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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路謙添知會了個眼色,便也衝她一笑:“這位可是寧小姐了?”
燦宜點點頭,問了聲好,那丫頭又道:“我叫作泉香,是跟著太太的,寧小姐有什麼儘管吩咐。”
路謙添向泉香笑了笑,問道:“父親回來了麼?”見泉香搖頭,又問:“母親可在房裡?”泉香點頭一笑,他便握著燦宜的手道:“燦宜,你來。”
她跟著他上了樓梯,心裡忐忑難以平復。及至一間房門口,路謙添停住步子,回身溫和的望住她:“放心,母親是個溫柔的人。”
他抬手往門上一敲,她便沒了卻步的機會,只聽裡面應了聲,路謙添便推開門牽著她走了進去。
靠窗的沙發邊上,站著的年輕小姐正是路希窕,她往這邊一望,見著燦宜,拘謹的笑了笑,道了句“姐姐好”。
沙發裡的夫人轉過臉來,面孔上滿是溫和的笑,倏然彷彿讓燦宜看見身邊少年眉眼間的影子,她怔怔的站住,竟然忘了問好。
“燦宜,這是我母親。”路謙添淺聲道,“母親,這就是燦宜。”
“見過的,”路夫人笑著招呼他們過去坐下,“那次思蘇生日上就見了。”
此刻提到“思蘇”二字不免多少有些尷尬,於是少年扯開話題,溫溫一笑:“怕母親忘記了。”
“瞧你,”他母親表情裡略顯寵溺,向燦宜羞他道:“哪裡就急的這麼樣了。”
燦宜沒好意思的,便低頭一笑沒有說話。
路希窕挨著母親坐下來,略略笑著小聲問她哥哥:“……我該叫姐姐什麼才好……?是寧姐姐,燦宜姐姐,……還是嫂嫂……?”
燦宜聞言急忙笑道:“路小姐見外了,叫燦宜姐姐聽起來倒還好些。”
少年挑眉把她望住,玩笑一句:“你管希窕叫路小姐,難道不是見外?”
“正是,”路夫人道:“燦宜你只管叫她希窕就是了,眼下也不必拘什麼外人的禮節,大家親近些才好。”
燦宜便點頭應了。
正說著,先前的丫頭泉香敲門進來,稟了一聲道:“夫人,方才桂升那邊來回話,說是備年的炮竹煙火一類都重新置辦齊全了。”
路夫人聽聞此言更加笑開了,向前一湊身,拉過燦宜的手輕拍著,卻拿眼睛掃著兒子,道:“你們聽聽,可知道這是怎麼個事由?”
路謙添笑著聳聳眉頭,燦宜正納悶,又聽路母笑道:“也不知是誰,把我們府上過年使的煙花一半都給放盡了!”
燦宜這方才醒過意思來,正是說他的求婚,便也不好意思的笑了。
晚飯前,路謙添帶燦宜往府院裡四處轉著,順帶講與她各處的位置,邊走邊笑道:“記清楚了,日後可沒人再陪你認路的。”
燦宜道:“你過河拆橋,立馬就不負責任了。”
他揚眉笑起來:“認都認了,左右你是沒機會反悔的。”
她也一笑:“那可未必。”
他便上前一兩步,橫身擋住她的去路,笑吟吟道:“你若敢拋夫……”
她笑睨他一眼:“便怎樣?”
他眉頭一橫,抱起胳膊做個思慮的表情,眼風裡掃見什麼,突然抬手指著燦宜背後道:“你瞧!”
燦宜聞聲回身望過去,怔怔打望了一圈卻也沒瞧見什麼,這才醒悟上了當,轉回臉來:“騙……”
在她的話尾上,撞上面前少年溫柔的吻。
樹木的枝椏斑駁而僵硬,在了無生趣的季節裡割劃出一片支離的天空。她的視野是他細碎的發端,穿過去,就看見灰涼的天,暗著,暗著。可是彷彿能夠聞見冰糖的香,一滴一滴化在她的舌尖上。遠去的時光都飛進亙久的天幕,隨各人的生命流長。她的視野,是荒疏且無色的禿枝,直楞楞切下遠上萬丈的虛空。她看見一叢一叢,寫滿她和他的事蹟的光霞,氤氳在世界上方的某處角落裡。
她想,倘若她的年華是一面瑰麗的牆,那麼他便是她所遇見的最是多彩的流光。
他們這樣對站在蒼老的樹下,由這些眼下即將遠逝的植物們見證著,相互道一句無聲的喜(霸氣書庫…提供下載)歡。四季後又是一輪新鮮的生命,時間過去了,它們便可將此印刻在自己的年輪上,傳承給一季新的春天。
路謙添直起身,把圍巾圈在燦宜的脖子上,溫和的笑起來。
他說:“你瞧,這樣你還怎麼逃我的婚?”
路謙添的父親是個很沉默的人,燦宜一頓飯吃的不免拘謹,又或者是他們這樣家庭十分注重茶飯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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