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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禮興長長嘆了口氣,“論起作詩,在下還能湊合來幾句,說起作畫就無能為力了。在下畫的畫連三歲孩童都不如,實在是慚愧啊。”
“作畫全憑心意,想到什麼畫什麼,畫的如何全靠後天的努力,你也無需如此洩氣。”夏允兒對他談不上好感也談不上討厭,便隨便開導了幾句。
“你這話早幾年說就好了,眼下我是沒有機會了。”黃禮興甚是惋惜。
夏允兒笑了笑,“學作畫什麼時候都不晚,錯過了這次還有下次。”
“怕是難啊。”
“難道花溪有這麼大的吸引力?”
“這個還是其次,你想若是能做她的入幕之賓,說出去是件多風光的事。”黃禮興一臉嚮往,恨不得花溪就坐在旁邊。
夏允兒冷笑,原來他是抱了這樣的想法,虛榮心如此重,必定成不了大器。夏允兒對他的印象一落千丈,再不理他,拿過一張紙,刷刷幾筆,勾勒了一副畫出來,又在旁邊寫了一行字。
黃禮興看得目瞪口呆,想不到長得如此粗獷的人,居然會畫畫,只是這樣線條的畫他卻是沒有見過。
夏允兒卷好畫,走到老鴇面前,笑道:“請過目。”
老鴇展開紙,看到一副蓮花圖。一朵高潔的蓮花開在幾片荷葉上,水波靈動,似有風吹過。蓮花出淤泥而不染的氣質,泫然紙上,旁邊題有一行小字。
老鴇隨口唸了出來,皺著眉頭,道:“這位公子,你的畫畫的不錯,只是這詩少了三句。”
夏允兒傲然一笑,“老鴇,你再看清楚,只一句嗎?”
老鴇無奈地道:“香蓮碧水動風涼夏日長,這確實是一句啊。公子,我知道大家都想見花溪,可是你也不能拿一句糊弄我啊,想當年我也算是個才女。這樣的無頭無尾的詩怕是難以透過,還請公子補全。”
夏允兒無奈地嘆了口氣,剛要說話,那老者卻站了過來,他拿過老鴇手中的畫,先點了點頭,再看那一行字,笑道:“老鴇,這確實是一首詩,不過是迴文詩。香蓮碧水動風涼,水動風涼夏日長;長日夏涼風動水,涼風動水碧蓮香。這位小兄,老夫說的可對?”
夏允兒拍手笑道:“對極,對極,老丈果然高才。”
老者笑道:“有小兄在,老朽當不得高才二字。”
夏允兒見他言語平和,不似剛才那般高傲,一笑起來跟老頑童頗有幾分像,當下對他有了好感,“雕蟲小技而已,老丈千萬別當真。說實話,在下的那點墨水實在有限。”
拿著一首偷來的詩得到讚譽,實在汗顏。
老鴇拿過畫,又看了一遍,老臉一紅,尷尬地笑道:“老身真是眼拙,恭喜公子透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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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驚變一
夏允兒謙虛幾句,將畫收了回來,這是她的真跡,還是自己留著好,把畫折了幾折,揣到懷裡。
老者看了丁默一眼,又看了看夏允兒的小身板,笑的頗為古怪,“這位小兄咱們上樓吧。”
“老丈請。”夏允兒落後老者半步,以示尊敬。
那老者看似老邁,實則身體健壯,上樓都不曾氣喘,一步快似一步。
夏允兒看著他挺直的背影,微皺眉頭,這個老頭子到底多大了?
那老者上到樓來,朝夏允兒笑笑,同她坐在一起。
事先上樓的諸人,都悠閒地喝著茶,眼睛不時地朝屏風瞟。
夏允兒順著他們的眼光望去,只見屏風後面隱約有一個妙曼身影,想必花溪就坐在那裡。
大約一炷香後,花溪從屏風後走了出來,她抱著一把琴,臉上薄施朱粉,一股蘭花的香味迎面撲來。花溪抿著雙唇,美目流轉,堪堪將眾才子的魂給勾了去。
她盤膝坐在蒲團上,將琴放在腿上,笑道:“看到這麼多人來為花溪祝壽,花溪深感榮興,特獻曲一首,以表謝意。”
話音一落,就聽錚的一聲琴響,一首如泣如訴的琴曲悠悠傳來。
夏允兒閉目凝聽,彷彿看到一片花海,一位妙齡女子,手持蘭花,含羞帶怯,深情款款地朝一位男子走去。那男子身著藍色袍子,正含笑看著她。
琴音一轉,那男子居然冷了臉孔,轉身便走。而那女子,杵立在原地黯然神傷。
夏允兒知道這是花溪借曲傾訴對胡晏棠的傾慕,可是在大好的日子,彈這樣的曲子實在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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