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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為偶然的一次上山打獵,聽見了正在散步的茱麗葉唱那首歌。於是兩人很顯而易見的彼此傾了心,礙於眼下的處境,唯有一個辦法,經過一番努力,最終結局便是兩人共結連理,而先前他們各自的訂婚物件也在他們的撮合之下走到了一起。
委實是一出皆大歡喜的戲。
研習了四五日,每每在學校見了路謙添,他都是一副有話說不出口的形容,此番她既將這本子讀的通透了,便淺淺一笑問他道:“這茱麗葉是誰來扮?羅密歐又是誰來扮?”
路謙添一聽,知道她塌心的承了他的意思,便也展了眉腳衝她笑起來:“你,和我。”
燦宜撇嘴一笑:“……也不知到時候你哪裡去弄那麼一堆稀奇古怪的西洋衣服去。”
他聽了這話,斜斜的勾起嘴角笑道:“這便要靠你了。”
他的所謂“靠你”,實則是指讓燦宜去女中後面的修道院裡去,找幾個年輕開朗些的外國修女借幾套日常衣服。
燦宜知道了他這打算,撲哧笑出聲來:“真真你是一時糊塗!幾時你可見修女穿著日常衣服的?你以為那黑袍子是什麼,單穿給外人看的麼?不說修女,我且問你,你可曾見過尼姑穿著旗袍修行的?”
路謙添琢磨了半刻,垂下頭:“……這倒也是……”
燦宜見他沒了主意,只好笑道:“罷了,女中那邊也算有我幾個相熟的朋友,常常參與唱詩班的活動,我借幾套來罷,再借些不用的袍子來,改一改做你們的衣服就完了。”
眼下也只好如此。
路謙添同燦宜道了別將要走的時候,想起什麼,又突然轉回身來,面孔上散開一臉的英氣逼人,挑了眉衝她一笑:“你可是要高歌的,好生練練。”
被這麼硬生生的一提醒,燦宜才醒悟了少年的可惡。說是為討她開心,期間卻不忘好好開她一頓玩笑。偏生此前她根本忽略了這本子裡的“高歌”二字,只當是個線索,眼下看來,也確實是個線索,還是個最重要的線索,因此現今若要想拿掉這一段,卻也不可能了。
左思右想了許多天,她雖然會唱歌,但會的卻都是些中文歌,然此番卻偏是個西洋本子,總不能一窩子金髮碧眼長裙子打扮的人,聚精會神的聽她唱一支異國風情還聽的神魂顛倒罷。是以許多次排練都未找到合適的曲子,便也就無法開口。
以致近來路謙添時常笑吟吟打趣她:“……莫不是你委實五音不全……?”
“宮商角徵羽,”燦宜揚眉衝少年撇撇嘴:“……阮咸、琵琶我都彈得,你卻說我五音不全?”
路謙添聽了便嘆道:“……實在不知你還有這些造詣……”然眼下既知道了,如何耐得住好奇,便幾次三番請求她:“……你也彈給我聽一聽麼……”
燦宜被纏的無法,只好攜了琵琶與他一曲簡單的紫竹調》並一曲陽春白雪》。
她一句“許久不彈,手生的很”還沒說完,路謙添已經佩服的出了神。
對少年來說,實在猜不透燦宜還有什麼稟賦是他所不曾知曉的。
這劇本里,有兩句莎士比亞的十四行詩,是所有西洋詩里路謙添體會最深的兩句。他之所以有這體會,是因為第一次在山谷裡見到燦宜的時候,這兩句詩就不自覺的冒出來,反覆吟唱在他的腦海裡了。
你是天地間一朵清麗的奇葩,
你是錦繡春色裡唯一的使者,
卻為何要把精華埋藏在自己的嫩蕊中?
用來描述燦宜,實在是再恰當不過。
眼下燦宜仍舊為這一支歌費著神,想來想去,兀然記起過年的時候,祁佑森送她的生日禮物。那首輕緩動聽的外文民歌,實在是很合適的選擇。於是次日上學,便同祁佑森講了排戲這一檔子事,央他把那歌教給自己。
祁佑森好歹也算做過燦宜身後一個苦情的少年,雖說他有心放下這段青澀的情誼,須知放手卻是有環境條件限制的。若他三年五載不必再見她,以他的年少不羈,雖是認認真真動過心,畢竟說淡也就淡了。可眼下悶悶過了這大半年的光景,縱然他刻意迴避,往日也不再去討她歡心,然不說睹物尚且思人,燦宜每日都在他眼前笑著,同路謙添一樣,彷彿已經成了他生活裡剔也剔除不掉的成分,豈是他隨心想忘就忘得了的。
是以此番燦宜來拜託他,他猶豫再三,雖然怕搞砸了自己這半年來辛苦平復下來的心情,不願意再插手她的事情,可也想的到,若不是實在沒了別的選擇,燦宜也不會來找他求那支在他們之間有著曖昧格調的歌。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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