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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讓她有力氣趕路。
二人到達咸陽城時,正是午時,出入城門者接踵摩肩。蕭予綾見此狀,不由眼前一亮,人多之時,她便可以藉機遁走。
她迫不及待的向著城門邁去,可走了不到五步,胳膊便被人拉住,她回頭一看,便對上劉蠻擔心的眼眸。
“予綾,慢走!此間人多,小心與我走散!”
聞言,蕭予綾放心,還好,他並未心生懷疑。
兩人繼續往城中走去,劉蠻拉著她的手卻再也沒有鬆開過,想來是她剛才奔走的行為讓他心生緊張。劉蠻對咸陽城並不熟悉,進到城中後,便開始向街上行人打聽府衙之所在。
眼看著,府衙便在眼前,蕭予綾終於開始著急。即便她重生一次,卻對鬼神沒有太多的敬畏,從而也不看重在道觀之中的誓約。可,府衙的婚書不一樣,任何世道,任何制度,百姓皆須奉公守法,否則再難有駐足之地!這婚書一旦定下,便是木已成舟,無法變更,不得擺脫!
她的一雙黑亮眼眸開始滴溜溜的轉,作出一副好奇樣子,東打量西張望,待看到右邊街道旁有一賣糖人的小販,她不由大喜,當即兩手挽了劉蠻的一隻胳膊,放柔聲音哀求道:“夫君,我想吃糖人,夫君可能為我買來?”
劉蠻順著她的目光看去,賣糖人的小販離他們大約有五十步的距離,路上行人絡繹不絕。他犯難,道:“不如,你我同去?”
蕭予綾嘟了嘴,一屁股坐到牆角的石臺上,道:“夫君,我為夫君之妻,卻無媒無聘。我雖是被牙婆迫害,卻到底是大家子,如此婚姻本就委屈,難道此番,我便連個糖人也央求不得夫君?”
劉蠻被她說得面有難色,無奈道:“並非我不願為你去買,而是此處人多,我只是擔心我這一離開,便與你走散!”
蕭予綾冷了眼,哼道:“你哪裡是害怕我走失?你分明是怕我逃跑!”
劉蠻被道破心思,訥訥站於原地,雙手不斷磨搓,一句話也答不出來。
“怎麼?夫君忘了,你我剛才已在神靈面前立下了誓約。難道說,我在神靈面前的真心禱告便是信口雌黃,讓夫君相信不得?”
“這……”
“夫君,我問你,你可懼怕鬼神!”
“懼!”
“那便是了!夫君乃是頂天立地的偉丈夫,也懼怕鬼神!而予綾,不過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怎麼不懼怕鬼神?若不誠心,我又怎敢與夫君在道觀之中立下誓約?難道說,我不害怕違約之後,鬼神的懲罰嗎?”
劉蠻聞她之言,句句懇切,加之她這幾天來並無逃跑的跡象,便也放寬了心,回道:“予綾所說極是,極是!神靈作證之事,斷無人敢以兒戲視之,是我多心了!”
話畢,他便向著賣糖人的小販走去。咸陽城不愧是繁華之地,今曰並非趕集之際,卻人山人海。劉蠻這五十步走得異常艱難,一陣接踵摩肩之後,好不容易走到賣糖人之處買了一個大大的糖人。
可是,待他走回原地時,哪裡還有蕭予綾的影子?
他不禁大急,喚道:“予綾,予綾,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叫喊一陣,不見蕭予綾答應,他一個身高馬大的男人,宛如一個被人丟棄的孩子,在街道上橫衝直撞,竭斯底裡的放聲吼叫,幾近發瘋之勢!
第十四章 危機四伏(一)
“媳婦兒!媳婦兒!你在哪裡?予綾,媳婦兒!”蕭予綾跑出已有百步,期間撞到了無數路人,換來桀桀責罵,卻還是能聽到劉蠻的嘶吼聲。
她的心,止不住突突的跳。對自由的嚮往,對平等的渴望,讓她不顧一切的奔跑,她必須奔跑。劉蠻於她是場噩夢,是桎梏自由的枷鎖,是磨滅尊嚴的劍盾。她無暇顧及他的心,也不會在乎他的意,他只是個隨時隨地可能對她使用暴力的人!
跑出好一段路,再也聽不到劉蠻的聲音,她才漸漸慢了下來,舉目四顧,好像走到市口。因為臨近中午,賣菜的人家早已收攤,周圍人不算多。
人平靜下來,她才意識到很多問題。比如,她又變成了身無分文的窮光蛋;比如,現在已經是午時,她必須在太陽下山之前找到宿處。
她開始盤算,現下已經是咸陽,她的打扮也尚得體,何不到商戶人家一試,運氣好的話,興許能在曰落之前找到安身之地。
她見一高牆上張貼數張告示,便信步上前欲看上一看,或許對她有用也未可知。
告示上面的字,不是簡體的漢字,好似繁體卻又不完全是。可她驚奇的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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