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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得到喘氣的機會,大口大口的吸氣,她彎著身子,呼吸了幾口,就開始咳嗽,幾乎要把肺咳出來。
胡宴熙的怒火還沒有平息,他跨出一步,想要拽起梁氏。
胡宴棠生怕出事,擋住了他,“大哥,你冷靜點,為了這個女人不值得。”
胡宴熙的眼裡漸漸恢復清明,他抓住胡宴棠的肩膀,苦笑道:“為什麼我要娶這個女人?”
“大哥,你要是覺得辛苦,就休了她。”
“不!我休了她就是成全了她,我絕不休!”胡宴熙憤恨地望著梁氏。
梁氏已經直起了腰,她的臉色有點白,脖子上有一圈淤痕。“呵呵,咱們就這樣耗著,看誰先妥協。”
胡宴熙冷笑,拉起林子晴的手,“晴兒,今天我歇在你那裡,咱們走吧。”
林子晴一直低垂著眼簾,似乎根本沒有看到他們的衝突。直到胡宴熙拉起她的手,她才彎起嘴角,“好,夫君。”
看著他們走遠,梁氏啐了一口。
夏允兒長嘆,“大嫂,你這又是何苦?”
梁氏陰沉著臉,“用不著你假慈悲,管好你肚子裡的孩子。”
“小佩,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胡家的長丁礙著你了?”不知何時王氏又回來了,她的手搭在小紅的小臂上,直挺著身子,就像電視中貴妃的架勢。
梁氏氣短了些,“我沒有別的意思。”
“哼,你和熙兒的話我都聽到了。你若是真的想跟了寒澈,我就做主休了你,如何?”
梁氏先是一喜,接著就跨了臉,“娘,兒媳和寒澈沒什麼。”
王氏見她眼神閃爍。冷笑道:“想好了再說,就這一次機會,以後我可沒有閒心管這些事。”
梁氏不斷轉著眼珠,衡量著得失,最後一咬牙,說道:“娘剛才也聽到了,夫君不願寫休書。”
“他那邊你不用擔心,你只管回答我,你要不要跟寒澈走?”
到了這步田地,要或不要,都是一個結果。要,她就光明正大的跟著寒澈走;不要,就必須留在胡家,可她的心已經給了寒澈,留下對她來說就是折磨,她寧願跟著寒澈走。“我走!”
王氏笑得有點詭異,“好,那我現在就以熙兒的名義寫休書。不過,你要親自給你爹寫封信,告訴他,咱們胡家休你。不是咱們的不對,是你移情別戀,相中了別人。”
“我寫。”
王氏吩咐道:“小紅,準備筆墨。”
夏允兒緊緊捏住胡宴棠的手,替梁氏捏了一把汗,她現在就相當於破釜沉舟。胡家的休書一寫,這裡再也沒有她容身的地方,寒澈對她好,她的下半輩子就吃香的喝辣的,對她不好,她也只能受著。
寒澈,夏允兒不禁苦笑,她認識的這幾個男人當中,就數寒澈最危險,做事全憑心情,什麼宗教禮數都不放在眼裡,你永遠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胡宴棠輕輕地拍了拍夏允兒的手,“路是她自己選的,你不用替她擔心。”
夏允兒笑了笑,她只是想了一下而已,她連自己都顧不過來,哪裡還有替別人擔心的心情。
筆墨紙硯擺好後,梁氏和王氏同時提筆寫起來。
而這時,胡宴熙聞訊趕了回來,他的身後跟著林子晴。
王氏吹乾紙上的墨,朝胡宴熙招招手,“熙兒,過來,簽上名字。”
胡宴熙十分不悅。“娘,我不休!”
“呵,甘願戴一頂綠帽子也不休?”
“娘,我……”
“不要再說了,梁小佩的心已經不在你身上了,就算她留下來,也是每天給你臉色看。與其鬧得家宅不寧,還不如休了她。”
胡宴熙不像胡宴棠那樣桀驁不馴,他很馴良,更多的時候是聽從父母之命,就像當初他掌管當鋪一樣。他知道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就打算另謀出路,可是胡宴棠不想與大哥爭,自己跑去海義坊做學徒。胡老爺拗不過,只好讓大兒子接管了當鋪。胡宴熙為了讓老父開心,說服自己當了當鋪的掌櫃。
現在要休梁氏,他依舊聽從母親的命令,乖乖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梁氏拿著休書,說不出是笑還是哭,她環視房間裡的每一個人,從今後,她就再也不是胡家人了。
王氏摺好梁氏寫的信,交給胡宴熙。“明個兒,把這信給你前岳父。”
胡宴熙將信揣著懷裡,“梁氏,你自由了,很開心吧?這下你就可以和你的寒爺雙宿一起飛了,恭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