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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的地面,紅色的衣服,紅色的人,她快受不了了。身體陣陣發熱,汗淌了出來,粘糊糊的,很不舒服。她難受的呢喃出聲,恨不得將身上的衣服全都扯掉。雙腳亂蹬,將被子踹的一塌糊塗。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模模糊糊的,說的什麼,一句沒聽清楚。
聲音漸漸輕了,離她越來越遠。 夏允兒下意識地尋找那個聲音,她不要這麼安靜,靜得讓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死亡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雙手不斷揮舞,她要驅散這些該死的陰影。有什麼物什握住了她的手,將她的小手緊緊包著,讓她覺得好溫暖,好安全。她終於安心了,沉沉睡去。
再也沒用夢魘,睡夢裡一片寧靜。
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臉上摩挲,癢癢的,夏允兒皺起眉頭,想要躲開。可是她躲到哪裡,那件東西就跟到哪裡。她不悅地睜開眼,想看看是誰這麼討厭,不讓她睡覺。
“你終於醒了。”一個沙啞的聲音,關切地問道。
夏允兒瞪著眼前的人,他的臉色蠟黃,十分憔悴,鬍子拉碴的,嘴唇乾裂,星目里布滿血絲。夏允兒的眼神慢慢變柔和,“你怎麼了?”她的聲音更加沙啞,她抬起手,撫摸著他滿是胡茬的下巴。
胡晏棠握住她的小手,放到嘴邊,輕輕的吻著,他的雙眼緊閉,害怕眼淚流出來,“醒了就好。你知不知道,你都睡了三天了。”
“這麼久了?我好能睡啊。”夏允兒強擠出一個笑,她的身子軟綿綿的,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胡晏棠輕嘆,緊緊抱住她,“對不起,我去晚了,讓你吃苦了這麼多苦,都是我不好。”
“不關你的事。”夏允兒將臉埋進她的胸膛,身子索索發抖。她又想起昏迷前的那一幕。
胡晏棠輕撫她的後背,安慰道:“別怕,都過去了。不要再想了,這樣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是你殺了他?”夏允兒悶聲問道。
“我說過,凡是威脅到我在乎的人,我就絕不手軟,更何況她還讓你受了傷。”胡晏棠的身上散發出陣陣殺意,他的手撫摸著夏允兒的脖頸,臉上全是疼惜。
夏允兒輕笑道:“我沒事,現在不好好的,只是流了一點兒血,你別擔心。”
胡晏棠恩了一聲。不再說話,眼睛朝外面望了望。那裡有個黑色的身影,倔強地站著。
看著懷裡臉色蒼白的人,胡晏棠的心裡似針刺一般,他應該多找幾個保鏢,跟在她身邊,光是羅城一個還不夠。
胡晏棠拍拍她的後背,示意她朝門外看。
“怎麼了?”夏允兒順著他的眼神望去,看到那黑色的影子,身子一僵,色男?不對,不是他,他不會在這裡,應該是丁默。
“自從找到你他就站在那,說是他保護不周才會讓你被擄。”胡晏棠的聲音平淡,似在訴說一件極其平常的事。
“不關他的事,讓他回去休息吧。”夏允兒不想動彈,天知道她現在多想躺著,什麼事都不用想。
“他不肯,你要親自對他說才行。”胡晏棠已經對他說過無數次了,可這頭倔驢就是不買他的帳。
夏允兒點頭,支撐著坐起來。她的身上是一件白色的裡衣,料子是上好的絲綢,滑而不涼,甚是舒服。頭髮已經洗過,散發出淡淡的茶花香。是誰幫她洗的澡,胡晏棠還是靜兒?她朝胡晏棠望去,他的笑容甚是乾淨,讓人不忍褻瀆。夏允兒暗自嘆息。罷了,管是誰洗的呢,她舒服就行了。
胡晏棠抱起她,讓她在凳子上坐好,又拿了披風給她披上。
夏允兒朝他點點頭,胡晏棠露齒一笑,臉上有了一絲紅潤,他朝門外喊道:“羅城,進來。”
門被推開,一襲黑衣的丁默站在門口,他面無表情地朝夏允兒看了一眼,便垂下眼睛,“是屬下失職,請主子責罰。”
夏允兒一怔,他什麼時候將稱呼變成了“屬下”?這麼一板一眼的,她微皺眉頭,掃了胡晏棠一眼,“不是已經責罰過了麼?你在外面站了三天,就當是對你的懲罰了。我已經沒事了,回去休息吧。”
丁默杵在原地不動,冷冰冰地道:“請主子責罰。”
夏允兒無奈地撐著頭,苦笑道:“羅城,你不要這麼死心眼。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劫持我的人是個慣犯,讓人防不勝防。”
“不,是屬下失職,屬下當時聽到主子唱得詞,愣神了,不然也不會讓他得逞。”丁默破天荒地說了這麼多話,還拐著彎地稱讚她曲子唱的好,若不是在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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