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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知處靜靜的站在一旁,不動聲色的瞧著這老者的神情動作,越看越是放心。見兩人坐下,也就走了過來,微微皺眉。雖然這老者鬚髮皆白,可是整個人幾乎湊到花似錦懷裡了,怎麼看怎麼彆扭,終於還是上前一步,將花似錦拎起來,坐到了兩人之間。
花似錦猝不及防,小手兒一顫,饕餮牙又是鋒利之極,頓時便將玉片劃了一道,那紫袍老者嗷的一聲跳起來,對雲知處怒目而視,花似錦抬頭一瞧,卻反而歡喜,對雲知處一笑,非常之配合的往他身上偎一偎,手兒不停,繼續雕刻。
紫袍老者終於忍不住道:“這玉片劃壞了……難道都不用換一片嗎?”
“幹嘛這麼浪費?”花似錦隨口答:“又不是不能用,既然多了這一道,就把其它的也跟著變一下就行了啊!”
符咒之學,一向是差之毫釐,謬之千里,這種理念聞所未聞,她卻說的胸有成竹,紫袍老者張了半天嘴巴,都不敢開口辯駁,看她嚓嚓嚓雕的飛快,直是心癢難搔,又想湊上前去,早被雲知處抬手輕輕隔開,紫袍老者不由大怒,道:“看看也不行嗎!”
雲知處做一個請的手勢,寧定的道:“前輩儘管看。”
這麼遠要怎麼看!紫袍老者怒道:“你這個混蛋小子……”
雲知處含笑抬眼,雪袍烏髮,容貌俊美無倫,鳳瞳湛湛如星,明明溫文爾雅,卻不知為何竟似乎高高在上,讓人不敢有半分輕忽。紫袍老者的話噎在喉間,竟不敢跟他吵,索性整個人往空中一跳,半伸著腦袋,居高臨下的看著。
不一會兒,一個玉片完工,紫袍老者急搶在手中,細細磨挲,不住讚歎,花似錦手兒不停,大約半個時辰,七枚玉片相繼完工,花似錦站了起來,按住雲知處的肩膀不讓他站起,然後走到房間一角,轉回身來。那紫袍老者亦步亦趨的跟上。花似錦抬頭,對他眯眼兒一笑,一副“你可要誇我呀誇我呀”的愛嬌小模樣兒。
雲知處微訝的挑眉,就見那七片玉符自她玉白的掌心乍然騰起,竟直入雲空之間,竟似乎化身星辰,閃爍光明,而他所坐的羅盤亦款款迎上,頭頂陡然間金光大盛,俱都投在他身上,讓他整個人竟如真神臨凡一般光芒萬丈。雲知處看看左右,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仰頭看時,卻見無序散落的星辰之中,忽然多了七枚閃爍的星辰,竟是北斗七星的形狀,星斗遙指的北極星正在大放光明。
花似錦笑道:“人家說北極星是萬星之宗,這兒既然是星空,怎麼能沒有北極星呢?”一邊說著,就轉回身來,笑道:“怎麼樣,我解的好不好?”
紫袍老者卻正在發愣,定定的看著耀眼光圈中的雲知處,許久,才喃喃的道:“北極乃萬星之宗……我竟連這個都忘記了,實在慚愧之極……慚愧之極啊……”他嗟嘆許久,才轉回頭來,看著花似錦:“你這小丫頭,究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竟然聰明到這個地步?”
花似錦得意的尾巴都快翹起來了:“那是……”
他一眼看到了她的腰牌,“咦?你居然是我藥王閣第三代弟子?不行不行……那小孩子怎麼配當你師父?”他忽然眼前一亮,大力拍她的肩:“不如我來當你師父罷,嘿嘿嘿……”
花似錦老大不以為然:“你又沒有比我厲害,長的也……我幹嘛要拜你為師?再說我也有師父了。”
紫袍老者擺手道:“那種代師收徒的小把戲都是那小東方想出來的,連個正兒八經的拜師之儀都沒有,做得甚麼數!再說老子想收,那小子敢說不麼?”一邊說,一邊笑嘻嘻的湊過去:“老子是天權子,你可以問問小東方老子是哪個,拜老子為師,你可以在藥王閣橫著走……”
花似錦眨了眨眼睛,她一向對不好看的人懶的多看,一直到這會兒,才終於發現了他腰間的青牌,頓時就是眼前一亮,毫不猶豫的一福身:“錦兒拜見師父!”
天權子樂的合不攏嘴,居然也沒有留意這樣的拜師,更加稱不上“正兒八經的拜師之儀”,生怕她反悔似的,指尖抹過,花似錦腰間的赤牌頓時變成了金黃色。花似錦察顏觀色,笑嘻嘻的續道:“那師父能不能多收一個?”
天權子正樂的咧嘴直笑,聞言皺了皺眉,看了雲知處一眼:“多收一個?是那個愛吃醋的小子罷?”
花似錦笑道:“對呀,”一邊跳過去拉了雲知處,“他多好看哪……”
“哪裡好看了,老子年輕的時候比他……”天權子正要自吹自擂一番,不知想到了什麼,卻又中途嚥了回去,想了一想,試探著道:“你喜歡學符籙麼?”
雲知處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