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還知曉自己是個女兒身,她得避避嫌才好。
既然小姐都這麼說了,小婉也只能撇撇嘴,遵從了她的意思。
“對了公子,聽說下個月是太后娘娘的六十歲大壽,宮裡的王孫貴族都得去參加。現在您是王爺的貼身侍衛,您自然也就有資格跟著去。”小婉道。
烈炎沉默不語,這件事她也早有耳聞,聽說當年郭妃娘娘是宮裡最受寵愛之人,在加上又生了二皇子聶碩,更是寵冠六宮,每晚被皇上召幸,其他妃嬪與鄭皇后成了名符其實的棄婦。
再後來,郭妃娘娘有了四皇子聶城,更是被皇上捧在手心裡寵,當時宮裡還曾傳言說,皇上準備罷免了鄭皇后,冊封郭妃為皇后。
但傳言終究是傳言,聽說郭妃誕下四皇子沒幾年,一場大火燃遍郭妃的錦華宮,所有人都被燒成焦炭,連郭妃也未能倖免。
自此,一夜之間,聶碩性情大變,從前那個溫文儒雅的二皇子彷彿一夜成魔,冷血暴戾,令天下人為之惶恐,不出幾年,威名就已遍佈全國,世人都知他是南嶽國頭號奸臣。
民間傳聞,是鄭皇后派人在錦華宮縱火,才燒得郭妃面目全非。自此,皇上也一病不起,不到半年,便思念成疾,隨著郭妃去了。
聶震二十七年,十六歲的太子聶遠登基為帝,封號‘景’,鄭太后掌權六宮,滿朝文武皆是她鄭氏親信。
只怪機關算盡太聰明,本以為她鄭太后可以名垂青史,豈料,南嶽卻出了個禍國殃民的聶王。
他暗中鞏固勢力,步步為營,待手裡有了兵權,殘暴之性便暴露,居然一發不可收拾,甚至挾天子以令諸侯,頂著王爺的身份辦著皇帝之事,朝堂之上,現今已有大半朝權掌握在聶碩手中,鄭太后與聶遠只能像是死魚溺在水缸,等待翻身之日。
下個月的六十大壽,不知又會鬧出什麼亂子,這究竟是鄭太后故意精心策劃,還是聶碩有意藉故鬧事而為,她不得而知,但總覺著此事不會就此太平,這水火不容的兩方,總會鬧出點兒什麼才肯善罷甘休。
“公子,我已經給您都弄好了,您還發什麼楞?”見烈炎久久沒有回神,小婉推了推她,這才將她喚醒“時辰不早了,您還不去王爺那裡報到,遲了怕是王爺該罰了。”
烈炎點點頭,道“我這就去王爺那裡。”說著,她拿起了前幾天含煙送的香油遞給她“你去找大夫幫我看看這瓶香油有沒有什麼問題,切忌不可打草驚蛇。”
小婉將瓶子握在手心,一驚“公子,這不是煙妃娘娘送您的麼?您是不是發覺身子有何不適?難道煙妃娘娘要加害您?”
烈炎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肩,道“我還沒用,只是處在這裡,凡事得多個心眼兒。不管煙妃是好是壞,咱們總得提防著點兒。前些日子柳如月那般陷害她,她都能如此大度的幫著在萬花樓老鴇面前說好話,換做常人,可沒有這份度量。”
“可是煙妃娘娘在奴才們眼中是個讚口不絕的好人,或許她真的是人善,心地好呢?”
“但願吧……”烈炎一笑,取下掛在牆上的寶劍就出了門。
這把劍是聶碩賜給她的,說是替他找著了人,也算立了大功,就將這把上好的劍配給了她。
烈炎去聶碩書房的時候,他正提筆在紙上練字,見烈炎進來,也沒在意,仍然自顧自的寫著。
“屬下參見王爺。”她單膝下跪,給他行了一個禮。
聶碩今日穿著一身大紅色長袍,與頭上綰頭的那頂鳳冠交相呼應,落在兩鬢的兩屢墨絲柔順如煙,劍眉濃厚,薄唇冷然,整張俊顏就如他寫出的字,剛勁有力卻又不失儒雅。
他與慕容歌真是兩個截然不同的男子,一個柔弱無骨、風度翩翩,一個殘忍蝕骨、渾然霸氣。
他的剪瞳中空無一物,似是完全聽不見烈炎的聲音,就那麼讓她跪著,仍舊靜靜的提字。
約莫半個時辰,她有些跪不住了,膝蓋有些發酸發痛,這才又一次淡然道“屬下姍姍來遲,望王爺恕罪。”
他依然默不作聲,裝作什麼也瞧不見,面無表情,全神貫注的在紙上書寫。
又大約過了一炷香時間,送茶的奴才低著頭小跑進來,將托盤放至頭頂,雙腿跪地,恭敬道“王爺,您品茶的時辰到了。”
聶碩握筆的手一頓,這才有了反應。只是抬起鳳眸時,裡面散著燎原不絕的寒。
他倨傲的看著腳下的奴才,冷冷道“你難道不知本王在練字時,不可打擾?”
奴才一驚,嚇得臉色一變,聲音顫抖“王爺饒命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