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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和夏荷齊齊點頭,夏荷答道:“回娘娘,這事奴婢們都有耳聞,據說吐蕃三王子是為了報被擄之仇,把對右驍衛將軍的恨,遷怒到娘娘身上了。”
春桃氣憤道:“奴婢看那什麼吐蕃三王子是個小人,被虜是他自己運氣不好,怎能怪右驍衛將軍?更不能遷怒到娘娘身上。”
我回想著昨晚皇上暗示的那些話,輕聲道:“本宮可是聽說,這其中另有隱情呢。”
“有隱情?”春桃驚訝道。
夏荷馬上道:“奴婢這就去打聽。”
我滿意頷首,示意春桃和她一起出去。春桃不捨地看看還沒收拾完的袋子,跟著夏荷出去了。
待她們一走,我便喚來兩名小宮婢,將她們收拾出來的東西,揀出一多半來。剛/炫/書/網/整理(www。87book。com)完,她倆就回來了,看來地方小,人口密集,打聽起事情來就是快。
春桃站在我面前,滿臉怒容,稟道:“娘娘,吐蕃三王子之所以突然射殺娘娘,原來是東山王唆使的。”
夏荷則是面有愁容:“即便知道是東山王所為,咱們又能如何呢,東山王是朝臣,且位高權重,有誰動得了他?”
春桃想也不想就道:“他是太后的父親——”她的話才說了半句,就戛然而止,顯然是想起來,即便是太后,我們也動她不得。
不過她的想法也不對,太后現今不就被軟禁在長樂宮了麼,明的報復不行,咱可以來暗的嘛。
我眯了眯眼,囑咐春桃和夏荷道:“此事別傳出去,畢竟無憑無據,沒得讓別個說我們誹謗人。”
“是,娘娘。”春桃和夏荷躬身應下。
“娘娘,狩獵的時辰快到了,娘娘該出發了。”一小宮婢進來提醒道。
春桃連忙滿處去找袋子,我有些心虛,先一步出了帳篷,朝皇上的御帳而去。
在半路上,我遇見了腳步匆匆的遲公公,他匆忙行禮,道:“娘娘是要去見皇上麼?皇上命老奴請娘娘趕緊過去呢。”
不就是狩獵麼,有必要這般急切?我看了看遲公公臉上的神色,除了焦急,還有幾分凝重,不禁問道:“可是出了甚麼事?”
遲公公嘆了口氣,道:“娘娘,宮中剛傳來訊息,說梅御女沒了。”
梅御女沒了?她不是好好地在長樂宮隨著太后禮佛嗎,怎會突然就沒了?太后浸淫後/宮多年,不是那等不知輕重的人,就算有心折磨她,也不至於把人給弄死了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揣著滿腹疑惑,隨遲公公進到御帳。皇上身上穿著騎裝,揹著雙手,在帳中焦急地走來走去。
我走到皇上身前,福了一福,道:“臣妾見過皇上。”
“梓童平身。”皇上一手虛扶我起身,一手揮退帳中宮人。
御帳中只剩下了我們倆,皇上問道:“梅御女的事,梓童可知道了?”
我照實答道:“在來的路上,遲公公給臣妾略講了講。皇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皇上道:“今日清晨,梅御女身邊的宮婢發現她自縊在長樂宮佛堂之中。”
自殺,在後宮之中,向來不是甚麼新鮮的話題,如果梅御女只是簡單的自縊,想來也不會令皇上如此憂心了,其中定有隱情。我望著皇上,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果然,皇上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了:“梅御女身上,有許多見不得人的傷痕。”
傷痕還分見得人和見不得人的?我愣了一愣,才反應過來,皇上說的是,梅御女身上的隱秘之處,有很多傷痕,想必是太后所為罷,只有打在隱秘密處,才不會讓人發現,只是恐怕她也沒料到,梅御女竟自縊了。
皇上還在繼續:“梅御女自縊,是她自己想不開,這本來不是甚麼大事,但他父親不知是受誰的慫恿,竟進京告御狀來了。他堅稱梅御女的死有蹊蹺,要朕給他一個交待。”
的確,自縊沒甚麼,可誰讓梅御女自縊在太后宮中呢,這若說沒蹊蹺,別人也不會信。不過,相比於梅御女的死,我倒覺得她父親的御狀更為可疑。
我略一思忖,道:“若臣妾沒有記錯,梅御女的父親,乃是潤州延陵縣縣丞,潤州離京城何其之遠,梅御女剛去世,他人就在京城了,這未免也太巧了。”
巧得就好像他知道梅御女要死,提前來京城等著似的——這話我沒說出來,但我想聰敏如皇上,肯定能聽出我話中未盡的意思。
果然,皇上直接問道:“是誰?”
區區一個潤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