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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行蹙眉,即便是得知她假冒何語,他也沒有起過殺機,殺一個婦人,不是大丈夫所為!要是真的礙了他的眼,將人攆出王府就是。
但,不管怎麼處置她,都是他的決定!
“此事,不須你過問!”
察覺到主子的不悅,王虎不敢再言此事,又接著問道:“那今夜……安排誰來守夜?”
周天行嗤笑,答:“若不是當初為了教訓那個……”
說到此,他的話鋒一轉,冷然說:“本王最恨妄自揣測上意之人!”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
“本王累了,你退下吧!”
“是!”
王虎答應著,緩緩退出,走到院中,風徐徐吹來,渾身都是冷汗。這個蕭宇嶺,到底是什麼來頭,為何王爺對她總有些特別之處。
不說別的,就說王爺三年來養成的習慣,入睡之後,十步之內不能有人靠近,別說是守夜的隨侍,就是暖床的婦人也沒有過。
為何,王爺會忽然破例讓她做了個守夜的隨侍,還特意為她在外間加了一處床榻。
難道,王爺也學著當今的聖上,有了龍陽之好?
龍陽之好!想到這裡,王虎冒出一身冷汗,越想越覺得就是如此。也不知道蕭宇嶺犯了什麼錯,王爺忽然貶了她讓她做個夜香郎,卻不許人打罰,這,難道是小情人間鬧了矛盾?
若果真如此,那他便是做了錯事,不僅多嘴惹得王爺不喜,還給了蕭宇嶺臉色看。日後,在王府豈不是……
不行,他定要找到機會彌補!
第五十六章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八
夜香郎的幹活時間,和府裡別的下人們有所區別,只需在掌燈時分和破曉之時清理府裡的香物,再將主子們使用的香桶洗刷乾淨,這一天就算是完工了。
說起來,做一個夜香郎,除了地位低下、月利不多,以及有些髒臭而外,還真挑不出其他令蕭予綾不滿意的地方。在迎旭院中,身為侍從的她整日整夜圍著周天行團團轉,不僅是身體累,精神也是高度繃緊狀態。
她小心抬眼看看尚未放亮的夜空,聽著負責王府雜事安排的倪管事絮絮叨叨跟她說著種種規矩,眼皮都快抬不起來。這一夜,竟然連床都沒有挨著,周天行真是個萬惡的獨裁者!
終於,倪管事訓話完畢,吩咐她回去準備準備,破曉之時再到南側的偏院領活做。
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回西院,站在自己的房裡,清楚聽到對面房門中傳來的鼾聲,忽生嫉妒。再看向模糊銅鏡中自己的影子,頓覺自怨自艾,就連那徐徐晚風晃動了窗欞上的糊紙,也讓她感覺分外蕭索和淒涼。
哀怨不到十個數,她拍了拍臉,還是算了吧,自己根本不適合傷春悲秋!這一夜雖然是個多事之夜,還好她提心吊膽的日子已經過去。
想著,她用冷水胡亂擦了一個臉,精神許多,換上衣服準備前往南側的偏院,忽見門口有一黑影晃動,嚇了她一跳,抖著聲音問:“誰?”
“阿嶺莫怕,是我……”
“阿風?你在這裡做什麼?”
刑風走到了燈光之下,有些支支吾吾的說:“我、我,王爺讓你做夜香郎的事……我幫不到你……爺現下正在氣頭上,你不要放在心上。他這樣做,並非是棄你於不顧。他不過是因為你大膽任性,所以想要教訓你,應該很快就能讓你回到迎旭院內!”
聞言,蕭予綾微微一笑,原來,他是特意過來安慰她的。
她的心,輕輕一暖,這個大好人,即便屢次被她利用,卻總是會給予她諸多照顧和關懷。他在她看來,好像是個好朋友,好像是個大哥哥,從來不計較付出和回報。
若是在前世,她會激動的上前給他一個擁抱,但是這裡不可以!她只能對著他粲然一笑,輕聲說:“阿風,沒事,我不難過!”
刑風顯然不相信,又繼續說道:“雖然,你現下沒有名分,但你畢竟是王爺的人。王爺是個敢作敢當的大丈夫,他……不會負你的!”
蕭予綾笑開了,剛才的傷感煙消雲散,這個刑風大概除了一身堅硬的肌肉不像是唐僧,其他的方方面面都是個唐僧。
她起了玩心,故意嘟嘴,一雙杏仁大眼裡光影漣漪看向刑風道:“他若真是不負我,又怎麼會讓我做一個地位低下的夜香郎呢?”
話落,刑風頓時手腳無措,眼神閃爍,不敢看她。
即便是在不算明亮的煤油燈下,蕭予綾也能清晰見到刑風因為詞窮而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