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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劉蠻身後拖著高高的柴火,蕭予綾不禁吃驚,道:“阿蠻,不是說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嗎?你怎麼一大早上又出去幹活了?而且,還弄這麼多的柴,當心把你剛剛長好的骨頭扯斷。”
劉蠻表情複雜的看了看她,一聲不吭將柴火拖到院裡放好,而後打量著眼前堆積如山的柴火,喃喃道:“我這些天打的柴應該夠你們用上一陣子了。”
他的話雖然說得輕,可並不小聲,蕭予綾自然全部聽到。
她並不驚訝,從他住進來養傷開始,便是一副急於離開的模樣。平日裡,他也不和她說話,很多時候,她為了調節氣氛多說話,他卻像是沒有反應一般。偶爾,覺得屋裡太冷清了,或是被她說得煩了,他會憨憨笑一下。
蕭予綾知道,他儘管沒有傲人的家世,沒有博學的知識,骨子裡面,他卻是不比周天行軟半分的丈夫。他不能接受別人的憐憫,也同樣不能心無芥蒂的和她共處。
她笑,儘量笑得自然,道:“阿蠻,你可是找到了去處?”
劉蠻扭頭看向她,老老實實的回答:“沒有,不過我想回魚鎮,那裡有我的田地,而且也有我的兄弟,我可以在那裡過得很好。”
聞言,阿金很不以為意,冷哧一聲,諷刺道:“若是很好你還能跑到這裡來做短工?一個做短工的人……”
蕭予綾冷聲喝道:“阿金,你胡說什麼?”
阿金十分委屈,咕噥一聲,卻沒有再說話。
蕭予綾看向劉蠻,見他並不生氣,暗暗鬆一口氣。她知道,他背井離鄉是為了找她,他到這裡做短工也是為了找她。
他是個執拗的人,以為她和他在寺廟裡許了誓言,便會遵守一生。所以,他不顧一切的找她。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蕭予綾對他是有些愧疚的。她只能嘆息,她是個有獨立思想的人,不會輕易依附於丈夫而活。所以,即便知道他是個好丈夫,即便知道他比這個時代的很多男人都可靠,要是時光倒流一次,她依舊會跑。因為,她要活得有自我,有尊嚴。
她嘆口氣,道:“我原以為你身體剛剛好需要再休養幾日,且,我也快臨盆了,你可以看看孩子再走。既然你……”
劉蠻的視線在她的*上面掃了一圈,道:“我可以暫時住在其他地方,等你生了孩子再走。”
蕭予綾愣住,想不到他真的希望看看孩子。半響回神,她方才說道:“你何苦這般介懷呢?大可將我當做朋友,在我家中多住幾日又何妨?你去其他地方住,又能住到哪裡呢?你還要回去,你身上的銀錢須得做盤資,難道你要在這裡全部花掉嗎?”
“這……”
還不等聽到劉蠻的回話,蕭予綾的*又開始痛起來,一陣勝過一陣的痛,痛得她額頭上面冒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阿金大驚,指著她的下裙說道:“夫人,你流水了!”
聞言,她低頭,裙子已經濡溼一片。這、這是羊水破了!她的孩子,怕是著急來到這個世界上來。
她儘量鎮定的說道:“阿金,我快要生了,你去請一下穩婆。”
說完,她又對劉蠻說道:“阿蠻,請你將我扶到床上去一下,還有,多燒一些開水。”
兩個男人,都有些驚慌失措,阿金站在原地久久沒有回神,劉蠻直接忽視她前面的話,迅速衝到了灶房內。
待見到灶具,劉蠻方才一拍腦門跑回來,將她打橫抱到了屋裡的床上。
阿金也開始一瘸一拐的往外衝,樣子雖然有些醜陋,速度卻一點也沒有妨礙。不到一刻鐘,他便扯著穩婆跑了回來。
穩婆進屋,吩咐了一通,便將劉蠻和阿金擋在外面,獨叫了聞訊趕來的王阿婆在旁幫忙。
此時的蕭予綾躺在床上忍著劇痛,*處的疼,疼得她精神有些渙散,隱隱約約中,她聽到穩婆說:“回神呀,你不能睡,你要是睡過去,你的孩子可就沒有了。”
她一下清醒過來,她不能怕,不能昏。
這般一想,她感覺疼痛不是那麼難忍受了,甚至還對著穩婆點點頭,道:“孩子,拜託了……”
穩婆五十來歲,因為肥胖而顯得十分慈祥,見蕭予綾這樣,呵呵一笑,說:“你莫害怕,我摸著你這胎位極好,想來會很順利。”
蕭予綾小聲應了,感覺肚子又是一陣勝過一陣的疼痛,不由叫了出聲。此時,穩婆好像將她的雙腿拉住,扒開了她的褲子,用什麼東西在她身體那裡剪了一下。
只是,她現下太疼了,對於穩婆的動作反而沒有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