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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瑞棟為了自家的事就已經是焦頭爛額了,這次又摻和上這事,愈加煩躁,當下叫來一個家丁,“你去看看胡掌櫃回來了麼?”
家丁領命,小跑著走了。不大一會兒就又跑回來了,“回少爺,剛回來。”
程瑞棟急匆匆地就去了客房。
客房裡,夏允兒剛把下午的事,跟胡晏棠說完,程瑞棟就進來了,“胡兄,你回來了。”
胡晏棠忙站起來相迎,“才回來一會兒,程兄有事?”
程瑞棟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夏允兒,乾笑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麼,我聽說嫂子跟吳先生髮生了點誤會。”
夏允兒暗道好險,幸好我先跟胡晏棠說了,面上卻笑意盈盈地道:“是啊。發生點口角,怎麼,他去你那裡告狀了?”
“程兄,內子脾氣不太好,若是衝撞了吳先生還請你代我說聲對不起。”胡晏棠見程瑞棟的眼裡隱隱有怒氣,便不冷不熱地來了這麼一句。
程瑞棟長嘆,“胡兄怕是不知道,吳先生在蘇州也算是小有名氣,在下請他來可謂費了好大的勁,可他下午跑來找我,說要走, 臉上還全是染料,說是,說是……”他看著夏允兒說不出下面的話,因著夏允兒的臉上似笑非笑,帶著譏諷。
胡晏棠當下板了臉,“允兒,你到底做什麼了?怎麼讓吳先生沾了一臉的染料?”胡晏棠看著夏允兒,那眼裡半點責備也無,分明在說,老婆。做的好!
夏允兒肚子裡在笑,臉上卻委屈地抽了抽鼻子,“是他想推我,你知道我現在懷著身子,不能跌倒,只好朝後退,誰知他自己絆倒了,弄了一臉的染料,愣說是我推他,氣沖沖地想打我,幸好羅城來了,替我擋了下來。羅城就是個大冰塊,說話哪裡會婉轉,就嗆了他兩句。他就賴上我了,我一個婦道人家,若是被他一巴掌打在臉上,還讓我以後怎麼見人啊。”夏允兒可謂聲淚俱下,掩面的時候,趁機捏了下鼻子,眼裡就淚汪汪的了。
程瑞棟聽到吳道中要推夏允兒就覺得不妙,因為吳道中根本沒同他講,越往下聽臉色越白,若不是被那個什麼羅城攔下了,想必胡夫人就不止丟臉這麼簡單了,再看胡晏棠,臉都黑了,“胡兄,都怪為弟沒有問清楚,嫂子。您就別哭了,是我的不對。”
夏允兒道:“不怪你,都是那個什麼吳道中搬弄是非。”
胡晏棠截住她的話,“程兄我正好有話跟你說,昨天我託常進找了個宅子,今天已經談妥了,這正想搬過去呢。”
“胡兄這萬萬使不得啊,你既然來找我,就是拿我當朋友,這又搬出去,傳出去了,我可怎麼見咱們的一幫朋友啊。再說你那宅子也不知道住沒住過人,總要打掃一番的啊。”
胡晏棠笑道:“程兄我已讓人打掃過了,現在內子有孕,不能一直住你這,太不方便了。”
程瑞棟苦著臉,“都是我太沖動了,胡兄你……”
“晏棠要走麼?”說話間,程夫人就進來了。
胡晏棠朝她作揖道:“是,伯母,我找了個宅子,正打算搬過去呢。”
“唉,要搬也得明日再搬啊。今個兒天都晚了,你們就再住一晚吧。今天的事,下人也跟我學了,我一直都不待見那個吳道中,他要走就讓他走好了,你們別往心裡去。瑞棟,你沒事別老同這個吳道中在一起,你看他眼神飄啊飄的,看著都不像好人。你應該向晏棠學學,你看人家多穩重,妻子也懂事。哪像你那個,整天就知道吵,吵的我耳朵都疼了。”
程瑞棟的臉一陣紅一陣白,自家老孃訓人也不說分場合,“娘,我知道了,這就打發他走,胡兄,你再住一晚,明日再搬。”
“也好,程兄我陪你去。”
……
吳道中換了乾淨衣服,臉上的染料卻沒洗淨,他翹著二郎腿,等著夏允兒上門道歉,不想卻等來了胡晏棠二位。
胡晏棠一看到他,眼神就跟刀子似的,唰唰唰,朝他的身上戳了三下。
吳道中心裡一稟,身子縮了縮,下巴卻是揚了起來,“怎麼就來了你一個啊,你夫人呢?”
胡晏棠冷笑,“就我一個不夠麼?”
“當然,做錯的是她,應該讓她來道歉。”
胡晏棠的眼睛微眯,一股冷氣就散了出來,吳道中打了個顫,呼吸困難,周圍空氣的密度好像增大了,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程瑞棟更是臉色一白,害怕地看著胡晏棠。
胡晏棠翹起嘴角,眼神變得凌厲,“看來羅城的脾氣還是太好,他應該打落你幾顆牙齒,最好費了你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