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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住,我這腦子不好使,常常想些奇 怪{炫;書;網的事,不是我不尊敬您,您可不要公報私仇再想什麼奇 怪{炫;書;網的點子捉弄我了。”剛說完就聽見後面:“噗”的一聲嗤笑,走出一個人,搖著頭,說:“我見過有人求前程求富貴,沒有見過你求這個的。”
我抬頭一看,那人長著一雙桃花眼,淡淡的劍眉,面板白嫩,唇紅齒白,一身灰紅色的儒袍,頭戴著玉冠,非 常(炫…書…網)俊美,只是比平常男子要陰柔一些。他右手握著一把摺扇輕叩著左手手心,看見我打量他,他也笑嘻嘻的打量著我。大概是我瞪他瞪得太久了,他走近說:“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姑娘慢慢看。”任我皮糙肉厚也不好意思了,忙輕咳了一聲,低頭轉身走出了了大殿,心裡還納悶:“我明明做個小廝打扮,怎麼他一看就知道我是女的。”背後的還在饒有興致的盯著我的背影。這時一個沙彌過來說:“女施主,方丈有請。”我點點頭示意他帶路。我走進禪室看見方丈在打坐。方丈是個小老頭,一大把白鬍子,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我心裡嘀咕:“這那裡是打坐啊,根本就在打瞌睡”。
這時方丈小眼一睜,精光四射,說:“老衲並沒有睡覺,老衲是在與佛祖討論佛法。”我乾笑了兩聲。他又說:“女施主本是貴人,如今落難只是暫時的,到了時候便可雲開霧散。”我忍住不上前揪他鬍子,心下想:“到您這誰都是貴人。”他說:“施主已能說話了,有何疑問為什麼不直接問老衲呢?”我才一驚,發覺自己剛才在大殿中已經說話,伸手撫上喉嚨,有些遲疑的說:“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方丈說:“醜美都只是皮相,況且女施主只是恢復原貌。”我又問:“我常夢見的是什麼?”他說:“到時機,施主便會知曉了,天機不可洩露,老衲只有一句話給失主,放下執念,便可永樂。”我剛要再問,他已擺手閉目,我只好告退了。
我想著方丈的話,沿著山路,不知不覺走到了半山腰,聽見遠處傳來轟鳴聲。我看看四周原來已經來到了一片竹林,鬱鬱蔥蔥,青翠欲滴。我心下一喜,暫時拋開疑惑。只是竹葉茂密擋住了視線不知瀑布在哪裡。提氣上了竹枝。極目遠眺,瀑布原來就在右前方不遠。腳下輕點,跳躍在竹枝頂上,幾步就越到水邊。瀑布足有數十丈高,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水珠飛花濺玉般飛起在瀑布前形成水霧陽光下變化著,照出一道道彩虹。瀑布下衝出的了一個方圓半里的水潭,碧綠如玉,水清澈見底,深綠的水草輕刷岸邊嶙峋怪石,偶爾游來幾條黑色小魚像是邀請般頑皮朝我吐著水泡。我縱身一跳,躍到水中。水並沒有預料中一般冰冷刺骨,反而溫暖得讓我鼻酸,如記憶中母親的懷抱般。我在水草中靈動的傳梭,追逐著魚兒,透過脈脈的水面看著碧藍的天空和悠悠的流雲。我回頭說:“巡,你看天空。”可是身後空空的,心裡也跟著空了。
似乎我很早以前也常在水底嬉戲,只是身邊有人陪著。再無興致繼續了。上了岸,又躍到竹林頂,站在竹梢上隨風搖動,風吹著我的衣服和已披散開的頭髮,飄飄悠悠的,讓我覺得我能乘風而去一般。我讓風吹乾了衣服才下來。低頭邁步,不防撞到一個溫厚的胸膛。我一驚,抬頭,竟然是寺廟中那位公子。他眼中一陣恍惚,繼而帶著驚訝的喜色。我摸了摸臉,臉上的黑色早被洗淨。人生真是奇 怪{炫;書;網,沒有想到有天也會有人看著我露出這種表情。我搖頭微笑輕嘆。他又是一陣恍惚:“小姐家住何處,可否讓在下送小姐。”我不願再糾纏,搖頭退一步。他想上來留我,不想我已點地拔起,躍上樹梢,飛身而去。他伸出的手停在空中頓了一下,收回來撫著下巴,微笑著自言自語:“有意思!”說完招招手,一個黑衣人出現,他朝黑衣人略挑眉,黑衣人說:“回四爺,剛才哪位姑娘氣息輕淺,依屬下判斷,應是不會武功,只是天賦異稟身體較輕,所以似有輕功。”被稱作四爺的人點點頭說:“跟著她看她去了哪裡,以後每日等她入睡後回來報告我她的行蹤。”我一直躍到山腳,才跳到地上。跳上了在山腳等我的馬車,到明王府時已經是半夜了。臉上沒有黑色顏料,我不敢走門進去,我只好踱到偏僻的牆角,躍入,在樹頂輕跳幾下回到房間裡。坐在桌邊,我點燃了一根殘燭,望著銅鏡中的自己良久,輕輕的說:“程露,今日你已滿十四歲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比較老實,乖乖的呆在房中,除了菊香喚我,我輕易不出去。眼看冬日已過,春日又來,那日午後我在房中,忽門房來報五王爺,說四王爺來訪。五王爺低頭沉思了一下,笑道:“在內院正廳中待客。”說罷便起身去前門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