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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得罪太后?
相比黃婕妤的灑脫,黃才人顯得有幾分拘謹,她尷尬地朝太后和塗三小姐那邊看了看,抿著嘴沒有作聲,我想,她肯定是想替塗三小姐講幾句好話的,只是黃婕妤方才的那話實在刁鑽,讓人不好介面。
太后在慎思堂待了這段時間,養氣功夫愈發到家,面色平靜如水,甚麼都看不出來,但塗三小姐就明顯差了一截,一張小臉繃的緊緊的,即便兩頰塗了紅胭脂,也能看出那臉已是氣得發白。
但黃婕妤的話,確是不好介面,一時間席上都安靜下來,只能聽見風吹樹梢的聲音。不能讓塗三小姐太過尷尬,我明白見好就收的道理,趕忙站起身來,向太后和皇上告了個罪,扶著春桃的手去更衣。
經我這一打岔,席間又熱鬧起來,走出老遠,還能聽見黃才人奉承塗三小姐的聲音。
離席不遠處,是花木掩映的三間花廳,小內侍將我引進東面的暗間,隨後退至門外,春桃捧了妝盒來,要為我補粉,我自是不肯,正與她鬥智鬥勇,忽聞簾外有笑聲,接著是小內侍的一聲通報:“皇后娘娘,黃婕妤求見。”
她來作甚麼,我記得嬪妃更衣的地方是在西邊的房間,難道她是為了席間諷刺塗三小姐的那句話來的?我來不想讓她進來,但看了看捧著妝盒虎視眈眈的春桃,還是道了句:“宣。”
簾子馬上被掀開,黃婕妤娉娉婷婷地走了進來,向我行禮。
我讓她平身,淡淡笑道:“黃婕妤今日好口才,難道就不怕太后怪罪?”
大概是因為我問得直接,黃婕妤答得也明白:“自臣妾兄長懇求娘娘許臣妾入宮,在旁人眼裡,臣妾就已經是娘娘的人了,既然如此,臣妾除了效忠娘娘,還能怎樣呢?”
她若是捶胸頓地發誓賭咒,我定是不信的,但這般實有些不客氣的話講來,倒是讓人信服一二,我看了她幾眼,道:“本宮貴為皇后,有甚麼需要你效忠的?只怕是你有所求,才這般地獻殷勤,只可惜本宮用不著。
黃婕妤笑了笑,不慌不忙地道:”娘娘貴為皇后,自是萬事稱心如意,但您身份尊貴,總不好事事親力親為,像有些個小事,不如就讓臣妾這樣的人代辦了,也免得汙了您的手。”
喲,居然有人主動上門要給我當槍使,多好的機會,就算我不信,也得抓緊時間用一用,可不能浪費了。我一句話也不多講,直接轉頭吩咐春桃,讓她趕緊回甘泉宮,從庫房的那隻硃紅色盤龍衣箱裡,取一件花鳥圖案的素緞衣裳來。
春桃口中應著,眼中卻有不解,似在疑惑,為何不取繡了鳳凰的那件。真是個傻妮子,我才不要自己穿,憑塗三小姐的身份,我若同她爭寵,那是自降了身份,要知道,最能打擊競爭對手的方法,就是鄙視她,蔑視她,無視她。
不過,不管我心裡怎麼想,還是得讓皇上以為我在爭風吃醋,不然倘若他誤認為我心裡沒有他,那可就糟了,那些恰似水墨畫兒一般的素緞衣裳,都是皇上所賜,只要他一見著,必會認為我是吃醋了,多好。
一時春桃取了衣裳來,我示意她捧給黃婕妤,道:“既是離了酒席,黃婕妤就換件衣裳再去罷。”
黃婕妤真似投靠我一般,一句話也沒問,拿起衣裳衝我福了一福,就去西邊房間更衣去了。
我故意大房間裡很是磨蹭了一會兒,等到我回到席上時,一眼就看見黃婕妤身上的那件水墨畫兒衣裳,和塗三小姐眼裡的恨意。
皇上眼裡倒是笑意盈盈,看向我的目光充滿了戲諧,看來我這招使得不錯。
兩人的情侶裝,生生變成了三人撞衫,也難怪塗三小姐心裡難受了。我看看黃婕妤,又看看塗三小姐和皇止,故作詫異道:“原來同下時興這樣的衣衫,倒是本宮落伍了。”
塗三小姐扯著嘴角,沒有作聲。
黃婕妤倒是要開口的樣子,卻被皇上搶了先,只聽得皇上一聲輕笑,道:“梓童不是落伍,是忘性大——朕曾送過你一箱子這樣的衣裳,你倒是忘得乾乾淨淨了?”
看來皇上很享受眾人為他而吃醋的感覺,惟恐我們鬥得不夠熱鬧呀,我乾笑著道:“瞧臣妾這記性,光顧著為太后準備這場宴席,卻把皇上賞過衣裳的事給忘了,該罰,該罰。”我說著,自斟滿一杯酒,仰首飲盡,隨後又斟一杯,舉起來道:“說起準備宴席,牛才人和馬才人功不可沒,本宮這裡敬你們一杯。”
牛才人和馬才人趕忙站起身來,誠惶誠恐的舉起杯子道:“臣妾愧不敢當。”
我同牛馬二人應酬,亦能感覺到塗三小姐灼人的眺,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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