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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察覺到歐陽燦被徹底無視後流露出,異常難過的神情,心裡非常不舒服,忍不住擠兌道:“公府家嫡出三姑娘,教養倒是極好的。”
梁希宜聽著陰陽怪氣語調,不由得莞爾笑,不卑不亢回道:“謝謝世子妃誇獎!”你既然要反著說,我自然就反著聽,反正是不會主動撿罵的!
白容容哪裡受過如此反諷,當下沉了臉色,扯回了上次的事情,不屑道:“定國公府的三姑娘說話真是拐彎抹角,前幾日我聽說你將燦哥的丫鬟打了,只當你是小孩子心性,無知無畏,還同太后娘娘說你是拼命三娘,性子應該是爽利的女孩,如今看來倒是小瞧了三姑娘的氣性。”
梁希宜抿著唇角,清澈的目光沒有一絲雜質,她好歹過活兩世,骨子裡難免有人不犯我不犯人,人若欺之必先辱人的倔強,所以毫不客氣的回應:“夫人堂堂靖遠侯府世子妃,何必同我一個小女孩言語上這般犀利。上次之所以同貴府丫鬟起了爭執,歸根到底還是貴府小公子將我騙了出去。希宜雖然一介女流,性子膽小,卻絕對無法容忍任何人的調戲欺騙,所以出於自保才鬧出打人的笑話。可是話說回來,此事的結果對貴府公子沒有點影響,反倒是希宜和丫鬟都受了傷,希宜不想貴人生氣,尚且在此規避這件事不願意提及,夫人又值當發這麼大的火嗎?”
“你……”白容容咬著下唇,鼓著腮幫子目光轉向長公主求助。
皇后娘娘歐陽雪望著白容容眼眶發紅的樣子,衝梁希宜擺了擺手,敲打道:“成了,世子妃不過是以長輩姿態說兩句而已,梁三姑娘何必扯出那麼多。”說到底捱打的還是她親閨女呢,再這麼吵下去不又要扯到黎孜玉身上。她停頓片刻,換上一副慈愛的神情,閒話家長,詢問道:“平日在家裡都做些什麼,你祖父一手好筆墨,不知道傳給你多少。”
梁希宜繃著臉頰,心中有氣,目光從始至終不肯看歐陽燦一眼,道:“希宜天資駑鈍,並未繼承祖父筆墨,不過是伺候在身邊磨墨罷了。”
白容容一聽,忍不住揚起唇角,笑著諷刺道:“梁三姑娘何必自謙,上次詩會時的筆墨尚在太后那裡,我同皇后娘娘都是看到過的,如果寫出這種字跡的人不過是伺候磨墨,誰還敢說自己的筆墨好了!有些時候謙虛過分未免太過虛偽,你小小年紀,倒是深喑此道。”
梁希宜冷冷的掃了她一眼,目視前方,不卑不亢的說:“祖父自小便時常告誡希宜,世界無限廣闊,知識永無窮盡。如果把自己看到的一個角落當作整個世界,豈不是同枯井裡的青蛙一般,成為孤陋寡聞、夜郎自大之人。希宜從未想過要多麼的謙虛,只是真的認為這世上才華眾多者無數,比我強者萬千,我絕對不能隨意託大。”
你認為我太謙虛,不過是因為你見過的世面太小了!梁希宜礙於長公主和皇后娘娘的情面,終究沒直言說出來,但是這裡的人都是人精,自然會胡思亂想。
白容容臉色煞白,眼瞅著又要開口反擊,被皇后娘娘攔了下來。
皇后娘娘歐陽雪也是真心想為白容容好,一個被大家當成寶貝兒養起來的姑娘家,從未同別人吵架,再說下去就真是自個給自個挖坑跳,她是真心看不下去的!
“你腰間的荷包倒是精緻,拿上來我看看。”
梁希宜對於皇后娘娘面色不改的直接轉移話題非常佩服,不情願的摘下荷包,遞了上去。
“自己繡的嗎?”
“恩!”梁希宜點了下頭,行為舉止彷彿剛才不曾同白容容發生過任何爭辯。
“做工不錯,針法精緻。”歐陽雪同長公主圍繞繡品說了半天廢話,總算又繞了回來,順其自然的說:“你今年十幾了?”
“剛剛過虛歲十四歲的生日。”
“哦,那麼應該算虛歲有十五了。”歐陽雪忽的揚起嘴唇,仿若回想起什麼,道:“在你這個年紀,我都披上嫁衣了!”
……
梁希宜相信皇后娘娘做了如此多的鋪墊,不過是為了現在的事兒。所以她沒有接話,沉默不語,恭敬的站在旁邊。
“你也該說親了吧,可是定下了婚事嗎?”皇后娘娘正色道。
歐陽燦臉頰通紅,緊張兮兮的盯著梁希宜,對於梁希宜的刻意漠視,歐陽燦覺得心如刀割。
若不是現在周圍人那麼多,他怕是都想大哭出聲,胸口悶的難受,尤其是梁希宜冰冷的目光,彷彿一把銳利的長劍,生生將他的軀體刺穿,然後毫不留情的拔/出來,扔在地上。他不怕梁希宜不搭理她,他恐懼的是那道清澈目光,何時變得如此疏離,陌生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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