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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露水與陽光的愛戀

從那日起，我變化成人形的時間越來越長，且可以隨意掌握。那天我變成原形混到了瑤池中去看荷香。據說這株荷花本應屬我水木殿的，不知道怎的被人投到這天后的瑤池中，而且長勢喜人。王母雖說不喜花木，但是見著荷花自生自長得也很水靈，便由得她去了。我見了荷香，興奮的變成人形給她看，大聲的叫：“荷香！荷香！你看我能變成人形了。”荷香的花和葉微微搖曳著，似乎在對我笑。這時我突然聽見腳步聲，我忙化成原形，躲在荷香的花蕊中。來了一個白衣的少年，近了一看，竟然是曜。他皺著眉頭，有些失落的看瑤池中。說：“是你嗎，小姑娘，我剛才聽見你的聲音，怎麼過來就不見你了。難道這才是你的本形，所以你才不願意我傷害花木？”我死命把自己埋在花蕊裡面，不敢出聲。他出神的站了一會，最後嘆了一口氣說：“既然你不肯見我，我明日再來看你。”說完轉身慢慢的離開了。我等他一消失就忙對荷香說：“我走了，改日再來看你。”說完捏了個騰雲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回到水木殿中，我的心仍在怦怦的狂跳，我按住胸口，自言自語到：“怎的這麼不經嚇，他不過就皺了一下眉，我怎麼心都嚇得疼起來了。”自那日以後我就嚇病了，常在百花園中發呆，一想到他皺眉的樣子就心隱隱作痛。連我不常理我的娘都注意到了，揪著我爹的耳朵問：“是不是你逼露兒練功逼得太緊了，她怎麼懨懨的。”我爹一連聲的發誓說：“沒有的事，這孩子自己要連騰跳之法的，我沒有逼她。”我嫌他們太吵，便忙假笑了兩聲，說要出去玩。我娘鬆了一口氣，說：“去吧，早點回來。”我出了百花殿，在空中晃晃悠悠的遊蕩，荷香我也不敢找了。巡哪裡要是去了見我這魂不守舍的樣子又要緊張了。游來蕩去的，竟然又來到了天池。天池的紅葉已經落盡，我看著光禿禿的樹幹，更覺傷感，便想起了前幾天下界回來仙子教我的歌，當時覺得甚是動聽，雖然沒有仙界的音樂美，卻別有味道。

我對著天池輕輕唱了起來：“

青青岩石上一顆小小草，媽媽她在哪裡誰也不知道，長在石縫裡心兒比天高，寂寞山中靜悄悄歲月不知老。

悠悠藍天下一顆小小草，風也吹來雨也澆，風雨來時挺挺身腰，心裡有話說不出，搖啊搖啊搖。

脈脈溪水邊一顆小小草，若是你路過請停下腳步，風霜刀劍一年又一年，皚皚白雪點點黃，靜靜花開早。”

唱完自己都覺得有些傷春悲秋，完全不似我平日跳脫的個性。還是去找巡吧，轉身竟看見曜靜靜的站在身後，白衣如玉，風姿卓越，眼中滿是驚喜。我一驚，心又狂跳起來。我撫著胸口，這顆心越來越不中用了。平日我甚是膽肥，我那敢和天帝掐架的爹朝我吹鬍子瞪眼，怎的不見我嚇成這樣。我心下暗忖估計是被巡的話嚇到了。他上前一步，我不禁退了一步，他一見便站在原地，不上前了。他無奈的笑笑：“你可是第一個看見我就躲開的姑娘。”我心道：“還不是怕你知道我的身份，直接一把火把我給燒了。”嘴裡卻說：“好巧，仙兄也來了。”他說：“姑娘為何怕我。在下可是面目可憎？”

我低頭細想，平心而論，他確實長得很好，難怪那麼多仙姑仙子說起他來都是滿臉紅暈。想那菊花仙子和太陰公主都是仙界裡面拔尖的人物，眼界奇高，都如此青睞此人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我正思索間，他已經到了我身邊，輕輕抓住我的手說：“我自與姑娘比試之後就日夜思念。那日在瑤池中你也不肯出來見我，後來我日日都到瑤池邊你都不與我說話，可是有何隱情。今日還好我來這裡了。”我自那日後是沒有去找過荷香了，難為他日日前去找我。心中有些歡喜和歉意，不願他看出來，撅著嘴，說：“你找我作甚？”他笑笑，連帶著周圍灰暗的樹木都亮起來了：“我只是想見你。”我絲毫未察覺他握著我的手有什麼一樣，只是傻傻的看著他。他伸出修長白淨的手指，輕輕撫著我的臉龐，微嘆：“能再見到你真好。可否告知芳名？”我中了魔一般，也不躲，只是直直的看著他，喃喃的說：“我叫露兒。”

後來我們常在天池邊見面，散步說話。有時我也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