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2/4 頁)
正當烈炎沉思在自己的世界中時,殿外驀然傳來皇上親臨承歡殿的訊息。
她倏然起身,裡屋的雪漫也趕緊出來。
一抹明黃色龍袍映入眼簾,她衝上去雙腿跪地,垂下眼睫,目光落在他的龍靴上,輕道“臣妾恭迎聖駕!”
“奴才拜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雪漫匍匐在烈炎身後,她與烈炎的跪拜姿勢不同,烈炎是直起背脊,而她雙手伏地,額頭靠在手背上,整個人棲身到地面。
頭頂之人靜靜的屹立在烈炎面前,並未做出任何舉動。一時間,屋內陷入一片死寂,她保持著那樣的姿勢久久沒有抬頭,周遭的空氣彷佛灌入了一襲納涼,夜風從半掩的窗戶探頭進來,輕撫過她身上那件貂皮風衣。氣氛壓抑著,但她面色平淡,嘴角牽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到是身後的雪漫呼吸隆重,將沉悶的空氣變得更為燥人!
半響,烈炎的兩邊手臂被人輕輕托起,聶碩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聲音略帶不滿“炎兒,你我之間,何時這般生疏了?”
她暈開唇角的笑,濃密的眼睫洋洋灑灑定格在他臉上。
這是她第一次用惠妃的身份與他相見,以前都未仔細看過,原來穿著龍袍的他竟這樣惹眼。
他身軀凜冽,面如寶玉,色如小麥,鬢似扶蘇。薄唇邊噙著一抹恰如夕陽光暈的笑意,眉如刷漆,鼻似陡崖,深邃的褐色瞳孔深處攥著帝王至高無上的威氣!一根玉簪橫插在頭頂,將那潑墨長髮綰起,兩鬢只稍稍傾下幾縷!
他身上有一襲難以掩蓋的氣質,如撼天獅子下雲端,搖地麒麟採雲間。胸脯橫闊,有震懾四海之霸氣,萬夫難敵之威風!
“現在身份不同了,臣妾自然不該如從前那般對您不敬。”她淡淡道,只有烈炎知道,她心頭有個心結解不開。
雪漫退了下去,聶碩將她扶到凳子上坐下,他同她一併入了座。
她將桌上熱茶壺託在手中,給他倒了杯茶,笑道“皇上每日治理朝綱,想必也是身心勞頓,不如嚐嚐雪漫親手沏的龍井茶,臣妾方才已經嘗過,味道甚好!”
她自顧自的說著,聶碩明顯感覺到烈炎對他不像從前了,她變了,全變了。
變得不在喚他聶碩,變得客客氣氣,變得笑裡藏刀,變得越來越生疏。
她到底怎麼了?
“嗯!”他輕輕應道,掩去瞳孔深處的異光,接過茶杯,淺抿一口。瞥過眼睫,看向烈炎光潔的臉,淡淡道“炎兒可知朕,此行的目地?”
“臣妾不知!”搖搖頭,她狐疑的看著他,清澈的眸裡困惑萬千,神色有些無辜。
明知道他此前來的目地,卻裝作什麼也不曉得,霧裡看花,等待著他點名主旨。今日出了這麼大的事,她當然不會誤以為他是因為想她才來的。
若是讓她先談論良妃之事,必定會惹得龍顏不悅,但倘若換做聶碩自己講,那就不一樣了,孰輕孰重,她還是辨別的出!
若想安安穩穩的坐好這把鳳椅,她擲的每一步棋都必須精心設計,步步為營。否則,將功敗垂成,含煙那個女人,她再也報復不了了!
他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顫,有幾滴茶水濺出,濃郁的劍眉似蹙非蹙,雙眸變得深不可測,不過,這樣的表情只稍片刻就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溫柔,他一轉頭,對上烈炎那雙含笑的水眸,薄唇那道笑意變得更為寵溺“朕聽奴才們說,炎兒今日將良妃杖責三十,逐出宮門,不知,可有此事?”
聞言,她慌忙從凳子上站起來,繞過座椅,朝著他筆直的跪下去,神色凝重“臣妾有罪,望皇上責罰!”
“炎兒何罪之有?”他一把將地上的她扶起來,雙眉擰緊,詫異的不是她這一跪,而是烈炎突然轉變的習性。他覺得,眼前的女人,他快要不認識了。
“臣妾擅自做主將大將軍之女貶為庶民,引得朝堂不滿,臣妾罪該萬死!”她雖被他扶了起來,但眼瞼一直低垂在地,一副恭敬之態!臉上方才的笑意也隨之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你嚴重了!”聶碩讓她重新回到座位,不怒反笑“後宮妃嬪以下犯上,你自當有權管教,何來有罪之說?”
而烈炎恰恰等的也正是他這句話,後宮所有事物都在她的管轄範圍內,別說是削去一個良妃頭銜,就算嬉妃犯錯,她也能堂而皇之降罪!
只是烈炎越是如此恭維,聶碩的心情越是沉重,為何一如後宮,全變了?莫非後宮,真有那麼可怕麼?讓她進宮,他做錯了?
“朕不明白,不過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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