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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了,而且毫不猶豫。她的反應超出我的預料,似乎比我還要珍惜那本畫冊,她輕輕撫摸著畫冊,似乎有千言萬語,眼睛裡還有晶瑩的淚光。我很想問她是不是認得娘,我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因為她比我還小,怎麼可能認得?可她說的話卻讓人摸不到頭腦,她問娘幸不幸福,爹對她好不好,還用一種很慈愛的眼光看著我。
我很不悅,她關心娘我很高興,可她不該那麼看著我,像在看晚輩。後來的日子裡,她總是那麼看我,看得我心裡毛毛的,不敢與她對視。
我以為她那麼珍惜畫冊,會捨不得讓我鮮出來,可她還是說了。我知道我無法拒絕她,便用報仇的話搪塞,最後拿孃的話壓她,娘說這本冊子不能落在別人手中。
她撕了其中的幾張,說這樣就不會造出大炮了,說實話我不信,那些能工巧匠只要看了大致的圖就能造出來。
看著她燒掉那幾頁紙,就像在燒我的心一樣,那都是孃親手畫的,是我從小看到大的,我跟他們有感情。我扭了臉不去看,心上有一種難以說出的痛。
冊子給了夏允兒,我便再沒問過,我害怕我會對她發脾氣,然後要回冊子,儘管我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
冊子沒了,我就想被人挖走了一塊肉,夜裡也睡不安穩,我這才知道我一直把那本冊子當做娘,當做親人。那晚我捂著被子,悶悶地哭,我想娘,想爹,想曾經擁有的一切。
第二日我強迫自己恢復如常,用冰冷的眼睛看待這一切,在我看來,世間一切都是冷的,沒有情感。
我跟著夏允兒等人回到了徽州,這個我曾經藏身的地方,現在我終於不用藏了,可以光明正大的出來閒逛,因為我再也沒有人覬覦的東西。心上的輕鬆,給了我一種不一樣的快樂,我此時有些理解夏允兒了。
夏允兒好像過得沒有在杭州開心,彷彿有一條無形的東西束縛著她,讓她放不開心境,每次看她望著天空的時候,我就很想帶著她出去, 因為她的眼睛告訴我,她真的很想走出胡家。我想,若是她沒有懷孕,說不定我會偷著帶著她出去玩,她現在是三條命,我沒有那個膽子,只能看著她,替她心疼。
我覺得跟著夏允兒的日子,生活裡充滿了難以預料。
胡宴棠讓我跟著他去杭州收購散糧,這也是夏允兒准許了的,我真的很不想去,我有預感我這一去恐怕再也無法回來了。
果真預感成真了。
到了杭州後,我就成了胡宴棠的夥計,跟著他四處奔走,收購散糧。讓我驚訝的是,我的骨子裡竟然也有一股經商的潛力,我毫不保留的釋放了。胡宴棠很會識人,他把手上一部分業務很放心的交給了我,接下來的日子裡,就是我們分頭去收糧,效率快了很多。
快到年底的時候,胡宴棠找到我,讓我跟他演場戲。我答應了,可是當他說出目的時,我卻猶豫了,我不想離開夏允兒,我已經把她當做了親人。
胡宴棠說,這也是夏允兒同意的了,我後來才知道,這只是他的主意,夏允兒根本不知道,我被他誆了。
就在第二天的傍晚,我去外面收糧,當然都是小散戶,他們住的很分散,要走很長的路才能到另外一家。我看太陽快下山了,就想收了這家趕緊回去。
當我進到他們院子裡的時候,已經有人比我先到了,我知道那是齊寶成的人,他一直都在同我們作對,我很不屑,再加上我那冷冰冰的性格,一言不合就打了起來。
當然我武功好,他們奈何不了我,其中一人就想對那家的主人動手,還有一人拿著劍,想把糧食弄散。我不忍見主人受欺負,他們辛苦了一年,為的就是這點收成,這也是他們以後生活的依仗。我火冒三丈,先一拳打倒了先前對主人家動手的那人,再去擋拿劍那人,誰知一時疏忽,被人一劍插進了肚子裡。我看著汩汩流出來的血,竟然有一種快感,我笑了笑,便倒下了。
拿劍那人似乎傻了,呆怔怔的。
跟我來的夥計,都發瘋似地追打齊寶成的人,尤其是拿劍那人,被打的鼻青臉腫,他的同伴也嚇壞了,紛紛逃跑。
夥計去找胡宴棠,很快他就來了,檢視了我的傷勢,僱了一輛馬車,帶我回去。在這個情況下,他還不忘收購主人家的糧食,我真當佩服他。
路上,胡宴棠一副揶揄的表情,“只是讓你做戲而已,用得著這麼真嗎?看到那個陣勢我也被嚇了一跳。”
我訕笑,我很想當真的演,畢竟這也是我的一次脫胎換骨。
血早已止了,那只是我放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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