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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炫耀的心思在梁希宜的外祖母面前,提及自家姑娘的婚事,打算同國子監祭酒大人定親,還是他們家最出色的二房嫡長子,博學多才的二少爺秦寧桓,對方父親已經是吏部侍郎,外祖父是文職的三品大員,實打實的書香門第。
誰料到徐氏的母親卻皺起了眉頭,詫異的看著女兒,再三確認,可是秦家風流倜儻的二少爺?
徐氏有些納悶,母親居然聽說過秦寧桓,只是為什麼說是風流倜儻之輩,忍不住問了母親。
徐氏母親面露難色,喚來了兩個媳婦解釋。徐氏的兩位嫂嫂並不清楚徐氏的女兒要同秦家定親的事情,帶著看笑話的心境給徐氏說了一遍這個趣事,害的徐氏當場就紅了臉,恨不得立刻挖個坑跳下去把自個埋了。她害臊的不得了,一分鐘都無法在孃家待下去,回到家看誰都不順眼,命人尋來梁希宜,抱著她就是歇斯底里的哭天抹淚。
徐氏一邊大哭,一邊把今日的經歷添油加醋的敘述一遍,著重描寫了心裡委屈的感覺,大哭到最後,歸根結底就是:梁希宜可以嫁給任何人,唯獨秦寧桓不成!
梁希宜不是徐氏般聽風就是雨的性格,她暗中認為此事太過蹊蹺,不過心底難掩一抹失落。
人啊,不能對婚姻抱過多的期望,一旦達不到預期,隨之而來的落差感實在是太痛苦了!
梁希宜深夜裡無論如何都睡不著覺,她上一世不情願的嫁給李若安,沒有奢望過任何情感上的回報,所以在李若安納妾後,她雖然有些不舒坦,卻不會太過悲傷,還不如此時的心境難過呢……
梁希宜穿著褻衣,走到窗戶旁邊,有時候,忙碌起來,她都快忘記上一世的事情了,她想同秦寧桓好好開始,重新組成一戶人家,如今看來,卻覺得前路慢慢,莫非好事都要多磨吧。
翌日清晨,梁希宜早早的起了身,她同娘約了西菩寺的主持大人,總不好因此就不去了。她清楚孃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在西菩寺給梁希宜點了長明燈,對於那位主持大人,她倒是有幾分好奇。
徐氏這兩日也睡得不好,她頂著濃濃的黑眼圈,望著吩咐奴僕'免費小說'整 理馬車的梁希宜,越看女兒越覺得女兒是如此明媚的少女,怎麼能因為這件事就遭受一輩子的閒話呢,更何況他們如今明明有重新選擇的權利,幹嘛惹個讓人糟心的人家!
徐氏突然大步上前,一把握住女兒的手腕,盯著女兒信誓旦旦的說:“希宜,娘今天跟菩薩再給你求個姻緣籤,咱不嫁秦家二少爺了,你或許覺得為娘大題小做,不過娘是親身經歷過的人,八卦婆子們的一張嘴,真真能逼死人的。”
梁希宜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說:“娘,此事有祖父決斷,您就別憂心啦。”
徐氏一聽眼睛就紅了起來,喃喃道:“我的個兒,我怎麼能不憂心呢。你舅母可說了,那個什麼表妹是秦二少爺嫡親姨母家唯一男丁的親妹妹,到時候指不定秦寧桓的母親王氏,同自己的嫡親姐姐是個什麼意思。而且不管她做了什麼事情,大家都是親戚,誰會真逼死了她,她只要是活著的,早晚就是個禍害。現在事情已經鬧的如此大了,哪個正經人家會娶秦寧桓的表妹。若是送到廟裡做姑子,幾年後再可以出來噁心人,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索性聽孃的,一了百了,不要秦家這門親了。我如此出色的女兒,嫁給誰不成啊!”
梁希宜猶豫了片刻,胸口用上一股悲涼的情緒。
她的腦海裡浮現出秦寧桓柔和白淨的臉龐,家裡擺放著的傻大傻大的風箏,還有那一頁頁用心臨摹的大字,以及少年略帶羞澀的真摯目光,不由得晃神……
徐氏見女兒眼底浮現出迷茫的神色,便清楚她是對秦家二少爺是產生感情了,於是越發煩躁,惱怒道:“成吧成吧,咱們先上路,聽聽主持大人的意思,別再誤了上香的良辰。”
梁希宜點了下頭,帶好紗帽,同母親一起上了馬車,心情越發沉重起來。一路上還算順利,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西菩寺位於清靈山的半山腰上,山腳下,人流湧動,馬車行駛的緩慢起來。
道路兩旁,有許多附近農戶家的小孩幫父母擺攤,賣些水果和未開光的佛珠手伴。更有甚者,見你像是富貴人家,手腕處掛著數串佛珠手鐲,扒著你的車子兜售。
梁希宜他們抵達山底的時候正是最熱鬧的晌午,大太陽高高的掛在正中,曬得梁希宜有些睜不開眼睛。他們下車換上上山的轎子,不時有髒了吧唧的小孩子跑上前賣東西,梁希宜是重生之人,對佛祖心懷敬畏,錢財對於她來說確實是身外之物,索性多散了點銀錢給孩子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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