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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是在賭吧,就像當初,她明知道他的身份,卻還是願意賭上一顆心一般,其實都是在豪賭。
她推了推那書信,將它推到了他的手裡,他卻是一笑,又將信按到了她的手上,道:“還是你拿著吧,這樣你開心些!”
她沒有再推遲,手裡握著這信,便覺得就連強裝歡笑她也已經做不到。
下卷 一世情緣 第三十二章 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早晨醒來,周天行早已不在身邊,蕭予綾伸手一摸,旁邊的位置發涼,涼得她身體輕輕一顫,想來他離去很久。
她躺在床上發了一會呆,不斷想著他和她的過往,以及將來她和他以後會走到哪一步。想了許久,她猛然發現自己竟然在做著傷春悲秋的無謂之事,便振奮精神,一骨碌爬了起來,伸手將枕頭底下的書信拿出。
昨夜,她未曾細看這信,現下才發現,外面的牛皮紙信封上面沒有署名,甚至連個字都沒有。這信封,也極為普通,並非官家專用。如此看來,於尚書行事,十分謹慎。
她小心的從信封裡將信取出,展開紙張細細看起來。這信,於尚書當初許是為了安全,開篇的稱謂,未曾提及王爺二字,而是以‘君’開頭。事實上,它是一封同盟書,更是一封為女所寫的求偶信。從頭到尾,都是表達‘小女’對‘君’的種種愛慕,只是在最後一段,才寫到,若是‘君’娶小女為正妻,臣願將身家交付。
蕭予綾從頭到尾看了三遍,確定這信很隱晦,但是有心人看到,也能從最後一句話猜出寫信人和收信人的身份。
她鬆了一口氣,還好這是一封隱晦的信,不能作為謀反的罪證,她也不用狠心去對付周天行。只是,傷害和背叛,終究是難免的。
她將信收好,起床洗漱乾淨,一切妥當,她方才叫人給路美人傳話。問路美人可得空,陪她出去逛逛街。這,原就是她和路美人越好的報信方式。
到了下午時分,宮中來人傳話,說是皇后召見郡王妃。
聽到這個傳話,蕭予綾清楚,定是成帝那裡答應見她。可她畢竟是王妃,雖然可以進出宮門,但是成帝再是荒唐也許避嫌,所以才用了皇后的名頭。
她換了朝服,準備妥當,無視秀荷面上的焦急,跟著宮人上了馬車。因為是皇命,秀荷縱使有千般疑慮,卻也不能阻止,只能跟隨著她離開王府。
這一路走去,她不是不害怕的,畢竟成帝是個嗜殺的君王,而且她還曾欺騙過他。但,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若是退縮,怕是一輩子也不能為死去的阿蠻和阿金討要回公平,也不能讓他們在九泉之下瞑目。
終於,蕭予綾所乘坐的馬車到了正宮門,秀荷被留在宮門處等候,蕭予綾懷揣著激動、懼怕、緊張,還有雄心壯志,跟隨宮人徐徐走到了萬壽宮。
當她邁入正殿的大門,看見高高在上的成帝時,所有的情緒反而消失不見,原先緊繃的身體也隨之輕鬆下來。
她只知道得體的行禮,恭敬的跪拜在地。好似,她真的只是一個拜見帝王的命婦,懷揣著對帝王的崇拜和敬仰,根本沒有所謂的欺騙和過節。
“臣妾,拜見陛下!”她說著,雙手伏地不起。
成帝眯著眼睛看向下面趴伏在地的她,好半響才冷哼一聲,道:“你還敢來見朕?以為朕不敢殺你嗎?”
聽出成帝話中的恨意和殺意,她的身體微微一抖,而後顫聲的據實回答:“臣妾……怕!”
“既是怕,為何又來?當真以為你做了郡王妃,朕便不敢動你嗎?”問完,也不等她回答,成帝已經怒道:“來人呀,將這個*婦拖出去,砍去手腳,割去耳舌!讓她知道,這天下,到底是誰做主!”
“是!”立時,大殿外的兩個侍衛走了進來,拉住蕭予綾的手臂就要往外拖。
蕭予綾也不掙扎,因為知道掙扎根本沒有用處,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流,對方是孔武有力的丈夫,而且腰間還有兵器,怎麼看她都不可能掙得開。
被侍衛拿住,她所有的負面情緒開始出現。她緊張,緊張得身體肌肉都開始痠疼;她也害怕,害怕得身上的溫度瞬間消失。
但是,她面上做得十分從容,只是大笑,放聲大笑,道:“哈哈哈……陛下殺我,萬氏當安心矣!陛下殺我,萬氏當安心矣!陛下當真孝順,為萬氏除去大患,萬氏當心安矣!”
成帝本性兇殘,且心胸狹窄,一直記著她對他的欺騙,時時想要將她大卸八塊以除去他心頭之恨。前幾日聽到下人稟報說蕭予綾見他,他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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