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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二哥——”大清早的,聶城就從他的皇子府直接殺了過來,風風火火的衝進聶碩的書房,一見站在書桌前那個默然的男子,他就撐住一旁的桌子連連喘氣。
他就、他就知道二哥一定在這裡,果然、果然沒有被他猜錯。
聶碩似乎已經對聶城這一舉動見怪不怪,只是微微有些薄怒,道“一大早,莫不是有刺客追殺你?何故如此大驚小怪!”
聶城一甩額角的熱汗,焦急的上前幾步,道“聽說您把師父關押了起來?”
聶碩一愣,沉下臉,道“哼,平日裡怎麼沒見你如此關心過本王?遇上烈副將的事,倒是比誰都積極。”
猛地,聶碩心頭就有些不爽了,也不知究竟是不爽聶城,還是不爽烈炎。
聶城歇了口氣,衝上來,將放在一旁專門為聶碩準備的龍井茶一飲而盡,這才又道“二哥,您為何要將師父關起來?他究竟犯了什麼錯?”
若不是小婉急急忙忙跑來通風報信,他也不會如此焦急的趕來。聽說二哥將師父打得慘不忍睹,渾身是傷,那種場面光是想著,聶城都覺得惶恐。
殊不知,這些段子卻是小婉故意在他面前添油加醋,為的就是四皇子能夠儘快將自家小姐給救出來。雖然小姐並未受任何皮肉之苦,但睡在大牢那堆草上,總歸是不好受的。
“哼!是他自己自討苦吃!”想著,聶碩就握緊雙拳,右手的毛筆當場就被他給擰斷了。
他到底在氣什麼?竟連他自己也不知曉!
聶城見狀,坐在一旁椅子上就不依不饒的鬧起來“二哥……我不管,烈副將是我的師父。正所謂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您不能這麼對他,二哥……快點把我師父放出來。”
說著,他竟朝著聶碩走過來,拉著他的袖袍撒起嬌來“二哥~放了我師父嘛~二哥~你最好了,我師父平日裡也是對您忠心耿耿,您也不希望他在牢房裡遭罪是不是?二哥~”
聞言,聶碩皺眉,不悅的呵斥道“胡鬧!本王做的決定,豈是說改就改的?”
對於聶碩的決然,聶城嘟著唇,站在一旁賭氣了老半天。斜眼瞪著他,聶碩卻全然只當看不見,又重新拿了一隻毛筆,沾了沾墨水接著練筆。
好!聶城在心頭腹誹:既然你不仁,就休怪四弟我不義了。今日我是說什麼都要將烈炎師父從大牢裡救出來的。
想著,他也倔強起來,筆直的走下去,對著書桌前的聶碩拱手一拜,然後也直接跪倒地上,僵硬道“如果二哥不放了師父,我就跪死在這裡!”
聶碩一臉淡然,頭也沒抬,冷冷道“你愛跪就跪吧,跪個一兩個時辰,就算你想起來也起不來了。”
“哼!”聶城一撅嘴,想了想不對,又從地上站起來,‘跺跺跺’的跑出去,少頃,當他再一次跑進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三炷點燃的香。
他不滿的看著聶碩,拿著香朝他三鞠躬,然後又跪了下去。
聶碩這才抬頭,狐疑的看著他,皺眉道“你這是做何?”
聶城撅著嘴,將白眼往房樑上翻,依然保持著那個膜拜的姿勢,怪里怪氣道“拜神啊,希望神靈開恩,阿彌陀佛救我師父一命。”
說著,他又衝著聶碩三鞠躬,還真像女子拜神那樣認認真真的拜了起來。
聶碩一臉陰沉,那張俊顏頓時就黑得跟包公似的,濃眉也蹙得死緊。
他這個四弟,真是讓他又愛又恨,普天之下,也就只有他才能讓他聶碩沒轍。
罷了,罷了!
他長嘆一口,無奈的對著他揮揮手,道“拿著本王的金牌去大牢救你的烈炎師父吧,省得處在本王這裡讓本王心煩。”
聞言,聶城瞳光一閃,當下就歡喜起來,差點沒從地上跳起來“二哥此話當真?”
“二哥何時騙過你?”他氣得吹鬍子瞪眼,聶城卻歡喜的不得了,慌忙從地上站起來。
站起來後,他忽然就嚴肅起來,對著聶碩,拿著香最後一次認認真真的三叩首,上前幾步,像模像樣的將三炷香插在聶碩的筆筒裡,這才轉過身,飛也似的衝出書房。
看著插在面前,雲霧繚繞的三炷香,聶碩是又好氣又好笑。無奈的搖搖頭,也只好差人撤掉它們,聚精會神的練筆……
“師父……師父……徒兒前來營救師父了!”
一進大牢,聶城就嬉皮笑臉的跑過來,得意的將聶碩的金牌擺在烈炎面前,一抹鼻子道“看見了吧,這可是我二哥的寶貝,普天之下,也只有徒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