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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宜心頭一緊,這是要到了呀!
原本大黎風俗,新郎需要踢轎然後扎如意,意在給新娘下馬威,今後一切須如夫意。這是夫權封建社會的風俗,然後新娘臨睡前要“使勁”踩新郎一腳,作為對扎如意的報復。
不過歐陽穆娶梁希宜是用來寵的,自然而然跳過此環節,倒是讓喜娘們不知道該說什麼。圍觀人不由得小聲議論,看來這定過功夫名不見經傳的三姑娘手段很高,竟是讓歐陽家大公子三番兩次的表衷情,壞了規矩。
梁希宜曉得歐陽穆的心意,不由得胸口一暖,明明該是妹妹攙扶她下轎子,沒想到歐陽穆又是衝在前頭,懶得管旁人的閒言碎語,主動攙扶她下馬,跨過靖遠侯府門檻底下一堆燃著的“火煙”。
然後在婆家請來的“青娘母”陪伴下,與新郎吃“合房圓”,進洞房,上廳堂給長輩、平輩端茶行禮等。 這時,青娘母應在旁誦祝頌歌辭。1
從始至終,歐陽穆一直攥著她的手腕,弄的她手心裡全是汗水。
梁希宜本能的抽了抽,歐陽穆反而攥的更緊了。笑話,他等這一天等的太久了,光明正大的拉著自個媳婦,在自己家裡,豈能還在乎那些規矩?
梁希宜心裡暗道歐陽穆這個厚臉皮,好在她始終帶著蓋頭,還好受一些。
歐陽穆當中摘了新娘子的蓋頭,眾人一陣奉承,然後就開始要拉著新郎去外面吃酒了。
歐陽穆雖然心裡捨不得放開手心裡的小手,但是今日是他的好日子,很多朋友都來了,他總不能白天就開始洞房花燭,於是安排好了新房裡的事情後,便輕輕的拍了拍梁希宜肩頭,附在她的耳邊糾纏道:“希宜,我去陪他們喝點酒,等我!”
梁希宜臉頰一紅,竟是有些害怕的希望他最好一醉方休,還是別回來了……
梁希宜骨子裡對男女情/事兒有點牴觸情緒。上一世有過不好的經歷,心裡對夫君懷有說不明的厭惡心情,每次行床事兒的時候,總是緊張萬分,自然體會不到其中奧妙了,後來懷了孕禁了房事,她反而覺得日子過的舒坦了一些。哎……
這一世歐陽穆待她不薄,又是二十歲的“壯年”,怕是她也不好讓他一直忍下去的。況且她隱隱聽人說過靖遠侯大公子不近女色,莫不是再有什麼隱疾?
若是她對這事兒牴觸,歐陽穆會不會比她還緊張,更做不好了,憑白日後被眾人笑話。
不行!她同他已經是夫妻,而且歐陽穆待她情深意切,今日總是要幫他圓了這事兒,洞房花燭,勢在必行,不能讓他被下人們說閒話的。
梁希宜做好打算,忽的覺得餓了,命人給她弄了點吃的。嬤嬤見她狼吞虎嚥的,勸道:“姑娘幹嘛不等歐陽大公子回來一起吃呢?”
梁希宜臉頰微紅,道:“稍後他必然被人灌醉,我還是先補充□力吧。”她總不能同嬤嬤直言,打算先把自個狀態調整好了,稍後撲倒歐陽穆吧。
梁希宜想的簡單,她是兩世為人,經驗總歸是比歐陽穆多的,對方一個連讓女子近身都彆扭的毛頭小子,自然要跟著她來行這事兒了。卻不想歐陽穆這一世是真心守身如玉,上一輩子怕是見過的女人不比皇上少,倒貼的女子更是數不勝數,手段花樣絕對不輸給老皇帝。
梁希宜,真的擔心多餘了……
“姑娘,奴才幫您把這身衣服脫了吧。”嬤嬤想著稍後就是洞房花燭夜了,歐陽家大公子同自個家小姐看起來在這方面都挺笨拙,不如她推波助瀾,別到時候因為摘不下來頭飾,耽誤事兒可就麻煩了。**一刻值千金呀!
梁希宜想著一會要主動一些,自然順勢讓眾丫鬟們幫她卸了這副跟盔甲似的喜服。燭火下,梁希宜脫了大紅披風,換上依然是紅色的長裙,白嫩的臉頰映襯在昏黃的餘暉下,分外嫵媚動人。
她的長髮因為摘了髮髻披散在肩頭,其實這也有些不合時宜,不過反正沒人敢過來鬧他們,索性就由著自個性子行事算了。
夜幕時分,歐陽穆精神抖擻的獨自一個人回來,倒是讓幾位丫鬟都有些驚訝。婚禮這事兒,誰不是佯裝喝醉被人拖著送回來的?怕是姑爺海量,再加上軍中餘威,沒人敢擾了歐陽穆的好事兒吧。
嬤嬤所料不錯,歐陽穆在前面凜然是心不在焉,一副心急火燎要回洞房的架勢,他手下又有那麼幾個海量之人幫著擋酒,原本想逗他的一些個老人,發現在這事兒上歐陽穆十分不識逗,索性死了鬧洞房的心思,歐陽穆在眾人奉承的目光裡,一點都不客氣的回了洞房!
這年頭幹什麼都是要憑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