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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邊說:“這裡太吵了,我們去河邊走走。”
煙羅任由他拉著,因為她也想找個理由離開,她沒有勇氣去見證伊稚斜的幸福和喜悅。一到小河邊,煙羅輕輕地甩開於單的手,看著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河面,迎風而立,那一頭烏黑柔順的長髮在風中輕擺,說不出的柔美清麗。
於單就這麼仔細地看著,像以前的無數個日夜一般,無聲凝望。
還未待兩人開口,便聽得不遠處有低聲抽泣的聲音,兩人相視一下,疑惑頓起,這個時候會是誰在這裡哭泣?更何況是左谷蠡王大婚的日子,若是被人發現,必然是死罪。
敦煌定若遠,一信動經年 016 成親之喜(1)
煙羅招了招手,示意於單跟她一起靠近去看看。兩人躬著身子躡手躡腳地往前邁去,低低的啜泣聲漸漸清晰起來,還伴有一人安慰的聲音:
“好了,你別哭了,事已至此再哭也沒用了。”
煙羅聞言皺了皺眉頭,這個聲音聽起來如此熟悉,仔細想了想,又怎麼也想不起來,她便凝神再聽了聽。
“夫君,你說我們要怎麼才能逃走?”那個抽泣的女子嚶嚶地說著。
逃走?
想到某種可能,煙羅心中一顫,一隻手扯住了於單寬大的袖口。她往前探了探,伸出頭去想看個仔細,在看清河邊的兩人時,她一驚,忍不住叫出聲:
“張騫!真的是你?”
河邊的兩人顯然被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女子趕忙用袖子拭了拭眼角的淚,而蹲在地上的張騫一見煙羅,猛然起身,見到一旁的於單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
煙羅一步上前,就差握住他的手了,上下打量了他一下,聲音有些發顫地凝聲道:
“你不是逃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張騫瞥了瞥煙羅身後的於單,猶豫著怎麼開口,卻見煙羅一臉期待地等著他回答,嘆了口氣道:“我同妻子逃離匈奴後並沒有回大漢,我又西行至大宛,經康居,抵達了大月氏,後再至大夏,停留了一年多才返回。在歸途中,我改從南道,依傍南山,企圖避免被匈奴發現,但是……哎……”
“你怎麼這麼笨,逃都逃了還跑去什麼大月氏,你你你……”煙羅手一指,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惹的一旁的於單低頭抿唇一笑。
張騫本想告訴她自己是有皇命在身,要去大月氏遊說,聯合大月氏抵抗匈奴,但礙於於單在側,便將這些話給吞下了肚。
張騫的妻子一聽煙羅說出了自己的心聲,又是忍不住悲從中來,嚶嚶地抽泣起來。
“今日是左谷蠡王成婚的日子,你們躲在這裡悲傷,若是被人發現怕是再難逃走了。”煙羅瞥了一眼張騫的妻子,正眼瞧著張騫道。
“還請太子贖罪!”張騫心領神會,朝著於單行了一個匈奴大禮。
於單看看煙羅,見她朝自己眨了眨眼睛,故作正經地道:
“罷了,今日看在煙羅的面上,本太子就當什麼都沒瞧見吧。”
於單右手握拳,抵在唇畔輕咳了兩聲。
“謝太子,謝劉姑娘。”張騫一把拉過在一邊黯然神傷的妻子,再次行了一個大禮。煙羅低眉瞧著眼前的夫妻二人,怕是他們有太多的思鄉之情,這一次被抓,不知道何時才能逃走了,念及此,不禁也為他們傷感起來。
左谷蠡王婚後不久,煙羅倒成了他們氈帳的常客,因為王妃的身子不大爽利,時常會叫煙羅前去瞧病,再加上王妃也特別喜http://www。345wx。com歡煙羅,時常會同她說一些體己話,煙羅本就單純善良,她並沒有因為她是左谷蠡王的妻子也對她有怨氣,反而時常寬她的心。
這樣一來二往,煙羅倒是可以在左谷蠡王的氈帳出入自由了。
一日,煙羅依照慣例,用了早膳便去了伊稚斜的氈帳,還未挑簾而入便聽得帳內傳來王妃嬌柔撒嬌的聲音:
“王爺,您看我這髮式可好看?這是我昨兒個特地央了閼氏教我的。”
敦煌定若遠,一信動經年 017 成親之喜(2)
話音一落,帳內陷入一片安靜,若不是知道現在還沒到朝見大單于的時辰,煙羅真要以為此刻帳內就王妃一人呢。
片刻,又聽得王妃怯怯地問道:“不好看嗎?那臣妾換了……”
“戴上這個才更能襯托出王妃的美麗。”伊稚斜的聲音悠悠地傳來,帶著特有的溫柔和多情,與對自己的寵溺完全不一樣。煙羅心中一窒,忍不住輕挑門簾,望了進去,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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