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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陪他。”
歐陽穆一怔,定國公爺身子是說不準的事兒,於是有些鬱悶的看著梁希宜,道:“那我快馬加鞭回去一趟,就回京陪你……祖父。”
梁希宜垂下眼眸,紅著臉蛋,道:“我祖父有我就夠了,不用你操心。”
歐陽穆見她眼底帶笑,心中一暖,忍不住輕輕的捏了下樑希宜膚若凝脂的臉蛋,柔和的說:“長嫂如母,那兩個小子日後必須聽你的,靖遠侯府的事情咱們不用管,說到底那是三弟弟的爵位,遠征侯府更是空曠,你也什麼都不用管,只需要……只需伺候我便是。”
梁希宜見他言語輕佻,不由得怒目相對。
歐陽穆立刻改口,說:“錯了,是我伺候好你便是了。”
梁希宜怔了下,笑著罵道:“堂堂驃騎小將軍,竟是這般油嘴滑舌。”
歐陽穆清楚梁希宜不是真的生氣,不由得趁她不注意緊了緊手臂,下巴貪婪的蹭了蹭梁希宜那一頭墨黑色的長髮。
梁希宜哪裡不清楚他的小動作,只是她確實想同歐陽穆好好過下去,所以懶得揭穿罷了。
況且到目前為止,對方種種表現還算合他心意,所以梁希宜也打算適當的付出一點真心。有時候想想,歐陽穆看上她其實也滿倒黴的,因為梁希宜是重生之人,骨子裡難免會看淡人生,只想努力的保護好自個一顆心不受傷害,反而無法義無反顧的去愛去恨了。
咚咚咚……“姑娘,姑娘!”夏墨慌亂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梁希宜紅著臉急忙推開歐陽穆,正色道:“進來吧。”
歐陽穆感到胸口一空,目光依然落在梁希宜身上,她終於肯將正視自個,願意好好同他過日子,這真是太幸福了!回想起往事,上一世愛妻沒有氣息的身體在懷裡冰冷著他所有的感知,重生後的一切彷彿在做夢一般美好,感謝老天,肯給他贖罪的機會。
夏墨聽見梁希宜的吩咐,急忙推門而入,喘著粗氣,道:“國公爺,國公爺出事兒了!”
梁希宜只覺得轟的一下子,大腦一片空白,倒是歐陽穆率先冷靜下來,說:“慢些說,出了什麼事兒,一點點說清楚。”他大步的走到梁希宜身後,生怕她背過氣暈倒在地。
梁希宜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又把視線落在了夏墨身上。
夏墨紅著臉,見梁希宜面容緊繃的似乎不太像是能處事兒,轉過頭衝歐陽穆說道:“湘南侯前陣子去前線打仗的時候尋到一副嵐山老人的孤本字帖,今個邀請幾位老友前去鑑賞,國公爺覺得身子骨好一些了,偏要過去,誰都攔不住,然後大老爺就陪著過去,不曾想本是大家一起吃午飯的時候,一切原本好好的,國公爺卻突然暈了過去,不省人事。大老爺不敢輕易移動國公爺,尚在湘南侯府上,已經請了陳太醫立刻過去了。”
梁希宜只覺得渾身冰涼,淚水唰的一下子就湧到眼底,悶著頭往前邊走邊說:“幫我叫馬車,我立刻過去。”
歐陽穆急忙跟在她的身後,道:“我的車在外面,直接走吧,我陪你過去。”
夏墨想提醒主子這有些於理不合,梁希宜卻一口應下,飛奔而去。歐陽大公子的車,他們這些丫鬟是不敢上的,所以夏墨單叫了小車跟在後面,二老爺三老爺也得了訊息分別前往湘南侯府。
梁希宜獨自坐在馬車裡,眼淚嘩啦啦的流了下來,胸口生疼生疼,完全無法想象若是那位老人若是這麼去了,她會有多麼的難過。
歐陽穆怕擾了梁希宜名聲,騎馬跟著大車,他有些憂心梁希宜的狀況,撩著簾子看了一眼,頓時心疼無比。他皺了下眉頭,索性直接跳上馬車,別人愛說什麼說什麼,反正樑希宜早晚是他媳婦,他總是不想讓梁希宜獨自一個人面對這件事兒。
梁希宜沒心情應付他,只是悶頭流眼淚,歐陽穆也不知道如何寬慰他人,輕輕的摟住梁希宜的肩膀,按在了自個胸口,喃喃道:“別怕,一切都會好的,肯定會好起來的。”
梁希宜咬住下唇, 定國公爺的身體他比誰都清楚,已經到了知天命之年,不管發生什麼都是正常的,但是她從心裡特別害怕這一日的到來。
梁希宜重活於世,對世間冷暖皆無貪念,唯獨守著祖父過了這些年,兩個人是至親,更是朋友,相互相守,她習慣每日清晨去看望祖父,每日晌午同祖父一起寫字,每日午後囑咐祖父睡覺,每日傍晚同祖父一起吃飯,她在那雙遲暮老人的眼底,看得到發自內心對晚輩不求回報的疼愛。
她以為她的人生會如此般平淡無奇的走下去,然後什麼都不需要改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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