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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可不簡單……”於單開始有些興奮,絲毫沒有察覺煙羅的臉色不太好看,圍著煙羅繞了一圈,神秘兮兮地道,“她是烏孫國的公主,聽說貌若天仙,溫婉可人,所有能用到的讚美之詞用在她身上都不為過。”
於單一連串的讚美雖然刺痛了煙羅,但是她也在心中暗想,若是伊稚斜真能娶得如此人兒,那麼她又有什麼難過的呢?
她只記得從小到大,伊稚斜像大哥哥一樣照顧自己,陪伴自己,卻從未對她許諾過什麼,或許這段感情,她本就是一廂情願的,人說襄王有夢神女無心,這下她倒成了那個有夢的襄王了,念及此,煙羅自嘲地一笑,眼睛晶亮地望了望初升的朝陽。
“何時成婚?”煙羅收回目光,靜了靜心緒,想起阿爹同她說的“責任和使命”,突然覺得釋懷了很多,雖然她不知道伊稚斜此次成婚到底是自願還是其他,但是她仍願意給自己這樣一個理由。就似乎,她仍有向他撒嬌任性的權利一樣。
“開了春就辦。”於單簡潔地回答,卻已經蹲下來逗弄那隻黑色的獵犬。
開春?也不過是幾個月的時間了,再過幾個月伊稚斜就要大婚了。
尋了一個藉口,煙羅匆匆逃回氈帳,雖然有些失落難受,但是並未體會到阿爹說的蝕骨的疼痛。
一個人靜靜地躺在躺椅上,手中拿著的那本《穀梁春秋》半個時辰了仍是停留在那一頁。這樣一待就是一天,直到落日的餘暉打在氈帳的門簾上她才從書中抬起頭來,因為每天的這個時候她都會站在落日裡看著伊稚斜策馬奔騰的身影,一站就是好幾年。
煙羅一臉平靜地站在氈帳外,一如往常般細數打馬而過的騎士,亭亭玉立。有晚風吹過,揚起她如綢緞般美麗的長髮。
“煙羅,又在看左谷蠡王練騎射?”劉川之正下了課堂朝著氈帳走來。
敦煌定若遠,一信動經年 013 草原親事(2)
“阿爹。”煙羅的面容在夕陽下越發的秀麗,聲音輕柔婉轉,看不出一絲不悅,“煙羅只是在想,伊稚斜王爺如此勤勉,日日練習騎射,他日必定能使匈奴更加強盛。”女子淺笑輕顰。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直呼王爺名諱,要稱……”
“左谷蠡王嘛!阿爹都說了幾百遍了!”煙羅截了劉川之的話,嗔笑著看著他。
“說了幾百遍你可記得住?”劉川之寵溺地看著女兒笑說,語氣中帶著若有似無的責備。
“是是是,煙羅謹記爹爹教誨。”煙羅學作漢人女子的模樣,微微福了福身,笑顏如花。
劉川之看著眼前調皮的女兒無奈地搖了搖頭,很快又將目光轉向天際,風輕雲淡地道:“如今大漢日漸強盛,對匈奴的威脅是越來越大了啊。”
煙羅的眼睛裡閃過一絲悲憫,隨即恢復平靜,如一潭秋水,波瀾不驚。在她的心裡,她不喜http://www。345wx。com歡戰爭,不想看到漢人流血,也不想看到匈奴有事。雖然久居這無涯的大漠,甚至沒有見過中原的樣子,但是中原於她來說就像生母,而匈奴,就如同她的養父一般。
兩人正各懷心事時,不遠處騎著駿馬的男人緩緩行至她身前,縱身下馬,一手拉著馬繩,一邊笑著看她。
“伊……左谷蠡王。”煙羅一本正經地稱呼著。
伊稚斜一愣,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父女,想著自己肯定是錯過了什麼,但面上仍是含笑著。
這匈奴人不如漢人那般多的禮節,即使是這草原上最高統治者軍臣單于的弟弟也是如普通人一般待人親厚。所以突見煙羅這般正經模樣,聰明的伊稚斜也不難想出,定是劉川之嘮叨了煙羅。
“煙羅可是又想學騎射?”伊稚斜眼含笑意,雖已過了三十而立的年紀,卻依然如芝蘭玉樹,丰神俊朗。
雖然看伊稚斜騎射已經很多年,看的煙羅也是躍躍欲試,可是劉川之總以漢人女兒不宜騎射為由不讓她學習,倒寧可她多讀些詩書,多練練琴。
“煙羅只是覺得王爺這般勤勉,日日練習騎射,又熟讀兵書,定能使匈奴日益強盛。”她說著,臉上有深深的笑窩。
伊稚斜仰天大笑,“你這小丫頭,這張嘴就是甜,怪不得王兄那般喜愛你。”
“王爺可別取笑煙羅了。”煙羅眼中一個激靈,嘴角微微揚起,“何必拿軍臣大單于說事?難道,王爺您就不喜http://www。345wx。com歡煙羅了嗎?”
“喜http://www。345wx。com歡喜http://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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