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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見天朝般長裙曳地,婀娜多姿的女子。天曜騎在馬上,照例又引來了眾多女子的驚呼和微觀。不時有人朝他拋手帕或是花兒。我又覺得好笑起來,人說美男駕車過市會致女子擲果盈車,不知道他收到的手帕和鮮花是否也夠開店了。還好這次有侍衛,不然他這馬又要走不動了。曜對周圍的女子視而不見,可是他的親衛們緊張得要命。
在天朝時哪有女子敢如此,所以初有女子任東西過來,他們以為是暗器,飛身接住,一看是女子的羅帕,這些平時殺人不眨眼的硬漢馬上紅了臉,兩個手指捏著手帕不知道該扔了,還是呈給天曜。最後躑躅半日,才求救似的看著我。由於這一個多月的相處,有些我還幫他們包紮過,我與他們大多很熟悉。我見他們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忙指了指天曜的背影。親衛只好扭扭捏捏的呈給了天曜,天曜面無表情的冷聲說:“扔了。”那親衛忙解脫般的將手帕一拋,像是扔掉了燒紅的烙鐵般。我大笑後又搖頭嘆息,這群男人也太不會憐香惜玉了。彼時已是黃昏了,曜的常常的影子正好投在我的車上,我看著他浸在餘暉中的挺拔身姿,要是能這麼永遠的安靜從背後看著他也好啊,可惜不能,頓時笑不起來了,低頭放下了簾子。不一會走到官驛前,有大臣過來說:“今日已晚,公主請在這裡委屈一夜,明日進宮面聖。”我點頭微笑:“辛苦大人了。”
第二日清晨便有宮女來呈上早飯,替我梳妝。折騰了一個多時辰,才弄好。我頂著滿頭的金器寶石,覺得頭轉一轉都很困難。我望著鏡子中的自己,渾身金燦燦的,幾乎可以和廟中如來的金身相比了。我覺得有些頭痛,望著宮女說:“我只是去面聖,又不是大婚,不需要這麼隆重吧。”宮女們抿嘴笑道:“公主說笑了,這時我朝公主在重大慶典上的宮裝。”我有些迷茫,喃喃的說:“重大慶典?”宮女說:“是啊,今日聖上曜在滿朝文武和外來使臣面前舉行大典,親自為公主封號,並慶祝公主歸來。”我心道:“我那叔叔也不傻,這麼急著向天下表明他的態度,省得有不安好心的人,拿這件事做文章。”便對宮女說:“既是如此,前面帶路吧。”
我上了一輛同樣金碧輝煌的鸞座,竟然是華蓋頂周圍是透明紗帳的那種。我真的頭痛了,難不成我那叔叔還要拉我遊街?果真不出我所料,馬車出了驛館,驛館外名有一大群宮女侍衛候著,還有鳴道開路的。這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抬著我的鸞座向大街走去。大街邊圍滿了百姓,對著我的鸞座歡呼,我只好頂著滿頭的重物,保持著優雅的微笑向他們示意。就在我要笑得臉抽筋的時候,我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李致。我盯著他,他卻緊張的看著周圍。我想:我這個餌怎麼還沒有誘出魚兒來呢?一支箭“嗖”的向我飛來,立刻有很多人飛身擋下箭,並去追那刺客去了。我那叔叔還不算過分,至少還是給我一些保鏢的。可是追上了刺客又怎麼樣,能在這個時候行刺的只有兩種人,想嫁禍的和不怕被查出來的。李致見有人擋下了箭,略放鬆了些,他轉向我時與我目光相遇,愣了一下。我看見他,似乎是看見巡般親切,眼睛有些發紅,不知我掉下懸崖的事情他是否已經告訴了巡呢?他盯著我,他的眼中竟也淚光盈盈,他低下了頭,再抬頭時已恢復了冷靜的表情,不再看我,又開始緊張的掃視著我的周圍。
似乎所有的人都已經被告知會有人襲擊我一般,因為我身邊所有的人都很鎮定,我的鸞座似乎毫不受影響的平穩的繼續前進。到了宮門口,我便下了座,換了軟轎,被抬到了正殿門口。這北國的皇宮也和北國的民居一般粗獷,只是把砌牆的粗青石改成了名貴的黃蠟石,屋頂也有黑瓦變成了黑色琉璃。到了皇宮的內牆之外,我聽見有太監見著嗓子高聲的傳到:“晨露公主駕到。”裡面便一聲聲的傳話進去。又一聲聲的傳話出來:“宣公主覲見!”我吁了一口氣,暗暗對自己說:“晨露,打起精神來,大戲上場了。”我鎮定了一下心緒,抬頭邁入了高大的宮門,面前出現了一片寬闊的廣場,中間一條寬闊的通道直通正殿的階梯。
看見廣場我不禁倒吸了一口氣,因為廣場的通道兩邊黑壓壓的站滿了大小官員和衛兵,剛才竟然鴉雀無聲。我目無斜視的昂首走在廣場,順著筆直的通道,上了高高的階梯,來到了正殿門口邁入了正殿,正殿中也站了不少人。想來應是高官和皇親國戚。此時已是巳時了。我緩步來到殿中,盈盈下跪:“晨露參見陛下。”上面有個聲音略帶激動和哽咽的說:“露兒快起,讓寡人好好看看。”我起身、抬起頭來,看著寶座上的那個人,表情平靜,心裡卻百味陳雜。這個人與我有殺父弒母不共戴天的仇恨,卻是我這世上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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