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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含煙那句‘德蒙聖恩’倒是說的理直氣壯,好似真的受了多大的寵似的。
“公道自在人心,嬉妃不必這麼迫不及待,是驢子是馬,本宮會用眼睛去看!”烈炎收斂了笑,唇色平靜,眼裡噙著一股淺淺的冷氣。忽而轉頭,看向右側的雪漫,輕道“雪漫給本宮說說,那名宮婢都幹過哪些光輝事蹟!”
她指的自然是方才說傅美人不是的宮女,雪漫站直身姿,雙手交握放於腹前,昂首挺胸,說話擲地有聲,道“小蓮私通後宮太監,將宮中之物運送宮外變賣,這…只是其中之一!”
“惠妃娘娘饒命!”聞言,小蓮嚇得臉色鐵青,趕忙跪在地上,將頭伏地,不敢在抬頭。
烈炎一聲冷笑,厲眸死死瞪著額頭快碰到地面的小蓮,沉聲問“告訴本宮,你看見了什麼?”後宮之中所有人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之所以沒有及時查辦他們,是想看看他們可以猖狂到幾時!
“奴婢…奴婢什麼也沒看見!”她聲色顫抖,伏地的雙手也隨之抖瑟起來!
烈炎輕笑兩聲收回眸,將尖銳的眼神刺向含煙的另一名宮女,淡淡問道“你!看見了什麼?”
“奴婢什麼也不知道,惠妃娘娘饒命!”那名宮女頓時嚇得臉色慘白,趕緊跪地求饒。
她這才滿意的收回眸,將它化之為溫和神色,溫柔的看著不甘心的含煙,淺淺一笑,柔道“嬉妃可還有憑證?”
“惠妃娘娘這是在強詞奪理,臣妾不服!”含煙鼻孔一記冷笑,一甩長袖側過身去,額上步搖隨著主人的怨氣而抖動不停。看著她起伏不平的胸腹,烈炎垂睫,淡然笑之!
驀地,烈炎站起來,雪漫攙扶住她,她輕輕看雪漫兩眼,示意她不必如此拘謹。鬆開雪漫的手,烈炎仍舊對著含煙溫淑而笑,淺道“既然這樣不能平息嬉妃的怒氣,那麼本宮自然做到你服!為止!”
看著含煙略帶犀利的神情,烈炎置若罔聞,依然笑如春風。很快,眸便睨向地上哭的像淚人兒似得傅美人,柔聲道“跟本宮來!”
說著便走進內殿,將含煙一干人等留在偏廳等候。
傅美人小心翼翼的從地上站起身,當她偶然對上嬉妃那雙帶狠的眼睛時,下意識的縮回腦袋,跟上她的步伐急匆匆走了過來!
到了內殿,她坐上玫瑰椅,兩側各站著雪漫和小柔,傅美人偷偷瞄她兩眼,乖乖的跪在她面前,害怕的低下頭,不敢吱聲!
烈炎微微一笑,命雪漫給傅美人搬來一張凳子,讓她坐在凳子上好生說話!
傅美人顯得有些坐立不安,似乎很怕烈炎,但礙於她平靜的目光,她也只好膽怯的抬眼看她。“傅美人不必介懷,本宮傷不了你!”她巧然一笑,隨後溫和道“只要你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本宮,本宮自會替你主持公道!”
此女子看起來也就盈盈十五的樣子,目光中還有掙脫不了的稚嫩,若是在二十一世紀,也不過就是念初三的孩子,這樣的人生在古代皇宮,苦了她了!
“是!”她點點頭,嚥了咽口水,將心底那份恐懼平復,方才道“午時三刻,臣妾還在寢宮用膳,可是嬉妃娘娘突然衝進來,二話不說將櫃子上一個花瓶向著臣妾砸來,等臣妾反應之時,已經被嬉妃娘娘押解到這裡見惠妃娘娘!”
說話間,兩行清淚委屈的落下。她只是一個小小的美人,對於官銜比她大很多的嬉妃,只能默默忍受屈辱,若敢辯駁,往後肯定有更多的苦果要吃!
烈炎淡然眨動眼睫,面色平靜,目光隨之落在身旁安詳放著的一把剪刀上。
她笑不露齒,輕微彎起唇角,玉手緩緩握住剪子,站起身,走到傅美人身旁,執起她雪白的纖手,用刀尖在她手腕上輕輕劃出一道血痕。
小柔與傅美人見狀,皆是一震,淡若止水的,也只有雪漫罷了!
看著傅美人閃爍著懼怕的瞳孔,她將剪刀交給雪漫放好,巧淑而笑“傅美人毋須害怕,本宮自有分寸!”
在到偏廳時,傅美人單手扶住自己受傷的那隻手重新跪在地上,而烈炎,也回到鳳座上,漠然的看著嬉妃高傲的樣子,不做聲。
見她久久不開口,氣氛壓抑中帶著一份詭異,含煙最終按捺不住說話,話裡有些薄怒,道“惠妃娘娘這是何意?以為將傅美人用了私刑,臣妾就不會追究嗎?”她的目光瞥過傅美人手臂上的傷,隨即落到烈炎臉上,顯然不解恨!
對於一個自以為是的妃子來說,她自然有她猖狂的理由。
烈炎清淺彎起嘴角,對於含煙的話不予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