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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傷害了我有多深。當她依然甩開我的手,絕塵而去時,我已明白,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了。於是,她是她,我是我,一切成陌路。我們變成了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今後各自曲折各自悲哀。而這一切的一切,都只怪我太自作多情,只怪我愛你愛得那麼洶湧愛得那麼深,於是夢醒了擱淺了沉默了揮手了,卻回不了神。如果當初在交會時能忍住了激動的靈魂,也許今夜我不會讓自己在思念裡沉淪。如今,曾經朗朗星空漸漸陰霾,心碎離開轉身回到最初荒涼裡等待,等待是否可以再找個人填我心中空白,讓你成為我的回憶。
我從來不知道有誰可以陪伴我一生。
十歲以前,身邊的親人一個個離我而去;十歲以後,拜師學藝,不過五年時間,我就當兵去了。從最初的遊擊將軍,到蘇無名大人身邊的總捕頭,一直到當朝宰輔狄公,也就是我義父的護衛長,朝廷的正三品將軍。我遇到了太多的人,太多的事。可沒有一個人能一直在我身邊。到最後,當義父也去世時,我才意識到,也許我這一生,唯一能陪伴我的,也只有我手中的刀與劍了。於是,我辭去了職務,浪跡天涯,成了一名又不。直到那一年……
那一年,我去給義父拜祭,順便抓了一些盜賊準備去換些賞銀。半路上,一個風風火火的人騎馬從我的身邊跑過,衝撞了那些賊寇,令其中一人逃脫。我原以為她是故意的,立刻挺劍相殺。說實在的,她的武功還不錯,有些招式我甚至都不認識,可是我知道她不是我的對手。不過,她還是從我的劍下逃生了。沒有人可以從我的劍下逃脫,而她,是一個女子。我從不妄殺一個女子,可她卻跟我較上了勁兒,嘰嘰喳喳在我耳邊不停地聒噪,簡直就像個麻雀。後來,我認識了她,她是姚崇大人派來與我送信的,她的名字叫鳳凰姒風,一個很奇怪的名字,就像她的人一樣奇怪。
我曾嘲笑她,就這樣還敢叫朱雀,還不如叫麻雀,她卻與我狡辯,弄得自己語無倫次,讓我,忍俊不禁。那一刻,我心中的一塊很柔軟的地方,被她觸及到了。天哪,我居然笑了!我這是怎麼回事?要知道,自從義父死後,我就沒怎麼笑過。義父生前說我待人太過冷淡,令人望之生畏,可今天,我怎麼會被一個女子逗笑呢?而接下來的事,連我自己都沒明白,我怎麼會那樣親密地叫她,好像我與她很早就認識了一樣。不會的,我們每天都在與不同的人擦肩而過,誰有能肯定你身邊的人就是你要找的人呢?她也許也就只是一個匆匆的過客,沒有什麼。
回京後,我應姚大人之邀,重新做回了我的大將軍,幫張大人助太子登基。之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原以為我與她的交集也就僅僅那麼一次。可是,我錯了,世界上總有許多巧合,兩條平行線也會有交會的一天,當我認定一份緣分已經結束的時候,它也就意味著另一段緣份的開始。
一年之後,諸事平定。一日,我在街市上閒逛,正逢一家新店開張。在一片漫天花雨中,我又看到了她。此時的她已不再是男子裝束,而是盛裝如仙女般從天而降,在一段新奇的音樂中,翩翩起舞。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我從沒想過我的心上還會留下這樣一個曼妙的身影,而且,再未消失。
之後,無論是騎馬射箭,還是冬日玩雪,無論是飛天闖宮,還是力震外邦,都讓我一次次地記住她。她到底還有多少地方值得我去了解,去發掘?在她的幾個姐妹中,她是最孤獨的,可當她姐妹出事時,她一定會挺身而出,就算對手比她強上千倍百倍,她也絕不會退縮。這樣一個有情有意的女子,上天為何還要那樣殘忍,讓她遭受那樣大的傷害?在那個冬夜,最怕冷的她一身單衣,頭髮蓬亂,孤獨地走在大街上。見到我時,她嘴角上的那一抹殷紅讓我第二次有了難過的感覺,而第一次,是在面對義父的離去。我知道,這種感覺是叫傷心,是叫不捨。她那輕如蟬翼的身體,被我緊緊擁在懷裡,希望我的體溫可以給她一份溫暖,希望我的身體可以成為保護她的圍牆。擁有並不代表永恆,珍惜是最好的方法。我要珍惜她。一個人在你的一生中,遇見一個懂得用心愛你或是遇見一個值得你用心去愛的人,是幸福的,擁有往往不是最好,因而也不會懂得珍惜,也許這個時候,守護比擁有更好。
可是,我依然沒有守護好她,我依舊傷害了她。也許因為一些不可預知的變故,相愛的人會被分開,但真正的愛是不會消失的,它仍然以另一種方式存在著。就算是大漠中有吃人的黃沙,就算我身上有再多的病痛,我也要找到她。因為我不願意在看到她眼中的淚水。生死無悔,全為有你,這是她的心意。她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