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部分(第1/4 頁)
“此話怎講?”太妃的語氣中,有一絲探究,還有一絲不樂意,想必是因為我貶低了她所挑的棋子的緣故。
我沒有直接回答,只是誘她自己去想,道:“太妃難道不知,那土膝根一經服用,輕則落紅.重則落胎麼?”
“這個哀家自然是知道的……”太妃說著說著,醒悟過來,急急問道:“皇后的意思是,牛才人和馬才人其實並未食用過梅御女送去的齎字五色餅?”
我仔細觀察太妃詫異的神色,實在不似作偽,看來蔣太醫是一心想要改投明主,沒有將土膝根之事告訴太妃了。
我點頭道:“太妃所言正是,牛才人和馬才人真是又謹慎又有心計,不傷自身一分一毫,就把梅御女給揪了出來,以她們的這份功力,難道不會懷疑那盒子齎字五色餅,其實是梅御女故意為之?畢竟這樣轉送來轉送去的手法,也著實粗劣了些。臣妾主動將梅御女送至太后那裡,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倘若不使這一招以退為進,只怕梅御女更要遭罪。”
太妃微微點著頭,似是同意了螞蟻手打團第一時間章節手打我的說法,過了一會兒,她出聲道:“皇后上炕來坐罷。”
切,這會兒你想通了,我卻不稀罕了。我搖搖頭,拒絕了太妃的邀請,道:“臣妾是極樂意陪太妃多聊會子的,只可惜甘泉宮內有些瑣事,還待臣妾回去處理……”
“罷了,既然皇后有事,那哀家也就不留你了。皇后若有空,可要記得常過來坐坐,咱們娘倆敘敘話。”太妃大概是想到梅御女被關在長樂宮,暫時是出不來了,神情間很有些頹然。
“那臣妾告退。”我福了福身,迅速地退出東暖閣,一刻也不願多大點子事,不過一個小小御女而已,也值得把我堂堂皇后叫過來問話?就算我直接犯她同王御女一起丟進洗衣局,又能怎地?這太妃,也太小題大做,沉不住氣,怪不得背後使壞的伎倆那祥高超,卻始終鬥不過太后去。
我走出承香宮,坐上杏黃繡鳳的腰典,回到甘泉宮,突然覺得比起心思不大外露的太后,太妃這樣兒一會兒親熱一會兒責難的上級,更為煩人。不過這性子,同皇上的倒挺像,真不愧是親母子。
可惜,上級如何,不能我能夠選擇的,作為一名下屬,我除了默跌忍受,別無他法,當然,適時地反擊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我決定,下次太妃再找我訴苦時,一定繼續裝聾作啞,在她面前做一個標準的,使不上力的棉花包。
雖然今天過得很忙碌,但接下來的幾天,卻是清閒得很,蓋因後宮中僅有的五名嬪妃,兩個有孕免了請安之禮:一個因為中毒失寵,尚算老實;一個仍在長樂宮,不知受著怎樣的折磨:最後一個,則在浣衣局洗洗涮涮。
照目前的格局來看,除了本宮之外,能夠承恩的,就只有邵采女,這正是她復寵的大好時機,但皇上卻接連幾天沒到後面來,想必令她很失望。
當然知道皇上為何一直不露面,想必是在專心致志地等待我的好訊息。而我,也該尋找時機動手了。
許是因為土膝根事件的確有些險,自那日過後,太后加強了對牛、馬二人飲食的監控,春桃因此不止一次在我耳旁嘀咕:“太后娘娘如今對牛才人和馬才人照料得可週到了,連安胎藥都是日日在長樂宮配好,再拿去淑景院熬的。”
“哦,安胎藥麼?”我輕輕敲著纏枝靈芝紋的茶盞蓋子,在盞沿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太后可真是費心了,只不知這長樂宮配出的安胎藥,有甚麼與眾不同的?”
春桃奇道:“不過就是安胎藥,能有甚麼不同?不過娘娘要是想知道.奴婢去打聽打聽便是。”
我對她這話很滿意,向她頜首示意。
夏荷提醒她道:“上淑景院打聽便得,別打長樂宮的主意,那裡沒有咱們的人。”
“我省得。”春桃應了一聲,當真去了。
淑景院安插的有自己人,辦起事來就是快,沒過多達一會兒,春桃就回來了,向我稟報道:“娘娘,太后這回可是下了本錢了,給牛才人和馬才人熬的安胎藥裡,用的全是上好的藥材,有人參、黃芪、阿膠、白朮、川續斷、黃岑、白芍藥,還有甘草。”
的確都是好藥,特別是人參和阿膠,吃上幾副,大概都夠平民百姓過大半年的了,太后這回,還真是大手筆,鐵了心的要讓牛、馬二人腹中的皇嗣平安出生了。其實這亦是我的願望,只可惜,皇上有令,我不得不遵從,誰讓他才是我的頂頭上司呢。
我將鬥彩葡萄紋的茶盞棄之一旁,卻捧了個茶盞蓋子在手,不住地撫摩著,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