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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意,從床上爬了起來,整了整衣衫.陪他走到帳篷門口.目送他朝邵采女帳篷的方向去了。
春桃站在門口直跺腳,叫道:“娘娘,您就這樣讓皇上去了?“
夏荷立在我身後,亦道:“娘娘,皇上才從邵采女那裡過來,若她真有病,早就該報與皇上知曉,怎會這時候才派人來說?”
她們話裡話外.無非就是想說,邵采女的病,是裝的。其實裝病奪寵,乃是後宮爛俗的伎倆.我又豈會猜不到,只是我這會兒正巧不想與皇上虛與委蛇,趁機借邵采女的藉口一用罷了。
如果我把內心的想法講出來,春桃和夏荷肯定沒法理解,畢竟在這宮中,沒誰會主動把皇上朝外推,除非她是個傻子。因此我沒有開口,只默默也反轉身子,回帳篷去了。
春桃和夏荷大概是以為我心情不好,兩人都沒再作聲。只有晚上睡覺春桃在替我蓋被子時,低聲嘀咕了一句:“娘娘,明日好生教訓邵采女一頓!”
雖然不在宮中,但第二日清晨,春桃還是在卯時把我叫了起來,理由是.禮不可費,得準時接受妃嬪的請安。她意猶未盡的意思是:若邵采女不按時來請安.可就有理由收給她了。
我哪裡會不明白她的意思,雖然意興闌珊,但還是強睜著朦朧睡眼爬了起來,這倒並不是為了邵采女,而是想到還有黃姜氏母女在側,萬一她們也來請安而我還賴床不起,可就不太好了,雖然我臉皮厚.但暫時還不想把睡懶覺的名聲,傳到宮外去。
因在圍場,夏荷給我挑了輕便的騎裝換上,春桃也難得地沒有逼我化濃妝,我欣喜地對著鏡子照來照去,誇了春桃好幾句,春桃卻道:“天氣太熱,我怕娘娘騎馬流汗.把妝給弄花了,因此不敢化太濃。”
聰敏細心的妮子,我衝她讚許一笑,丟下鏡子去用早膳。雖然出門在外,但滿滿三膳桌的早膳卻一點也沒含糊,我怕待會兒狩獵體力消耗太大.沒敢裝秀氣,狠狠吃了一大碗槐葉冷淘,把肚子裝得滿滿的。
我該慶幸自己沒睡懶覺,因為剛放下筷子,就聽得有小宮婢前來稟報:“娘娘,吏部尚書夫人和兩位小姐來給您請安了。”
我略一點頭,起身朝外走.春桃卻氣鼓鼓地問那小宮婢:“怎麼,只有吏部尚書夫人和她家的兩位小姐?邵采女沒來?”
許是她臉上的表情太駭人,小宮婢縮頭縮肩,戰戰兢兢地迴避著她的目光,卻向我回話道:“娘娘.奴婢沒見著邵采女.許是她的病還沒好罷,聽說皇上昨兒一晚上都留在她那裡。”
我自然是知道皇上昨晚留宿邵采女處的,因為我這裡沒有再等到他。
“本宮知道了,你下去罷。”我淡淡一應,揮手叫小宮婢下去了。
春桃明顯還在生氣,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我好笑道:“春桃,再鼓腮幫子,小心嫁不出去。”
春桃急進:“娘娘,邵采女都欺到您頭上來了,您還不生氣?”
我好笑道:“本宮為甚麼要生氣?氣壞了自己的身子,豈不是讓她更高興?”
“那就任由她逍遙快話,欺負咱們甘泉宮?”春桃開始跺腳。
“本宮倒還沒那麼大的肚量。”我丟下一句,邁步朝外走。黃姜氏母女可不是我的屬下,讓她們久等了不太好。
春桃似是明白了甚麼,快步跟了上來.等走到外帳時,臉上己掛上了淡淡的笑容。
我於外帳的梨木荷上落座,立在正中央地衣上的黃姜氏母女馬上拜下身去,口稱:“給皇后娘娘請安,皇后娘娘萬福金安。”
“平身。賜座。”我接過夏荷奉上的香茶啜了一口.道。
黃姜氏母女於帳方的椅子上依次坐下,馬上有宮婢奉上茶來,母女三人又起身謝恩,待我點頭後方才重新落座。
到底是吏部尚書家的女眷.禮數很是周全,我在心內暗暗點頭。
“不知皇后娘娘昨夜睡得可好?”黃姜氏抬頭望向我,問道。
邵采女昨夜從我這裡聽走皇上的事,各帳篷肯定早就傳遍了.她也一定是知道的,那她這時侯問我這樣的話,是甚麼意思?
我不自覺地眯了眯眼.饒有興趣地回望於她。
黃姜氏沒有等到我的回答.臉上卻也沒有意外神色,只見她微微垂頭.似是自言自語地道:“大清早的,外頭都在傳皇后娘娘失寵了,真不知是哪些人亂嚼舌頭,誰不曉得皇上和皇后夫妻情深,最是恩愛的。”
她在我“失意“之時講出這番話來,就很有些拿自己當“皇后黨”的意思了,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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