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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行了一下禮說:“臣妾身體略感不適,懇請陛下恩准我先行告退。”他慢慢的走到我身邊,抓住我的手腕:“愛妃今晚哪裡也不要去,就坐在我的身邊。”我嘆道:“難道等下洞房陛下也要我在場?”他幾乎控制不住了,恨恨拉了我一下,我趔趄了的倒向他,幾乎要摔倒,他說:“乖乖的,不要試圖激怒我,我不會讓你離開的。你要想清楚,我現在要對付你的珣哥哥容易的很。”
我心下一痛,臉上卻笑顏如花,嬌聲說:“陛下如此抬愛,妾身只好從命了。”施施然的坐到了闕天曜的身邊。頭上的汗水也越來越多,我身體也在微微的顫抖了,死命的掐了手心才能保持著清醒。我舉著杯,面向對這闕天曜說:“陛下今日大喜,容臣妾敬陛下一杯。”他認真的看著我的眼睛,眼神恍惚了一下,低哼了一聲,端起杯子仰頭喝乾了杯中酒。我一仰頭把酒喝了下去,想壓下喉頭的腥甜,不料酒的辛辣衝的我咳嗽不止,我趕緊用手帕捂住了嘴,藉機擦去嘴裡的血,然後忙把手帕藏在了袖中。天曜似是想抬手替我撫背,最後卻只是轉開了眼。我摸了摸袖子裡的寒冰刃,如果現在動手一定成事。我猶猶豫豫,就是狠不下心拿出寒冰刃。
四王爺闕天珞看我坐到了闕天曜身邊,似乎著急了,欲衝上前來,剛抬腳便硬生生的止住,他低頭坐到了宴席上,幾杯過後,他朝南國的來使使了個臉色。南國使臣會意上前行禮說:“聽聞貴國程妃天資國色,姿態輕盈,世人皆傳言貴妃的花間舞,世間難尋,不知今日是否有幸得以一見。”闕天曜笑笑,低眉說:“既然來使想看,愛妃就辛苦了。”我看了看殿外,也許能趁機跳到殿外離去。我撫著袖中的冰刃,便起身婀娜的一拜,說:“臣妾獻醜了。”巡忙上前說:“可否容臣弟為貴妃伴奏。”闕天珞也上前說:“一人伴奏未免太單調,今日國之大喜,我也請命為喜宴助興。”闕天曜笑了起來:“四哥的琴、六弟的笛均為天籟,許久未聞,今日能同時聽見,真是有耳福。”於是他們二人各自取出玉笛和古琴端坐。
巡舉起玉笛,清越的笛聲如跳動的水珠敲打著在荷葉上,闕天珞輕撥琴絃和上,悠揚的琴聲如湖水般淺淺漾開,我彷彿看見了那日的桃林,微涼的輕風吹下的粉色花瓣,輕輕的飄過我的身邊,落在水面;雨點細細的打在我的臉上,沾溼了衣裳,濡溼了花瓣。我微點舞步,輕舒長袖,微扭腰肢,飛旋宛轉,在殿中輕舞,彷彿隨著風的花瓣,又似是逐著花瓣的風。口中輕唱:“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香榭,落絮輕沾撲繡簾。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怪奴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眾人均張口結舌,聽得看的如痴如醉,臉上露出悲慼的表情。那日在林中飛舞時我並未唱詞,只是輕哼曲調,今日幽聲唱出,音中帶蕭條之意。闕天珞、巡和闕天曜聽到這詞,心中似感不妙,都看著我微微皺起了眉頭。我已是筋疲力竭,忍著喉頭的甜腥,強撐著發顫的身軀,才未倒下。
我唱完最後一句,旋身著朝殿門而去,闕天曜一看不禁站了起來,巡和闕天珞也緊張的盯著我。我已退到門邊,忽見殿中人群中有光一閃,有人舉著袖箭對著曜。那支箭竟然是透明的冰箭,箭頭泛著冰冷的寒光。全殿的人都在看著我,沒有人注意到刺客。我急回身,撲向曜,巡和闕天珞都上前想阻止我上前,我一邊輕點飛起,一邊用兩條長帶投向他們將他們縛住,阻住他們的身形,一邊將袖中的冰刃投向舉箭之人。那人中刃倒下,可他的箭已經射出。天曜睜大眼睛看著我撲向他,張開手臂接住我,我落在了他的懷中。
巡和天珞掙脫了帶子,都飛身上前護我,可是都晚了,我聽見了箭射入皮肉的悶聲,卻一點也不覺得疼痛,只覺得身上瞬間的冷了。巡和天珞撕心裂肺的般大叫:“露兒!”。天曜抱著我,驚慌失措,我喃喃的說:“還好射中了我。”我覺得力氣全被抽離了,血再也壓不住,從嘴角溢位。天曜抱著我軟下的身子,大聲的叫道:“太醫,太醫,快召太醫。”他人前從未露出如此害怕的神色,他的手不住的顫抖,哆嗦著想擦去我嘴角的鮮血,卻越擦越多。我費力的笑道:“不用了,反正只有不到半個時辰了,讓我安靜一會兒。”天曜緊緊抱著我,安慰著我說:“不會有事的,露兒,你不會有事的。”太醫連滾帶爬的進來,跪在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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