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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痛,是悔恨。她恨自己,為何要這般自私。本來是快樂的一家,轉眼就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小個子男人皺起眉頭,“喂,你老看著他們幹嗎,他們在陰間會繼續做一家人的。先管管你兒子吧,吵死了。”小個子男人對著黑衣人道:“你們幾個把他們埋了吧。”
黑衣人上前拉連二三人的屍體,將他們拖到房後。
夏允兒終於還魂,木然地哄著兒子,“我要喂完奶再走。”說完也不理小個子,徑直進了房間。
小個子男人啐了一口,“女人真是麻煩。”
就在小玄玄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夏允兒聽到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從前世看電視的經驗裡知道,這是刀劍相撞的聲音,莫非小個子和別人打起來了?她顧不上思考,抱著兒子就衝到了外面。
外面,兩夥黑衣人戰在了一起,有一夥人的手臂上繫著紅色的布條,想必是後來的人。兩夥人是你來我往打得好不熱鬧,不時有人躺在了血泊中。再看小個子,被一個黑衣人纏得死死的,那黑衣有一雙丹鳳眼,雙唇緊緊閉著,好像跟小個子有多大的仇恨似的。
夏允兒見狀,暗道:“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她撒腿就朝外跑。
小個子男人想上前追趕,奈何被人纏得死死的,根本分不了身。他手下的人更慘,傷了小一半了。
纏著小個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寒澈。他想盡快解決小個子,然後帶著夏允兒走,可是小個子武功高強,跟他是半斤八兩,想要殺小個子,得頗費一些周折,只能死命的纏住他,給夏允兒逃命的時間。只要逃出了莊園,他就有辦法找到她。
寒澈一直在尋找藏匿夏允兒的莊園,在幾次尋找無果後,就增派了人手,佈置在了徽州的各個地方 。每天讓他們打探,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今天早上,手下人告之,發現一群行蹤可疑的黑衣人在這附近出現,他便親自來了。可他不敢跟的太近,生怕被發現。跟了一段時間,他得知這夥人正在尋找一個抱孩子的婦人。胡宴棠曾經告訴過他,自己曾經被一個小個子男人帶到了莊園。再看眼前的男人,跟胡宴棠形容的一般無二,寒澈確定這個人就是胡宴棠所說的人,那麼他要尋找的人說不定就是夏允兒。當時他激動萬分,更是不敢懈怠。緊緊跟著小個子。誰知跟得太緊,竟然被發現了,還好他躲得快,不然半路上就幹起來了。
為了不被發現,寒澈只好把距離拉得遠一些,同時調集人手過來。誰知小個子男人竟然十分狡詐,硬是把他給甩了。他只好帶人四處尋找,正在尋找無果的時候,聽到一陣震天的哭聲,他靈機一動,就循著哭聲找來了。
當他找到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夏允兒。他以為找錯了。可是小個子男人卻認得他,率先發動了進攻。也正是他們這陣動靜,讓夏允兒出了屋。
寒澈看到找了許久的人一身布衣終於出現時,心中的激動沒有辦法形容,他幾乎想棄劍,跟夏允兒來一番暢談。可是當他接觸到夏允兒陌生的眼神時,心裡刺痛了一下,那不似相熟的人的眼神,再看夏允兒頭也不回地跑掉,他隱約覺得夏允兒出了什麼事。
這些只是他心中的想法,他知道當務之急是先要幫夏允兒擺脫這些人。
夏允兒根本不記得寒澈的人,只道是小個子的仇家,她撒歡似的跑,沒頭沒腦的,看見路就走,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那個村莊了。
夏允兒長舒口氣,攏了攏散亂的頭髮,順著羊腸小道走起來。
慢慢地,又一個村莊出現在眼前,炊煙裊裊,在夕陽的映襯下,顯得寧靜祥和,不知不覺她已走了一天。看著腳下磨爛的鞋子,再看看懷中睜著無邪的雙眼,自顧自玩的兒子,一滴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她已離開徽州了吧?再次投奔農家,還會不會給農家招來殺身之禍?夏允兒膽怯了,不敢進入村莊,她呆呆地望著炊煙,轉身朝別處走去。
又不知走了多久,在太陽落山的時候,看到了一堵厚實的城牆,這是到城鎮了。
她如同一個瘋婆子,抱著嬰兒,漫無目的地走在城鎮的大街上。天已黑了下來。她無處落腳,只好找份工作,先把溫飽解決掉。
去了幾家飯店,人家見她是女人又抱個才一個月點大的孩子,都怕她幹不了活,還得白貼兩個人的飯,都拒不僱傭她。
夏允兒沒想到自己一個本科畢業的大學生竟然在這落後的古代找不到工作,她說不出是悲是怒,為了能有落腳的地方,只能繼續找。
終於在看到一家燈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