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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帝蹙眉,多有不耐,道:“你勿須多管,只要全部說與朕聽就是了!”
她一咬牙,朗聲說道:“太后說,小人像她故人之女。”
“故人之女?名字叫做什麼?”
“叫做……叫做……太后好像稱他為何太傅,又稱小人為何……對了,稱小人為何語!”
“何語?”成帝的聲音一下拔高不少,顯然蕭予綾的話觸動到了他心底最擔心的事情。說完,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忙平息急躁的情緒,又道:“你將紗帽除去,再抬起頭來給朕看看!”
“陛下,小人面目可怕,小人……”
聞言,成帝有些猶豫,最終還是低吼:“哪裡來的廢話?難道朕的話你也敢不聽?”
蕭予綾立即害怕的身軀一顫,緩緩將紗帽除去,抬首看向成帝。
目光一觸及蕭予綾的臉,成帝的面色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害怕和厭惡的神色,卻不似昨天那般慌張。而是按耐住性子,仔仔細細打量了她一番,道:“朕也曾見過何語數面。說起來,你與她確實有幾分相像。”
蕭予綾伸手摸了摸自己滿是紅疹的臉,喃喃道:“真的很像嗎?好像郡王也曾說過類似的話。”
成帝聽到她提及周天行,忽然有了興趣,問:“你是說朕的皇弟也說你像何語嗎?”
蕭予綾搖了搖頭,而後又點點頭,看得成帝十分不解。
在成帝發問之前,她道:“郡王並未直言,但,小人從郡王的言行及下人的口中猜測得來。”
“朕很好奇,朕的皇弟與你是如何相識的?”
她一愣,然後有些傷感的回憶道:“小人本是郡王貼身侍衛刑風的遠房親戚。一日,刑風找到小人家中,給了家中父母百兩銀子,便將小人帶到了郡王府。郡王見到小人時連連感嘆小人像他的故人。”
成帝略略思考,他所知道的訊息,她確實是由刑風帶到郡王府中,也確實一直稱自己是刑風的親戚。看來,她的話可信。
成帝的神色放鬆不少,半響,又問:“朕的皇弟可有說特意命刑風將你帶到郡王府的原因?”
蕭予綾苦澀一笑,答:“郡王說得含糊,並不詳細。只說,他的故人死了,他要的東西也尋不回來了。但是,因為小人長得像那位故人,只要有小人在身邊,曾經設計陷害故人的人必然會寢食不安。即便,他拿不到東西,也能令那些人惶惶不可終日。”
成帝聞言雙眼圓睜,十分生氣,好似又想到什麼東西,懷疑的問:“你不是皇弟身邊的男寵嗎?為何會對朕說這些?”
蕭予綾摸了摸脖子,作出十分害怕的樣子,轉而又面目兇光,狠狠道:“小人 不過是想求生,但是,郡王卻不給小人生路。”
成帝頷首,顯然看慣了膽小怕事的人,相信了蕭予綾也是因為貪生而對他全盤托出。
隨即,他又問道:“那你可知道皇弟故人手中拿的是何物?他要嚇唬的是何人?”
蕭予綾顯然有些猶豫,嘴巴微微張開,卻又閉上,顧忌的看向成帝。
見狀,成帝故意露出了一個笑容,道:“你莫害怕,有什麼儘管說來,有朕為你做主!”
聞言,蕭予綾俯身一拜,答:“郡王一直沒有說……但是,昨日聽到太后的言語,小人斗膽猜測,郡王想要嚇唬的人,大概是陛下和太后……那物,小人倒是聽聞刑風說過,應該是遺詔。”
成帝不言不語,蕭予綾抬首偷瞧,對上他的目光便馬上縮了縮脖子,連連叩頭,道:“小人該死,小人該死,請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好了,朕不怪你!”說著,成帝又問:“聽聞……你這一聲惡疾,是被皇弟所害?”
蕭予綾呼吸一滯,看樣子,成帝昨日對她的情況打探得清楚,定是知道了在曲英那裡發生的事。
想到這裡,她不由有些納悶,曲英厭惡成帝,定然不會將此事告知成帝。難道,是曲英身邊的宮奴說的?
成帝見她不回答,語氣不耐煩的道:“怎麼不回答朕的問話?”
她回神,本來她也有意將此事告知成帝。如今,由旁人為她說了,倒是增加了許多可信的程度。
她放下心來,答:“陛下英明,確實如此!”
“你也不必太過怨恨皇弟了,想來他不過是年幼無知而已。”
他這話,說得好似很疼愛他的兄弟,可他話中的語氣分明有挑撥之意。
蕭予綾很快就抓住了他的心思,他這是想要挑撥她和周天行,借她的手加害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