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第1/4 頁)
蕭予綾聽不下去,擺擺手,顧左右而言他的問道:“我記得,今日是你最後一天教我禮儀了吧?”
不知道她為何說起這個,司馬氏一愣,木木頷首。
“既是最後一天,那你現下可以走了。”
她這是在驅趕自己!有了這個認知,司馬氏雙眼圓整,道:““王妃,你怎可如此?”
蕭予綾怒瞪她,道:“說起來,你即便是先後的家生子,也依舊是個奴婢。你對我傲慢無禮,我尚不問罪於你,你又有何資格在這裡質問我呢?”
“你、你……你如此說老奴,就不怕王爺怪罪?”
蕭予綾還真就不怕了,破罐子破摔的說:“你不就是想要去挑撥離間嗎,現下便可以去,我不懼怕。”
她這樣一說,司馬氏憤憤然離去,嘴裡咕噥著對她的不滿。
司馬一走,站在門口的秀荷忙走了進來,道:“王妃竟然忍了一個多月,又何必在乎多忍耐這一會呢?這個司馬大娘,原本就奶過王爺,平時裡都被下人當做半個主子看待。王妃如此做法,怕是王爺怪罪呀!”
秀荷說完,蕭予綾面露譏誚神色,也不搭理她的勸告,自顧自的說:“王爺近來是不是已經不向你詢問我的情況了?”
“王妃怎麼知……”秀荷聽了她的話,十分驚訝,說了一半卻又想到自己失言,趕緊住了嘴。
蕭予綾沉默,沒有回答秀荷的問題。她和周天行在一起的時間說長不算長,說短卻也不短,足夠她瞭解他。他定是認定了她上次說懷孕之事是欺騙他,生了她的氣,有心再好好教訓她一番,所以對她不管不問。
她自知理虧在先,便也順了他的意,這一個多月來夾起尾巴做人。以前秀荷時常會在她面前唸叨他都在忙什麼,最近忽然不說了,她如何會不知道,這是他在疏遠她。
想到這些,蕭予綾有點迷茫,雖然下定決心要挽回兩人之間的感情,但是如果他的態度一直這樣,而她一味的要委曲求全,這一切還值得嗎?
一時間,她難以找到答案,她只知道,人的一生中,感情很重要,但感情並不是唯一重要的東西。若是,她長期將自尊和自我放下,最後已經完全不是自己了,即便換回了他的憐惜,又有什麼意義呢?
她的沉寂全然落入了秀荷的眼裡,秀荷猶豫半響,說道:“王妃可是在難受?”
她從思緒中回神,看向秀荷,倒也沒有否認,頷首之後眼帶茫然的說:“你說,我該怎麼辦呢?”
秀荷見到她雙眼無神的模樣,心裡咯噔一下,生怕她因為傷心而做出什麼大事來,忙勸慰道:“王妃不必難過,王爺近來實在是忙碌沒有時間顧及王妃。再說,王妃上次誤以為自己懷孕之事實在是傷了王爺……不過,以奴婢看來,王爺心中是有王妃的,待王爺消了氣,忙過這一頓自然會來看望王妃的。”
蕭予綾抿唇,低頭看著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低聲道:“誤以為?怕是你和他都以為我是有意欺騙的吧?”
說著,她苦澀一笑,喃喃自語:“心裡有我沒我又怎麼樣呢?就是我想再找一個大夫來診脈,怕是他也不會同意,只當我又是故技重施。或許,真要等我把孩子生下來……”
秀荷站得有些遠,加之她後面這番話本就是低語,秀荷根本聽不清,只覺得她垂著腦袋,聲音幽怨,好似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秀荷更加不安,想到面前的婦人與其他貴女不同,有主見、又狡猾而且膽大,說離開就能離開。雖然,周天行說她捨不得離開,秀荷卻根本不放心。
思及此,秀荷咬牙,道:“王妃可是對王爺心生怨憤?”
聞言,蕭予綾更加茫然,要說不怨吧,他把她近乎軟禁的關在這裡不聞不問,且對她失去了信任;要說怨吧,好像也不能全怪他,走到今天這一步,兩人都有責任。
見她不回答,秀荷嘆了一口,道:“王妃不過是受了一個多月的委屈便受不住,那王爺因為王妃失去了助力、失去了很多朝臣的支援也失去了陛下的信任,又該如何呢?”
雖然,蕭予綾知道自己報仇的舉動會給周天行帶來影響,可卻不知道到底是多大的影響,如今聽到秀荷這幾句話,她身上一涼,怕是周天行在朝堂之上已經到了舉步維艱的地步了!
她張了張嘴,艱難的說:“秀荷,他可是現在受到陛下和萬家的雙重排擠?”
“是!”秀荷答得乾脆,微微沉吟,又道:“本來,陛下一心重用王爺對付王家。但是如今,陛下疏遠了王爺,好似又有向萬家親近的跡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