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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沒動那盒子
齎字五色餅,填漆四稜盒裡少掉的那些,是她們悄悄扔掉了,而非吃掉了。”
“既然沒吃,那她們是怎麼知道齎字五色餅中有土膝根的?”我奇怪問道。
夏荷道:“奴婢聽說,昨晚入夜後,牛才人曾使人將一隻填漆四稜盒,送到了長樂宮,很過了一會兒,
盒子才又被送回來。”
我明白了,一定是牛、馬二人懷疑齎字五色餅中有毒——這種懷疑,十分正常,換作是我,也會懷疑,
畢竟後宮之中,居心叵測的人居多,何況梅御女又是太妃的人,但又不敢親身嘗試,於是便將其悄悄送至長樂宮
,請太后派太醫查驗。而查驗的結果,是裡頭竟真含有墮胎藥物,土膝根,於是牛、馬二人便於今早請安時,將
事情報到了我這裡。
妙啊,妙,原來人人都是有巧思的,除了王御女那個蠢物,也匆怪整件事中,只有她一個無辜的害受者
了。
我轉向仍立於黃花梨卷草紋羅漢床前的蔣太醫,微微一笑,道:“今日多謝蔣太醫了,在本宮看來,以
蔣太醫的本事,屈居八品之位,實在是委屈了。”
此話講完,我毫不意外地瞧見蔣太醫眼中有明顯的光芒一閃而過,然而我並沒有再多說甚麼,就讓他跪
安了。
蔣太醫走後,我也沒閒著,徑直到宮門前,登上早已停在那裡的杏黃繡鳳腰輿,朝長樂宮而去。
夏日的陽光,端的是毒辣,這什麼時辰,日頭就竄得老高了,雖說滿樹的知了尚未出動,但長樂宮前的
樹葉兒卻顯得有些不精神,蔫蔫的。倒是月臺前鎏金大缸中的睡蓮,到底是應時而生的東西,精神奕奕得很,一
點兒也不顯頹廢。
不知我今日要送給太后的這份禮,她會覺著如何,想秘以她老人家的精明,不會猜不到那齎字五色餅的
事,同梅御女多少有些關係罷。
小宮女通報過後,我緩緩步入長樂殿,於鋪了緋紅鳳紋地衣的臺階前躬身行禮:“臣妾見過母后,母后
萬安。”
“平身,賜座。”太后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淡。
我照例朝左手邊第一張椅子上坐了,馬上有小宮女奉上茶來,擱到我手邊的鏤雕鑲理石八角几上。每日
裡都到長樂宮來請安,何曾有過茶水?我簡直是受寵若驚,看來梅御女之事,早已在我宣見呂郭的時間裡,傳到
長樂宮了。
太后俯首望向我,先開了口:“哀家聽說牛才人和馬才人腹中的皇嗣,險些就出了事?這真是令哀家痛
心,沒想到後宮之中,竟有如此歹毒之人,連兩個尚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
此言差矣,應該說,這後宮之中,從來就不乏歹毒之人。
我欠身答道:“回母后,臣妾也是今日早上才得知這訊息,不過事情已經查清楚了,乃是梅御女送給牛
、馬兩位才人的齎字五色餅,卻是王御女送給梅御女的,雖說王御女矢口否認,但卻有填漆四稜盒為證,因此臣
妾已擅自作主,將其遣去了浣衣局。”
王御女這幌子一去,可就把牛、馬二人徹徹底底地暴露於眾人眼前了,往後想要轉移一下眾人的注意力
,就不是那麼容易的事了。太后的眼中,有惱怒的神色一閃而過。她沉著聲道:“雖說盛裝齎字五色餅的填漆四
稜盒是王御女的,但送糕點之人也難脫其咎。”
我馬上回道:“太后所言極是,臣妾也是這樣想的,而正好梅御女主動請罪,願為牛、馬兩位才人腹中
的皇嗣誦經祈福三天,因此臣妾便準備把她送到母后這裡來,請母后親自指點指點她。”
太后略為思忖,出聲道:“皇后這主意不錯,不過僅僅三天的時間,哪裡顯得出心誠?不如改為半個月
罷。”
成,半個月算什麼,您就算想留她一個月,一年,我都沒問題。我爽快地答應了太后的要求,道:“是
臣妾疏忽,既是祈福,自然是時間越長越顯得心誠,臣妾這就去派人知會梅御女,然後將她送到太后這裡來。”
太后點了點頭,道:“皇后順便告訴梅御女一聲,佛前誦經,講究的是清心寡慾,所以她那裡的一些俗
物,就不必帶來了,哀家這裡什麼都有,盡著她用。”
這便是想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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