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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彎了的眉眼,“你這麼漂亮,我覺得很有面子!我好開心哪!”
東方天籟終於還是傳出了鶴訊。他不認識花似錦的家人,也並不真正認識花漫天,所以即使鶴訊也無法追索他們的氣息,他只能是以花似錦的氣息為引導,去尋找她的氣息最多的地方,祈求可以找到她的家,然後被她的家人看到……
鶴訊初初離指,卻一頭撲到榻前的雲知處身上,雲知處緩緩抬眼,看了他一眼。東方天籟微微凝眉,走上一步,將紙鶴拈起,解釋了一句:“我傳鶴訊追索她的氣息,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家人。”
雲知處點了點頭,重又轉回頭,看著床上的花似錦,他的手緊緊的握著她的小手,那般鎮定的人兒,此時竟有幾分失魂落魄。東方天籟別開眼,走到窗前,又將紙鶴送出,紙鶴尤在雲知處身上轉了幾圈,這才依依不捨的向外飛了出去。
紙鶴渺無音訊,不知隔了多久,虛空中忽似珠落玉盤,叮咚一聲,室中三個男人一起抬頭,便見花似錦腰間光芒一閃,瞬間出現了一塊赤紅的腰牌。藥王閣腰牌以青、黃、赤、白、黑排列,現任的藥王閣主是第二代藥王閣弟子,腰牌為黃,而如東方天籟這一代,腰牌便是赤色。這是藥王閣正式弟子的腰牌,執此可以進出藥王山的結界,出現這塊腰牌,就意味著她已經透過了考試。
雲知處心頭咚的一跳,下意識的傾身去看她的臉,下一刻,花似錦一下子就張開了眼睛。
雲知處竟是微微一震,盯緊了她,生怕竟是錯覺。這十天十夜苦苦等待,心頭如煎似沸,偏生沒有半點法子……再次看到那雙清亮靈動的美眸,那一瞬間的感覺,竟是仿如隔世……當此際,再怎麼自欺欺人,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在他心裡,已經遠逾生命之重。
…………
花似錦眨了眨眼睛,看清了他的臉,下一刻,她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他張臂攬抱,她便順順當當投進他懷裡:“雲哥哥,你別死!求求你別死……我好怕,我好怕我救不活你,我好怕好怕啊,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三步之外,葉扶秋張了一對澄清的眼眸,盤膝坐在榻前,靜靜的看著她痛哭失聲……然後看著雲知處回過手臂,緊緊的攬住她,將她的小臉兒,按在自己的頸窩,閉目側頭,一遍一遍的摩挲她的頭髮,一聲聲答她:“我不死,錦兒別怕,我絕不會丟下你一個人……我不死,我一定不死……”
明明應該很可笑的話,此時卻如此令人鼻酸。花似錦忽然回神,猛然從他懷裡掙出來,雙手按了他肩,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細細的看著他,好像不認識似的,雲知處也靜靜的由著她看,隔了許久,才緩緩的綻開一個笑……可是下一刻,她就撲上來,雙手扯著他的衣服,非常粗暴的想要扯開,可她正全身乏力,直憋的小臉兒都紅了,也沒能扯動分毫。葉知處微愕,雙手扶住她手兒,道:“錦兒,你要做甚麼?”
她不答,仍是努力努力的扯,雲知處也就不再說話,就這麼握著她手兒,略略用力,雙手一分,只聽嘶拉一聲,便將衣袍從外到裡撕開,露出勁瘦的胸膛。他卻仍是極坦然,抬起鳳瞳,看著她哭的紅紅的眼睛:“錦兒,你還要什麼?”
你要什麼,我就給你,不論你要的是什麼,我全都雙手奉上……只要你肯醒來,好好的在我身邊,哭也好,笑也罷,只求你不要躺在那裡,無知無聞……
花似錦撲上去,伸手撫向他胸前肌膚,那兒本來應該有個極猙獰的疤痕,貫穿他前胸後背……可是此時,那裡卻只餘了一個淺淺的痕跡……花似錦淚痕未乾,便笑出來,笑道:“真好!我就知道我很歷害!我把你治好了!雲哥哥,你看,是不是?”
雲知處低頭一看,竟是愕然,喃喃的道:“怎會這樣?這……這怎麼可能?”
東方天籟和葉扶秋,亦曾在入門測試靈根時,聽到花似錦說過“他這兒有一個很大的傷疤。”卻不曾親眼見過,可是看雲知處的神情,也能約略猜到。原來花似錦的入門試題,竟是讓她去治雲知處,而她透過考試的同時,竟似乎……改變了雲知處的歷史?他身上早已經成形的傷疤竟會因此淡去?這意味著什麼?
可不管意味著什麼,這也是雲知處和花似錦兩個人的事情,跟旁人沒有關係。
看著她拉著雲知處的手,不住的嘰嘰呱呱,說這說那……葉扶秋終於緩緩的站了起來,打坐太久,腿根微微發顫,他起身的動作卻仍舊如此舒緩優雅,如詩如畫。依禮,此時他應該上前致一聲問候,若要周到,或者他應該不去打擾,安安靜靜的走開……可是當其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