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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定國公撇開頭,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是氣急攻心。身為家裡的老太爺,他還不能打孫子了?別說梁希義,就是梁希義他爹,他說打就打。他示意梁希宜坐在他的身邊,道:“說吧,發生了什麼事情,瞧你那張臉臭的,誰得罪你了。”
梁希宜一怔,她一直笑著的好不好。
“假笑不累嗎?”定國公一語戳穿,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梁希宜雙肩塌了下來,鬱悶道:“一場誤會,我被歐陽穆給抓了。哦,他們貌似逮住個西涼國俘虜,是宇文家族的,要獻給皇上呢。”
“歐陽穆?”定國公低聲的重複了一句,實在是想不起這個人。幹嘛的?官居何位?
“哎呀,就是靖遠侯的長孫,皇后娘娘的侄孫。”梁希宜提起這個人就心情不好,難免在祖父面前表露幾分孩子氣,忍不住抱怨道:“這事兒現在回想起來都不知道怎麼發生的,我們的馬車好巧不巧就壞在他的一個據點面前,而他們的俘虜宇文靜又被奸細救走了,於是就鬧出誤會,若不是我猜出了他的身份,又謊稱在馬車裡做記號,怕是都回不來了。祖父……”梁希宜說著說著忍不住委屈的靠了過去,定國公倒是不介意孫女的親近,只是覺得哪裡有什麼疑點。
“你怎麼認出他的身份?”定國公縷著鬍鬚,一臉若有所思的盯著梁希宜,別說是她一個閨中少女,就是他自己也未必能夠看到一名少年,就聯想到歐陽家的長孫。
梁希宜渾身一僵,趴在祖父的膝蓋處低聲說:“還不是因為歐陽燦和白若蘭。白若蘭上次想要翻牆去看陳諾曦,就是因為暗戀大表哥歐陽穆,她經常在我面前描述歐陽穆的樣子,而且歐陽穆確實長得有點像歐陽燦,雖然有些不置信,我還是試探性的賭了一把,最後結局賭贏了。”
謊話說多了便會成真,有那麼一瞬間,梁希宜都覺得自己所說便是實情。定國公梁佐認為孫女沒有說謊的理由,再加上歐陽燦近來往定國公府送了不少補償的藥材,從而信了她的解釋。
定國公回想此次事件,心裡一陣後怕,最後決定多派些人手供梁希宜自個差遣。他從桌上拿起一封信,笑嘻嘻的看著孫女,說:“對了,有件事還要問問你。”
“什麼呀。”梁希宜靠在祖父懷裡還覺得挺舒服,疲倦的想要睡著了。
“你覺得秦家老二怎麼樣?”
梁希宜大腦咯噔一下,所有的睡蟲都跑掉了。她坐直了身子,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祖父,你從哪裡知道了這麼個人?”
梁希宜對秦家二少爺是有些印象,溫文爾雅,做事滿有分寸。但是他爹前途一片光明,應該不會找她這種父親是京城紈絝子弟,母親是軍戶之女,背景徒有其表實則快被挖空了的國公府之女吧?
定國公笑而不語,遞給她一封書信,竟是國子監祭酒秦大人的親筆書信。
“我的三丫,你千萬不要妄自菲薄自己,在我眼裡你本身就是塊美玉。一個男人的起點取決於他的出身,但是他能夠走多遠,他的終點在哪裡,絕對是取決於他的妻子。你祖父我落到如今處境,幾個孩子教養成這般模樣,就是毀在了女人身上。”
梁希宜有些傻眼,什麼情況,她貌似也沒做什麼呀。
“祖父,其實祖母還好,她只是……”
梁希宜停了下來,如果當年沒有姨娘的事情,祖母或許也會一心向著祖父的。但是這世上男子大多薄倖,夫妻之間多了第二個女人,於是妻子對丈夫死心,怨恨,她是可以理解這種感覺的。如她前世那般,刻意無視夫君,一心撲在孩子身上。
梁希宜無法想象,若是李若安要將她的孩子逐出家門,她怕是也會同祖母做出相同的選擇。想要得到什麼首先要學會付出,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說的便是這個道理。
定國公拿回紙張,笑著道:“他們家也就老二官職算是有實權,歸根到底還是普通門戶,娶的媳婦大多是書香門第的人家,除了將女兒嫁給你大伯,並未有什麼勳貴親戚。現在皇帝年歲已高,眾皇子都已經成年,秦大人不愧是個老狐狸,雖然官職不高卻懂得越是此種時候,越是不能同朝堂牽扯過深,稍有不慎,就屬於站錯了隊伍,不出五六年,家族就要走上下坡路了。”
梁希宜點了點頭,合著他爹和小叔叔不爭氣,也算是遠離是非了?
“我鼓勵你的兄長去魯山書院讀書,就是為了讓他們擴充套件自己的人脈。定國公府的爵位勢必是你大伯的,所以你的哥哥們就要多努力一些,還好他們很上勁,我十分心安。秦家怎麼說也是你大伯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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