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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了,她日日在無茶居里等他,終是等到這一日了,而今日,他會與她並肩作戰,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讓她自豪。
慕容雲歌勒住坐騎的韁繩,緊抿著雙唇,微眯著雙眼冷冷地凝視著遙遠的地平線。那裡,在起伏不平的沙丘上,黑壓壓的匈奴鐵騎和拜月教徒早已嚴陣以待。匈奴人特有的彎刀,在烈日下閃爍著冰冷的寒光,甚至連帽子上的羽毛和獸甲上斑紋隱隱可見,不時有突兀的馬嘶聲打破大漠中僵持的沉寂。
慕容雲歌和慕容雲天各帶兩路兵馬呈半圓形排列著,慕容雲歌神色冷峻,盔甲裡的肌肉緊繃著,在他的身後,手持大旗的副將舔了舔乾裂發白的雙唇,喉結蠕動了一下。烈日灼熱地烤著無垠大漠,從長安來的將士們已經感覺到難忍的灼熱。
汗水,已經在他們眉宇間凝結,戰甲在大漠的酷熱中,烙燙著他們乾燥的面板。兩軍的所有旗幟都在大漠的熱浪中無精打采地貼近旗杆,如失了魂魄般地低垂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第一聲淒厲的號角,從匈奴戰陣裡炸響,頓時劃破大漠的寂靜,像旱天雷一般驚醒疲憊的將士們。慕容雲歌一揮手,號令下達,帶頭衝了出去,一時間千軍萬馬朝著對方逼近,馬蹄聲如淚奔,和著人的心跳聲,越發的急促起來。
匈奴人和拜月教的前鋒開始動起來,從一開始的緩緩前進變成了急促地賓士,一時間飛沙走石,天地混沌,馬上的將士們喊殺著,像狼群一般嚮慕容雲歌的軍隊撲來。
慕容雲歌的鼻翼翕動了一下,緩緩舉起右手,手中的長劍在烈日下發出刺眼的白芒,將長劍舉止最高處又猛然劃下,在灼熱的空氣中劃出一個完美的弧度。他身後的兩萬精兵破陣而出,向匈奴前鋒撲去。
長安陌上無窮樹,唯有垂柳道離別 105 馬蹄錚錚(2)
105 馬蹄錚錚(2)(2111字)
慕容雲天見慕容雲歌已然如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和身邊的青蕪交換了下眼色,兩人點頭,青蕪一揮手,身後的一萬大軍跟著她朝著拜月教前鋒衝了過去。
慕容雲歌這邊已經是短兵相接,兩隊在接近一箭之地的距離展開了對射,一時間,空中滿是飛舞的箭簇,只聽得耳畔呼嘯而過的羽箭撕裂空氣的聲音,交織出血戰的前奏。
一時間,這片大漠籠罩在一片刀光箭網中,鑽入身軀的羽箭發出沉悶的聲響,隨之而來的的痛苦的呻吟和絕望的求生,中箭的將士從馬背上摔落,發出一聲聲悶響,以及馬的鐵蹄踏過身軀所發出的骨裂聲。
而青蕪那邊,已經和拜月教徒面對面的對峙著,帶兵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被囚禁在無茶居的拜月教少主歐陽少宇。沒想到短短的一年多的時間裡,他成長了好多,臉上的稚嫩已經褪去,目光變得犀利而又凜然。不算太高大的身軀傲然坐於馬上,一副睥睨天下的神色,在見到青蕪的那一刻,發出一聲徹骨的冷笑。
青蕪見到他也是一愣,她怎麼也不會想到,當初在無茶居被自己當做出氣筒的歐陽少宇已然長大成人,雖然看上去還略顯青澀,可是他的神情卻讓她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青蕪姐姐,別來無恙吧?”歐陽少宇冷笑著說道,那目光似是要洞穿青蕪的身體。
“你……”青蕪有些愕然,但很快恢復平靜,衝著歐陽少宇冷冷一笑,“是你?今日就讓你這個毛頭小子知道姐姐我的厲害!”
“那就不客氣了!”歐陽少宇話音剛落,長劍一揮,身後的拜月教徒似是被統一操控了一般一擁而上,這陣勢倒讓久經沙場的青蕪愣了一下。
不過,只是片刻的愣神,青蕪很快反應過來,身著鎧甲的她長槍一揮,身後的一萬敦煌大軍蜂擁而上,遠遠望去竟像流沙一般迅速。頃刻間,所有兵器的撞擊聲隨之爆發,鋒刃撕割軀體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作為女子的青蕪,就算再銅牆鐵壁,當看到那鮮血從人的軀體裡汩汩而出時,還是不禁冷顫起來。戰馬受驚,不斷地發出嘶鳴,整個大漠就像籠罩在一層死亡的黑色陰影下,鋪天蓋地的恐怖吞噬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慕容雲歌帶領的漢軍與匈奴前鋒短暫地糾纏之後,交叉著將匈奴前鋒割裂成零散的碎片,在不到一盞茶的時間裡,交戰處的黃沙已經被血染成了斑駁的暗紅色。橫屍遍野,悲泣連連。那支離的殘肢,破碎的鎧甲,折斷的刀劍,映襯著那些還在拼命廝殺低吼的人群,一動一靜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反而烘托出大漠亙古不變的沉寂和蕭條。
匈奴兵來勢洶洶,鐵蹄所到之處皆是一片慘呼,接連有慘烈的軍情嚮慕容雲歌彙報,匈奴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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