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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爺也笑著走過來:“才我同寧小姐聊了幾句,真真好品性兒。”
眾人聽了都道:“怎樣?”
白少爺道:“連那幾個大舞場也不知道,可不是好品性!”
眾人便都笑開了,唯有祁佑森不則聲,片刻道:“年輕小姐,平白知道舞場做什麼,又不用去跳舞,又不用去一展歌喉的。”
他的意思,是指白少爺的朋友,因那小姐是個新近紅火起來的歌伶,且是被白少爺捧起來的,祁佑森才接了他的話說。然而他變著臉吐出這幾個句子來,卻燎起白言的火,以為他有意笑話自己,也正色道:“什麼話,彷彿你自己從沒去過,誰不知道你不但去過,自己家裡且還有一份子呢,買賣大,好紅火!”
白少爺喝了酒,藉著勁聲音也大,一句話滿屋子人都靜下來,往這裡看。
祁佑森見燦宜看著他,便擰了眉頭平聲衝白言道:“你嚷嚷什麼,了不起就是個舞場。”
“是,”白言道:“了不起就是個舞場,又不是窯子,人家了不起也就是個歌女,又不是娼妓!”
這句話叫他女伴聽了去,騰的站起來,把他盯著,氣的胸口一起一伏。
祁佑森也覺得這話說的過火,便又道:“我們聊天,你把人家扯進來好沒意思。”
“少來,”白言挑著嘴一笑,拿眼睛睨一睨燦宜:“這樣體貼別人的朋友,不如抓緊時間討一討寧小姐的好,這次不知又能好幾天……”
此言一出,祁佑森聽了頓時冒起三尺火氣,朋友之間,且白少爺又喝了酒,原本不打算同他吵下去,哪知自己息事寧人的話才說了一句,他反而不知好歹的指名道姓起來。如今既然把燦宜牽連進來,怎麼也不能罷休了,於是一拍桌子站起來,道:“我祁佑森的事幾時輪到你管!”
眾少爺待要勸架,還沒開口,白言又道:“是輪不到我管,你想要喬思蘇管,人家陪謙添出遠門了,還無暇理你呢!”
燦宜一聽,先懵在那裡,難怪今天不見他,原來如此。她愣神的功夫,祁佑森已是忍無可忍,上前一步一拳打在白少爺臉上。
眾人慌了神,連忙拉扯開兩人,燦宜回過神來,正要走過來,白言卻翻身起來一腳踹在祁佑森腿上,他不防備,倒在地下。燦宜趕緊靠近了蹲下扶他,著急道:“別打了!”
祁佑森踉蹌著站起來,指著白言道:“喝昏了頭麼你!沒完沒了!”
白言吐口吐沫,抹著嘴角道:“是,我豬油蒙了心,哪承望當著你新朋友的面透漏了思蘇那檔子事呢!不過早晚瞞不過,總歸人家還是得知道了去!”
祁佑森滿心怒氣,上前還要出手,燦宜擋在他身前跟白言道:“……白少爺別說這樣話,與我什麼相干,他有錯處得罪了你的,我替他陪個不是,何必吵的大家都……”
“真虧了你通情達理的,”白言道:“只可惜人家未必就體諒你那一份心,早晚離了你,我勸你做好準……”
他話沒說完,祁佑森早繞過燦宜上前又是一拳,白言體格原就壯一些,力氣一遭兒全用在祁佑森身上,一還手打破了他的嘴角,又往身上補上一腳。
燦宜見狀也怒不可言了,又見少年疼的皺起眉,便起身上前衝那白少爺揚聲道:“你還有完沒完了!”
滿屋子人連祁佑森在內都沒了聲響,瞪大了眼看著她。
燦宜正色朗聲:“他離不離我與你何干!要你在這裡一拳一腳的!世家子弟,喝點酒便鬧事,也不瞧瞧自己的樣子,有好意思歪派朋友的,說出去也不怕叫人笑掉了牙齒!”
【33】爭執
十七是開學的日子,燦宜約了雲宛,兩人一路往學校去。
雲宛道:“莫覺哥回來了麼?”
燦宜搖搖頭,也沒開口,滿心只想著昨天晚上。知曉了路謙添的去處之後,對於他沒有告知自己這件事,也說不清是氣惱還是傷心,總歸持續了悶悶不樂的情緒。
剛進了學校的門,聽見汽車聲,兩人回頭一看,燦宜的滿心希望在看見祁佑森下車的身形後落空,轉回頭來繼續走路。雲宛是不知詳情的,大聲衝祁佑森搖手笑著打了個招呼。
祁佑森從福生手裡接了包,聞聲轉身一瞧,看見燦宜。
然而他卻在原地愣愣的站了半晌,便直接把書包又丟給福生,皺了眉鑽進車裡去,說了聲:“回去。”
福生沒反應過來,“咦”了一聲,湊上去問:“回哪?”
祁佑森道:“回家。”
“……少爺……”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