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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希宜咬住下唇,甚至想到了或許在歐陽穆心裡,最初選擇她的一個理由就是故意氣陳諾曦呢。這樣的結果她都可以接受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誰能沒有點過去呢,至少他們現在是要攜手一生的夫妻呀。
歐陽穆嚇了一跳,熬不過樑希宜的再三請求,想了片刻,支吾道:“我曾經……確實鍾情過陳諾曦,但那都是以前的事兒了,老宅裡確實有一些當時雕刻的人像,我立刻讓人清理了可好,省的礙了你的眼呢。”
梁希宜吸了吸鼻頭,心裡多少有些不痛快,但是她曉得日子要過下去,淡淡的說:“那好吧,你記得讓人清理乾淨,我,反正我是不想再看到任何有關她的東西。”
歐陽穆一怔,立刻心裡踏實下來,柔聲道:“放心,我曉得怎麼做。”
梁希宜悶悶的轉過身,有些時候得到如自個預料的答案後,反正心裡卻不痛快起來,忍不住又問道:“你,你當初真如駱長青所說,雕刻了不下百八十個陳諾曦的小塑像嗎?”
他才不過給她雕了一個而已……
歐陽穆暗罵駱長青多事兒,卻又擔心自個不坦誠反而再次讓梁希宜生疑,索性承認道:“嗯。”
梁希宜立刻紅了眼眶,委屈的說:“你既然如此喜歡陳諾曦,又為什麼會娶了我,你若是現在說喜歡我,那麼又因何就厭了陳諾曦,你總要告訴我你的忌諱,日後我方不會同陳諾曦一般,成為那些即將被你毀掉的雕像。”梁希宜不停的告訴自個不要計較,卻依然難過的傷心起來。
世人都道歐陽穆待她多好,可是卻還不及當初他待陳諾曦半分,那麼往後她和孩子,會不會也落得個討人嫌的下場。幾個月前岑哥兒的來信說了,李麼兒死了,歐陽月當初寧可不要爵位都要娶了李麼兒,然後結果呢,現在聞得新人笑,哪裡願意去追究李麼兒死亡的真相。
墜崖,呵呵,這世上哪裡有幾個真的墜崖,更何況馬車伕還是隋念兒的陪房。她離開西北的時候博哥兒還是家裡的小霸王呢,現在在隋念兒手裡,還不是任意揉搓,一個庶子而已,誰會在乎他的死活。那個對李麼兒和博哥兒情有獨鍾的男人,早就淪陷在了新姨娘蘭朵兒手裡了吧。
梁希宜上一世不曾對李若安動情,反倒不會有什麼感情上的得失心,重生後再三警告自個男人從來不值得任何信任,所以要守護好自個的心,哪怕尋個普通人家,只要不愛上對方,她總是可以本分過日子,有始有終。
可是現在,歐陽穆偏偏對她這般的好,同她談情說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任誰都抵擋不了歐陽穆的攻勢,於是她已然將身心都給了他,尤其是近日來兩個人房事的時候,她發現自個不但控制不了本心,連身子都彷彿成了別人的了。
有時候會迷失在空虛裡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完全沉淪在歐陽穆的手段中。
梁希宜不喜歡如今的自個,這世上但凡可以爬到高處的人,一旦摔下來都是粉身碎骨。
白若蘭獨寵後宮,連自個的孩子都保不住,選秀大開,各家美女爭先鬥豔,六皇子沉淪於美人堆裡是遲早的事兒。感情在的時候,你的錯全部都是可愛,可以縱容放肆,感情不在的時候,你的對也都成了錯,如同歐陽月待李麼兒,歐陽穆待陳諾曦。
李麼兒死了,歐陽月不聞不問,陳諾曦去了,歐陽穆面色淡然。她相信有朝一日,疼惜白若蘭的皇上也會覺得她拖累自個,然後變心去寵愛另外一個女人。
梁希宜惶恐的想著,若是歐陽穆突然變了心,她還活得下去嗎?
她捂著胸口,忽的發現連呼吸都變得困難,感情這種事兒,如果不愛,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的了你,我們之所以會絕望苦悶,不過是因為曾經太過美好了吧。
整個路上,歐陽穆明顯感覺出梁希宜的心不在焉,於是越發擔心起來。
入夜後,他過分的依賴梁希宜,索取歡/愛,企圖至少從身體上博得梁希宜歡心。
只是每次醉深夢死過後,心底反而迎來巨大的空/虛。
兩個重生之人,一個小心收回付出去的本心,發現變得異常艱難,一個努力釋放自個的熱情,卻感到面前曾經柔軟的女人變得鐵石心腸,讓人無從下手。
陳諾曦是梁希宜心底的一塊瘡,明明冬日已經過去了,卻留下了疤痕。若是她不愛歐陽穆,那麼倒也不會覺得疼痛,正是因為愛上了歐陽穆,才會總是隱隱作痛。
梁希宜決定邁過這個坎,於是同歐陽穆提出來,道:“我不想你把關於曾經為陳諾曦做出過的心血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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