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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聽嗆啷一聲,聲震四壁,一道雪亮劍光橫貫長空,竟似乎直刺破了青天一般,聲勢煞是驚人。
花似錦大吃一驚,再也顧不得那些傀儡,馭使顛倒飛盤飛快的轉回,而與此同時,她只覺得胸口一熱,然後便越來越熱……她手捂了胸口,忽然訝然出聲,她終於明白了她為何會覺得胸口發熱。
此時花漫天正與池畫月鬥法,而池畫月手中執的劍,質地竟與她胸前的怪石十分相似,當然,現在她的石頭已經成了幾乎透明的,他這塊卻仍舊是當初那種非金非玉般的色澤。不知為何,她忽然想起,當日初入匯玉閣,藥王閣主手中拿著一個玉簡,質地也與這石頭十分相似……這意味著什麼?
花漫天聰明絕頂,卻把大半的心思用來遊戲,靈力雖足,卻並不擅長打架,更不擅長近身搏鬥,但他身上有無數法寶法器,心思又極機敏,諸般手法層出不窮,直叫人眼花繚亂。而池畫月卻顯然更擅長劍法,不管他如何變幻,都只以一柄長劍來應對。花漫天固然是風姿如仙,池畫月卻也是神情淡然,一時竟看不出誰勝誰負。但幸好池畫月身後的蟾蜍妖們並未上前幫手。
雲知處此時是隱身,連氣息也都隱了,他離開顛倒飛盤之後,連她也找不到他。花似錦看墨離杵在一旁,急馭使顛倒飛盤靠了過去,在他耳邊道:“給我鴆血珠。”
墨離顯然吃了一驚,幸好他一向面無表情,也不會引人注意。他想了一想,把手背到身後,手中一個小小的儲物袋。花似錦開啟用另外的儲物袋盛了一些,又在他耳邊道:“那些留給雲哥哥他們用。”
墨離居然點了點頭,花似錦嚇了一跳,幸好無人看到,於是飛快滑走。要對蟾蜍妖,與對付那些傀儡完全不同,花似錦生怕打草驚蛇,不能不管不顧的打出,想了一想,便取出玉片刻了一個散雷符,然後將鴆血化入符中,才畫了三枚,就聽有人驚撥出聲,竟似乎是東方天籟的聲音。
原來兩人激戰之際,那個假的花似錦所躺的那塊巨石,居然像上次一樣,連同那結界,整個兒陷了下去,只留下了一個巨大的黑洞……而與此同時,池畫月猛然揮劍,一把長劍舞出一團劍花,將花漫天逼退數步,然後倒縱出去,花漫天做勢焦急,折身撲上,雙手結印……
只聽轟然一聲,“池畫月”竟被這道手印擊成了碎片,居然又是一個分身。而半空中的花似錦,身在顛倒飛盤之中,卻只覺得血脈劇震,似乎被無形巨力拉扯……花似錦大吃一驚,心想難道連法器也不能完全隔絕啼聽血鶯的力道?她也來不及多想,飛快的掏出冰封符,貼在了身上,令血脈暫停遊走。
下面,跟著池畫月一起進入的幾個蟾蜍妖一齊出手,他們中顯然有極高明的傀儡師,在此術上的修為應該不弱於花漫天,每個人都有數個足以以假亂真的人偶分身,且可以做勢攻擊,只有真的還擊時,才能知道是真是假,花漫天三人一時竟陷身重圍,一時無法衝出。且三人都知,那個結界中的人偶是假的,所以也少了那種情急拼命的心情……
這時候,就連花漫天也以為,池畫月已經走了,可是身在顛倒飛盤中的花似錦,卻忽覺得天地劇震,一股巨大的力道重重的撞在了顛倒飛盤上,飛盤上的防護結界立生感應,綻出道道金光,將擊來的力道反擊了回去,卻也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眼前紅光一閃,一個金色的大網陡然罩了上來,居然將整個顛倒飛盤套在了網中,飛快的向西滑走,網眼上點點金色桃花正綻放萬道光芒,居然是池畫月身上的桃花繫帶。
這種時候花似錦哪裡來的及多想,一咬牙,就將那三枚散雷符擊了出去。她自封了血脈,力道不足,幸好玉符高明,速度仍舊快捷無倫,順順當當擊在那水紅人影的後腰。散雷符轟然炸開,除了鴆血之力,尚有天地之威,他整個人向前一撲,整個顛倒飛盤都被他的動作帶的拋起,險些脫手飛出,可是他隨即一躍而起,仍舊向前。
斜刺裡忽有一道雪亮光芒刺了過來,勢挾風雷,池畫月被迫後仰,舉劍相格,兩劍相交,誅邪劍發出極輕的卡嚓一聲,竟被他一劍削斷,他隨即反手擊出。
花似錦看在眼中,急道:“雲哥哥!”卻見碧影一閃,無數半透明的細線飛了出來,織成一張藤網,池畫月竟是一愕,道:“優曇波羅?”
曇現的聲音道:“不錯!我來試試你的修羅桃花!”
池畫月咬牙道:“那不知優曇波羅能不能抵的過我的星主石?”一邊說,一邊揮劍擊出,可是他身上還掛著一個碩大的飛行法器,所用的修羅桃花也只是一件法器,而曇現卻是實實在在的優曇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