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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實話她萬萬不能說的。她笑,即便明知道在黑暗中他可能看不清她的表情,她還是笑,柔柔的笑,寬容的笑,好像他只是一個淘氣的孩子,無論他對她做了什麼她都能原諒。
這樣的笑容,周天行如何能感受不到?即便在黑暗中,他還是能借著皎潔的月光看清楚她那雙翦水明眸中飽含的情意。
他的心為之震撼,原來婦人的愛也可以如此寬容和無私!他另一隻手好似有了思想一般,不由自主的抬起來,*她的臉頰,道:“看我居然犯傻了,你早就已經告訴過我,有我在你就不怕。”
她頷首,用臉頰去觸控他的大掌。
他抱住了她,什麼都沒有說。
後來,他們到底沒有用晚膳,蕭予綾記得她是在他的懷中睡著的,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而他已經不在身邊。
她起身,在外面等候的秀荷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幾個婢女端著洗漱的東西和乾淨的衣服。
秀荷對她微微一拜,道:“小公子,王爺早起便去於尚書家中拜訪,現下想來已經到達。臨走前特意叮囑奴婢為小公子更衣洗漱,再將小公子送去於家。”
蕭予綾一怔,於尚書家?那不是於然家嗎?
她情緒開始低落,昨天成帝命人帶來的口諭已經令她不安,原以為他也和她一般不安。沒想到,今天他竟然能若無其事的去於尚書家拜訪!去見他未來的老丈人和妻子!
她喃喃道:“不是說未得傳召不能進京嗎?為何他今天卻要冒險去於尚書家呢?難道,於尚書家還住在京城遠郊?”
秀荷俯首,答:“於尚書的府邸當然是在京城之中。只是,他家中中貴女於然中意王爺,此番王爺去他家只算是家宴而已,且進行得秘密,想來朝廷方面不會怪罪。”
秀荷的話刺痛了蕭予綾,她知道秀荷是故意的,自從秀荷因為她被齊越騙走而遭杖責之後,對她便懷恨在心。
但是,她縱使知道秀荷的用心,還是免不了難過。
她沒有再說話,任由著秀荷和一干婢女為她梳洗、更衣。
待她們弄好一切,秀荷方才陪著她出院門坐上馬車。
看到刑風和另外兩個侍衛也要跟隨她一起進京城時,她不由鬆了一口氣。
她總覺得秀荷憎恨她,難免會對她背後下手。如今有刑風在就不一樣了,刑風是個忠義之人,定然會好生保護她的。
馬車軲轆吱呀的轉著,她靠在馬車裡想著周天行。
昨天晚上,他沒有告訴她進宮後要怎麼做,也同樣沒有保證不會將她送進宮。
她開始胡思亂想,不斷的比對自己和別的婦人的差別,不斷地找出可以說得通的理由安慰自己,她和她們都不一樣,他定然捨不得犧牲她。獨一無二的她,沒有了,便再也找不到。
她這一想,想得十分投入,時間都過去了將近兩個時辰,她依舊沉浸在她的思緒中,無法自拔。
外面,馬兒停下來,輪轂也靜止不轉,刑風的說話聲音響起,道:“勞煩各位稟告陛下,我等是咸陽城中定安郡王門下的侍衛,今奉郡王之命,將陛下召見的賢才蕭宇嶺送入宮中。這是王爺的入宮令牌。”
蕭予綾聽到這話時,尤處在沉思之中,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這時,馬車外面有一個陌生男子回答:“你們在此稍後,我這就去稟告。此番陛下尚在處理朝政,可能要等候一些時候。”
聞言,蕭予綾刷的一下扯開了馬車簾,映入她眼中的是紅色高牆,精緻角樓,還有巍峨樹立的宮門,以及看守宮門的禁衛軍。
原來,她被送到了皇宮。
她不敢置信的望向刑風,道:“你居然敢揹著王爺將我送到此地!”
刑風一俯首,聲音平和的說道:“阿綾誤會了,風是王爺的侍衛,自問對王爺忠心耿耿,若是沒有王爺的命令,風斷然不會自行作出此舉。”
刑風的話,對於蕭予綾來說猶如當頭棒喝。是呀,刑風對周天行最是忠心,怎麼可能會作出違背周天行意思的事情呢?
昨夜周天行什麼都沒有說,今早又早早的去到了於然家中拜訪,或許,他雖然不說,但是他的舉動已經能說明了一切!
他還特意吩咐秀荷為她洗漱更衣,這不就是為了讓她進宮面聖嗎?秀荷可能報復她,但是又怎麼可能聯合刑風一起對付她呢?
想著想著,她身體開始顫抖,渾身冰寒。
見狀,秀荷說道:“小公子,王爺有吩咐,宮內不比王府,以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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