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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侍衛支開的不露痕跡的人，你能數出幾個？”

他聽了，臉色有些發白，又擰上眉頭，鬆開我，轉身慢慢的踱到桌邊坐下，低頭沉思了一會，他抬頭看著我：“不會是五弟，從哪一方面看他現在都是最迫切需要你好好活著的。那就只有。。。”我點頭道：“太子。”他臉上顯出悲慼的神色，有些呆呆的似是難以接受，喃喃的說道：“大哥終於也開始了嗎？”

我開啟門，轉頭對他說：“現在你還想我留在這裡嗎？”他抬頭看看我：“那你打算去哪裡？”我仰頭看著冬日午後的陽光，暖洋洋的照著院子裡的乾枯的樹杈，發出炫目的金光，我回頭笑道：“哪裡都好，只要不是天朝的皇宮，對我來說都沒有區別。”他站起來，走向我，笑了：“我也厭了，不如我陪你一起走可好。”我瞪著他：“同我走？你那群如花美妾怎麼辦？”他擺了擺手：“散了！散了！”我笑道：“你的母妃呢？你可是她唯一的希望。”他低頭不語了，思索良久後才抬頭笑道：“露兒，抱歉，我還是放不下，不能陪你了。”我點點頭便往外走。

這時門口一陣腳步。四王爺朝我使了個眼色，我忙走到他的身後低頭、垂手站定。太子、三王爺、五王爺和六王爺魚貫而入。他們看見四王爺和我站在院子裡，有些意外。太子笑道：“怎麼啦？”四王爺行了一禮道：“正要去找太子殿下。”太子道：“我們知道你這裡的廚子向來最好，所以到你這裡來蹭飯了，四弟可歡迎我們？”四王爺笑道：“難得這麼齊，當然歡迎，我叫下人去熱飯。”說完轉頭向我：“你去叫人上來將飯菜熱一熱。”我應了一聲正準備下去，太子卻說：“你別走，另外叫人吧，我們有事問你，邊吃邊說吧。”說完便抬腿向裡進去了，在上座坐了。

我感覺五王爺和六王爺都一直盯著我，所以頭壓得低低的，垂手站在門邊，一動不敢動。太子進去之後，三王爺也跟上，經過我身邊時頓了一下，似是漫不經心的掃了我一眼，便進去了坐在太子的左手邊。五王爺和六王爺經過我身邊都仔細的打量著我，我心裡有些打鼓，不知道他們想幹嘛。五王爺坐在三王爺的下首，六王爺坐在五王爺對面，太子右手邊第三個座。四王爺最後一個經過我身邊，有些猶豫，頓了一下說道：“如此，你便進來吧。”說完便坐在了太子的右手邊。

我粗著嗓子，有些無奈的答道：“是。”便跟著他進了屋子，站在四王爺身後。太子對我說道：“你此次借糧有功，特賜你與我們同坐，你坐下吧。”我低頭說：“奴才不敢。”四王爺道：“既然太子殿下如此說，你就坐下吧。”我便只好坐在了背對這門，太子對面的座位上。於是在他們的注視下，我儘量的壓低頭，幾乎要縮到桌子下面去了。太子笑了：“別怕，我們只是有些事情想問你。”我點點頭。太子溫和的說：“此次用鹽和鐵換糧的主意是誰出的。”我恍然大悟，原來他們以為我知道晨露的下落所以來問我。

我覺得好笑，既然他們沒有認出我便好辦了。我回道：“有個眼睛大大的小姐告訴我的。”五王爺一聽，立刻說：“在哪裡告訴你的？”我道：“在南朝皇宮裡，那天晚上我正發愁不知道該怎麼讓南皇答應借糧，便聽見院子有人，我出來一看，是一個白衣女子在摘臘梅。我剛要叫人，她說若是我當做沒有看見她，她便幫我借到糧。過了幾天她便給我了一張北皇的國書，還說要是能說動南皇把兩位公主嫁與天朝三王爺和北國程朗太子，我便又立了一功。”五王爺喃喃的說：“露兒真的在南國麼？她怎麼會半夜跑去去皇宮摘臘梅？”我轉向五王爺：“稟明王，晨露公主心地善良，應是不忍看天朝百姓捱餓，所以特地前來幫我，摘臘梅也許只是引我出來的藉口。”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只是低頭喝茶的三王爺忽然“啪”的一聲捏碎了手裡的茶杯，我抬頭看他，他若無其事的喚人來換茶杯。

第三十九章　再回天朝（中）

六王爺道：“如此你可知露兒現在何處？”我低頭道：“小的不知，每次都是晨露公主來找小的。”六王爺停了有些失神：“還是找不到嗎，露兒究竟會在哪裡呢？她一個人身無分文如何從天朝到南國？這一路上都鬧饑荒，她不知道有沒有受苦。”然後便盯著滿桌的飯菜沉默了下來，也不吃飯，也不動。我眼睛酸澀，低下了頭，心中暗念：“對不起巡，我不能見你，至少現在不能。”　其他人也不說話了嗎，滿桌寂靜，我更是坐著低埋著頭一動不敢動。過了一會兒，太子說：“五弟、六弟也不用太過擔心，以晨露公主的機智定不會有事，晨露公主也許只是年輕貪玩，過一陣子就回來了。”四王爺也笑了：“是啊，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