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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知處默然,回頭看了花似錦一眼,輕聲道:“錦兒別急,我們再想想辦法。”一邊說著,他便轉眼四顧:“還有墨離的神魂……請兩位暫時不要撤了這結界,我再找一找。”
花似錦道:“你不是常常說流毒無窮?墨離連血中都是劇毒,看這遍地鴆血,怎會收集不到?”
說的十分輕描淡寫。明輔不由得嗆聲道:“神魂為基,內丹為精,身體為輔,要的是魂魄,鴆血鴆毒有甚麼用!”
花似錦也不生氣,只點點頭,道:“原來如此。”
也許在愛情面前,再怎麼神通廣大的人都是傻子,以雲知處的聰明機警,竟直到此時,才察覺花似錦的異樣,他勉力起身,走過來,看了一眼被她隨手放在一旁的花漫天,微微凝眉,伸手握了她手:“錦兒?你怎麼了?”
她微怔,道:“什麼?”
雲知處柔聲道:“好錦兒,看著我。”
她坐的位置略高,而云知處卻是半蹲在她面前,竟比她還矮了一個頭。她低頭看時,他潑墨一般的黑髮稍嫌凌亂,雪袍上也俱是血痕汙漬,年輕的面容卻仍舊玉雕一般的清俊入骨,縱是一身狼狽,仍舊芝蘭玉樹一般美好。對上他墨琉璃一般的絕美鳳瞳,她心頭竟如寒潭,毫無半分波瀾,只靜靜的道:“你長的真的很好看。”
他眉睫一跳,手上情不自禁的用力,她吃痛,微微凝眉,便要掙開,他卻拼命握緊,隔了好一會兒,才能發出聲音,幾乎有些飄渺:“錦兒,你還在生氣是不是?你是故意嚇我的是不是?”
她有些奇怪,可就連這“奇怪”,也似乎淡到沒有感覺,她道:“你怎麼了?你在說什麼?”
他竟有些發抖,死盯著她的眼睛,喃喃的道:“出了甚麼事?怎會這樣……”
明輔忽然輕咦了一聲,她剛才用羅盤尋找魂魄,隨即又回頭救助雲知處,並未將羅盤收起,此時便執了踏上一步。本來他們都是真正的神仙,一眼就可以看出不對,可是偏天權子把神骨給了花似錦,神骨之光淹沒了她的魂魄之力,所以竟直到現在才察覺。明輔訝然道:“她少了一魄。”
雲知處迅速回頭,看了她一眼,咬了咬牙,才輕聲問:“少了一魄?”
“是的,”明輔執著羅盤細細察看,一邊答道:“帝君,她被人取走了一魄,所以才會如此……如此平靜,因為她沒有喜怒哀樂的情緒了……”她忽然一驚,道:“我知道了!方才那個冒充帝君的人,必是天樞!”
開陽介面道:“對,必是天樞,除了北極司命星君,誰能將凡人魂魄抽離的如此乾淨……”
明輔想了一想,向花似錦道:“但你心中必是生出了忘情棄愛之意,所以他下手才能如此從容。”
開陽道:“不錯,若是你有抗拒之意,魂魄中必有痕跡留下。”
花似錦有些茫然,她早記不得方才夢中的種種,來回看了看兩人,忽然微微一笑:“你們一人說一句,配合的天衣無縫,當真省力的很。”
明輔頓時就有些著惱,神色微冷:“既然兩情相悅,便該相依相守,不離不棄,為何會興出忘情棄愛之念,以致讓司命星君有機可乘?”
花似錦想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但世間男女縱是成親,也或有和離之事發生,我們天狐一族的女子,也不知遇上了多少負心男兒,我此時不過是略略動念,就成了現在這樣……看來神仙當真了不起,惹不起……”
語聲淡淡,仍舊就事論事,毫不動容。雲知處一直在旁聽著,心頭竟是一片冰冷……可看腳下一片廢墟,花漫天仍舊奄奄一息,池畫月仍舊人事不知,只東方天籟略有氣息,卻亦是生死未卜。這一切,都該有一個人來面對,但是這個人,不可以是她……他長長的吸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他本不想居長,可是看兩人情態十分恭謹,他若客氣,他們反而彆扭,於是直截了當的道:“兩位,恕我直呼其名了。明輔,可否借我羅盤一用?”
明輔急道:“帝君,小輔不敢當。您要救那鴆妖,我跟開陽再找就是。”一邊雙手微扣,不容分說的將羅盤祭起,之前他們只是草草搜尋了一圈,此時,卻是引出了羅盤上的仙力,羅盤映的結界中俱是暖澄澄的光芒,偶爾有目光可辯的輕絮之物飄過,看上去虛渺的似乎一口氣便吹化了,那便是一縷殘魂。
開陽明輔急取了靈氣袋收集,雲知處也上前幫忙,花似錦只靜靜瞧著,看幾人飛高縱低,不由得一笑,道:“這樣子,倒像撲蝴蝶一般,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