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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穆自然不敢表現出一點強勢之意;此時若是定國公有一絲被脅迫的感覺,怕是隻會對事情有壞的影響。他分外恭敬的低下頭同定國公告辭,卻在門外打賞了丁管事,並且直言道:“我聽說國公爺患了飢渴症,正巧有幾分稀有的藥材產於北方,我今日放在外院大堂,你命人收起來改日送給陳太醫,他清楚如何用的。”
丁管事愣了愣,不曉得此事是否是定國公應下的禮物,但是卻不敢對如今鼎鼎大名的小將軍有一絲拒絕之意,急忙恭敬的點了頭,待對方離去後又跑過去稟告國公爺此事。
定國公一怔,仔細讓人查了藥材明細,眯著眼睛心裡暗道:難怪歐陽穆能夠把幾個弟弟收拾的服服帖帖,這送禮專門往別人心坎裡送的情誼倒是著實讓人舒心。他曉得陳太醫也在幫他尋找這幾味藥材,索性收拾到了庫房,吩咐人白日裡送往陳太醫府上。
接連幾日,定國公望向梁希宜的目光隱約帶著幾分古怪,梁希宜並不知情,還以為自個哪裡做的不對了呢,終於是有一日,她在祖母敲定了大伯母接生嬤嬤的名單後,來到定國公的書房,一邊為祖父磨墨,一邊笑道:“祖父,你這幾日可是又揹著我偷吃了什麼?”
定國公一怔,尷尬的紅著臉,道:“不過昨天半夜起身,實在沒繃住,就吃了塊點心。不過剛才陳太醫來過說我現在好多了,加以控制,日後未必就會再次發作。”
梁希宜無語的瞪了他一眼,說:“這種病得了就是一輩子跟著你,難道還要等到併發症的時候在後悔嗎?那可就來不及了。”
定國公鼓著嘴巴不敢反駁孫女兒,全家上下,如今敢這般對待他的只有梁希宜一人。他見梁希宜心情不錯,兩個人氣氛輕鬆,忍不住道:“你跟靖遠侯府的嫡長孫,歐陽穆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說完話後佯裝寫字呢不肯抬頭。
梁希宜微微一怔,臉蛋上染上幾分紅暈,聲音略顯急促起來,嘴唇微微開啟盯著祖父滿頭白髮,有些責怪的拍了下桌子,道:“您這是在說什麼話呀!”
哪裡有長輩這個樣子!
定國公嘿嘿的傻笑兩聲,目光慈愛的望向孫女兒,見梁希宜眼底清明,不像是同歐陽穆暗中有什麼的樣子,不由得唇角揚起,說:“這事兒吧,前幾日歐陽穆送來了一些藥材,我覺得奇怪,聽他提起了你,便想著是你們是否有什麼我不清楚的交情。”
梁希宜垂下眼眸,心跳莫名的加速起來,那個不要臉的男人居然跑到祖父面前亂說話,他都敢當著她的面那般說,祖父豈會一點不清楚?難怪這兩日她同祖父溝通時,總覺得哪裡彆彆扭扭!
“希宜,那小子,嗯,是不是對你有意呀!”定國公尷尬的挑起話題,他畢竟是長輩,有些不曉得該如何同孫女兒談心,尤其是關於男女之間的事情。
梁希宜渾身一僵,有些惱怒起來。她用力的磨墨,彷彿要將硯臺都墨穿了似的,定國公看著特別心疼,卻不敢去招惹沉默不語的梁希宜。
梁希宜忽的揚起頭,眨著眼睛盯著定國公,直言道:“祖父您還是同我直說吧,那人是否發表了什麼驚世言論?讓您為難了!”
定國公縷著鬍鬚,咧嘴笑了起來,說:“他也沒怎麼樣,就是說想求娶你,還扔下前方的差事提前快馬加鞭回京,這倒是真把我驚到了,沒想到我們家小希宜,真是惹人憐愛,連遠征大將軍都輕易般拿下,我竟是現在才知道!”
梁希宜一陣惱羞,言語中略顯生氣的說:“他那人說話您也信嗎?我有時候覺得歐陽穆神經絕對有問題,您是不知道,我第一次真的差點就被她滅口,後來,後來在宮裡,因為歐陽燦的事情,他當中侮辱過我,我……他,他當著好多人面,讓我滾呢!”梁希宜口不擇言,想起上次被罵的事情就覺得委屈,不由得紅了眼眶,哽咽出聲。
定國公頓時心疼無比,急忙安撫道:“好了好了,咱們不搭理他,祖父不搭理他!”
梁希宜使勁的點了下頭,說:“他今日說什麼想要娶我,沒準改天就後悔了,又犯病要休了我,日後您不在了,我那個沒出息的爹必然護不住我,誰知道歐陽家能使出多麼下三濫的手段!”
定國公急忙附和的點著頭,迫切道:“成成成,我這就回了他,管他什麼驃騎小將軍,什麼遠征大將軍,咱們不要!他愛怎麼風光那是他的事兒,好吧,孫女兒!”
梁希宜見定國公一副賣好的樣子,破涕而笑,忍不住道:“罷了,祖父也莫要得罪他,反正我已經同秦家小六定親,沒道理他身為皇親國戚就明著搶親吧。”
“嗯嗯嗯,希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