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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天去給太后請安時,太后忽然看著我說了一句:“皇后好手段。”
這是指我曾經害她被禁足長樂宮,還是指如今我害得太妃被禁足承香宮?理它呢,反正是誇我就行,我衝太后謙遜地笑了笑,低調地沒有作聲。
第89章 交鋒
太后重回長樂宮後沒幾日,黃家姐妹倆的病和傷,也都養好了,我便命六局抬出早就準備好的轎子和儀仗,把她們接了進來,並安排在彩絲院。當然,因為兩人份位有別,住的房間也是不一樣的,黃家二小姐是正三品婕妤,住了東偏殿,而黃家大小姐只是正五品才人,便住到了後面一進宮室的西配殿裡。
其實現下的彩絲院,只住了她們兩人,實在不必如此涇渭分明的,只是不這樣安排,她們怎生鬧得起來,若鬧不起來,我這個做上級的,又怎能安生呢,所謂隔岸觀虎鬥,才是最最輕鬆愜意的呀。
這兩姐妹,還真是沒有辜負我的殷切期望,才入宮沒幾天,就鬧出奇怪的事情來了。
這日皇上處理完政事,到甘泉宮來小坐,無意中問起:“黃婕妤和黃才人的綠頭牌子,怎麼還沒呈上去?”
雖然皇上所用的並非責備口吻,但我卻很警醒,生怕他誤會我善妒,連忙當著他的面,叫來尚寢局的尚寢詢問。尚寢大概是沒想到我會親自過問這件事,又見到皇上也坐在一旁,嚇得渾身跟篩子似的抖,哆哆嗦嗦地解釋了一番,原來黃大小姐一進宮就朝尚寢局使了銀子,叫他們待自己侍寢過後,再把黃二小姐的牌子呈上去;她哪裡會想到,黃二小姐也做了同樣的事,於是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兩塊牌子都被收過賄賂的尚寢局撤了下來,直到今天,兩人誰都沒侍過寢。
我偷眼看了看皇上板著的臉,喝斥尚寢道:“她們讓你撤牌子,你就撤牌子,真是好大的膽子”
尚寢匍匐著身子,結結巴巴地道:“微臣還以為,以為娘娘不會……”
以為甚麼,以為我不會過問,樂得見到兩位妃嬪兩敗俱傷的麼?話是沒說錯,但怎能當著皇上的面講出來,我果斷地打斷她的話,喝道:“退下”
我只命她退下,卻並未對她作出任何處罰措施,我想哪怕她再愚蠢,此時也該明白我其實是偏著她的了,甚至可以說,是一種默許的鼓勵。
尚寢能做到這個位置,自然不會太笨,只見她眼中的驚喜一閃而過,馬上行禮退下了。
我生怕皇上看出了我的私心,等尚寢一走,便俯地請罪道:“都怪臣妾平日裡疏於管理,才使得尚寢局鬆散如此,臣妾有罪。從今以後,臣妾一定對六局嚴加管束,定不讓這樣的事情再發生。”
皇上“嗯”了一聲,不置可否,只問:“那黃婕妤和黃才人,梓童準備如何處置?”
怎麼處置?唔,如果放在往常,我一定不會放過這樣大好的機會,肯定要好好地打壓她們一番,但如今塗三小姐進宮已成定局,在這當口,我可不願壓下其他妃嬪,而使自己“脫穎而出”,所以,還是輕描淡寫地帶過去罷。
於是我對皇上道:“就讓黃婕妤和黃才人兩人各抄寫五部佛經,送與太后罷。”
皇上笑了:“梓童真是孝心可嘉。”
多謝皇上誇獎,只不知那即將抄寫佛經的兩人,會不會連帶著把太后也恨上呢。
綠頭牌的事情,就這樣揭了過去,黃家姐妹因此看對方更不順眼了。而她們倆雖然攤上了罰抄佛經的活兒,但綠頭牌到底是順利呈了上去,並先後侍了寢,不過侍寢的待遇,卻是有很大的差別,黃婕妤是在彩絲院迎來了皇上駕臨,而黃才人卻是被承恩車載到了蓬萊殿。
這兩下一比較,黃大小姐又輸了一次,聽說她面兒上雖然沒帶出甚麼來,但暗地裡卻是懊惱不已,一心想要博得皇上的歡心,越過黃二小姐去。
好,好,有上進心才是好事,我聽到訊息後,欣慰不已,不過卻沒甚麼精力去關照一二,因為長樂宮下了懿旨,要在御花園舉辦一場宴會,並著令我準備。
上級要設宴,讓我這個下級準備,本來是理所當然的事,但我想到這次的宴席,肯定會有塗三小姐參加,這其中會不會有甚麼陷阱?比如,塗三小姐在宴席上飲下一杯酒,卻突然中毒,然後順理成章地追究到我這個經辦人的身上來……
這樣的戲碼,《後宮秘史》上記載得多了,連春桃和夏荷都略知一二,紛紛讓我想個藉口,將這差事脫了去。
怎麼推脫呢,難道裝病?這可不是個好藉口,用得多了,別人真要以為我是個病秧子了。我仔細想了想,道:“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