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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宜望著她慈眉善目的樣子心生好感,道:“不覺得日子乏味,我祖父年歲已高,總是吃的很少,為了讓他老人家多吃一些,我研究了幾個適合老年人吃的菜譜。平日裡清晨,給祖父請安後會帶著祖父走一會,然後為祖父安排膳食,催促他保持午睡的習慣,晚上還要算賬,東華山周邊基本都是國公府的產業,祖父怕我在山裡荒廢了,從幾年前就開始讓嬤嬤帶著我學習管理莊子上產業。”
大夫人點了點頭,道:“定國公年輕時曾以一手好字聞名京城,不知道你可學的他幾分精髓?”
粱希宜微微一怔,低下頭謙虛的說:“怕是連皮毛都不敢自稱學到,閒暇時候倒是侍候祖父寫字畫畫,我在旁邊看著偶爾臨摹幾下,卻似乎沒有這方面的天分。”她想起秦家大老爺性子淡雅目前為皇上編書,怕是他的兒子也是這種性格大夫人才會有此一問。
“三丫頭害羞呢不敢承認,老太爺可是親自教養她五年之久,自然是習得一手好字。”秦氏摟著梁希宜的肩膀笑道,生怕把她的優點說不盡似的。
梁希宜尷尬的站在人群裡被簇擁起來,秦家嫂子們彷彿說好了似的七問八問親熱極了,搞的梁希宜這個臉皮厚的人,都快受不了不停的看向秦氏求助,過了好久,老太太似乎覺得資訊採集夠了,便吩咐秦家大房的四姑娘和二房五姑娘六姑娘陪著她和梁希宛去偏廳玩耍。所謂玩耍不過是女孩子談論琴棋書畫,外加京城出名的戲班子。
待字閨中的女孩子們沒有什麼過多接觸外面的機會,平日裡有個什麼熱鬧場合府上都會請來戲子唱戲,所以姑娘們聊著聊著就聊到了近來特別出名的一場戲,。梁希宜上輩子也喜歡聽戲卻不曾知道這場戲,於是詞窮起來。
秦家五姑娘笑話她,說:“希宜莫非沒聽過這處戲嗎?”
秦家三姑娘臉頰微紅的捏著她,說:“你小點聲,我聽說宮裡有話不再讓沈家班演這處戲了!”
“這處戲很有名嗎?編者何人,沈家班……”好吧,梁希宜承認自個是農村丫頭進城了。
梁希宛拉著她的手,笑著解圍道:“沈家班是三年前突然出名的戲班子,後臺就是胭脂樓的沈蘭若,編者據說也是她,不過好多人都懷疑另有其人呢,沈蘭若好歹二十歲了,若是早能編出那麼多引人入勝的本子不至於現在才出名。”
梁希宜略顯沉重的垂下眼眸,上一世京城胭脂最出名的是沈家,不曾聽說他們家組過戲班子,還編出什麼名劇。後來沈家因為給李若安送了個庶女,她是曾和她家家主沈蘭香打過交道的,她好像是有個女兒叫沈藍若,卻不曾如此出名,怎麼她重活後很多事情發生了改變了嗎?她目前沒有和沈家有過任何接觸,不太可能因為她重生的緣故吧。
“那處戲講了一段悽美的愛情故事,不過有人說它過多的抬高府裡奴才的地位,不符合當下風氣被言官參了一本,如今已經停演。沈蘭若倒是有骨氣,說是會寫出更多體現人應該追尋愛情平等的好戲讓大家欣賞呢。”
梁希宜瞪大了眼睛,言官們已經閒到和戲子較勁,忍不住問道:“到底有何讓上面不滿了?”
秦家三姑娘嘴巴附在了她的耳朵上,小心翼翼的說:“戲裡的男主人公寶哥哥反抗父母定下的婚事出家了,還說女兒們生而平等,不應該有貴賤之分,雖然內容吸引人卻著實又讓人覺得荒誕,這世上父母之約媒人之言本是本分之事,被這處戲一演倒成了阻礙愛情的手段。”
秦家五姑娘撅著嘴巴,反駁道:“我倒是覺得它說的沒錯,既然是選擇相伴一生的人,為什麼不和自個認為是對的人在一起呢?”
秦家六急忙按住了她的嘴巴,小聲道:“你瘋了,要是讓娘聽到了又要罰你。”
“我哪裡瘋了,難道身為女兒家就要讓男人挑嗎?我們就沒有一點選擇的權利?”
梁希宜望著秦家老五淡定的表情不由得覺得世道風氣何時變得如此大膽了?
秦家老五發現她的吃驚,忽的挽住梁希宜的手臂,聲音幾近可聞提醒道:“梁希宜,你瞧見沒你和希宛正對著的那個屏風?”
梁希宜微微一愣,不由得向遠處的屏風看了過去,上面是一副黃河水的圖案,不過,等等,她突然發現屏風後面有影子從側面漏了出來,不由得臉頰通紅,看著梁希宛結巴道:“你快轉過來背對著那頭,那個屏風後面好像有人!”
梁希宛的脖子通紅,面板好像紫茄子,她僵硬的轉過身背對過去只聽見啪的一聲,一個穿著淡黃色小襖的男孩被誰踹出來,撞了下屏風跌了個大馬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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