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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叨叨，趙亞龍帶著黃燕馬不停蹄，來到姜城第三人民醫院。姜城第三醫院，位於三水大道南面。趙亞龍一眼就看見，那輛熟悉而老土的拖拉機，停在醫院外面。

按照奶奶說的病房號，趙亞龍很快到達目的地。遠遠就聽見病房裡，傳出吵鬧的聲音，病房門口，一個醫生被攔在外面進不去。

“你到底賠不賠？不賠勞資拆了你家！”一個惡狠狠的聲音傳了出來。

“我賠，但是能不能少點，你看咱家沒那麼多錢。”趙亞龍聽見這是老爸的聲音。

“沒那麼多錢？你撞人的時候，怎麼沒想到。”

“你怎麼打人呢。”這是老媽的聲音。

趙亞龍趕忙衝了過去，擠開人群，看見一個莽漢，正對老爸拳打腳踢。趙亞龍急紅了眼，推開擋在前面的人，上去就一拳輪在莽漢頭上。

“你敢打我爸？我讓你打，我讓你打……”趙亞龍拳腳不住招呼，莽漢抱著頭在地下打滾。

“這裡怎麼回事？”醫院保安姍姍來遲，看見趙亞龍猛揍莽漢，立即上來拉住。莽漢甩甩頭，瞪著趙亞龍就欲衝上來，也被醫院保安拉住。

“小子，你想死。敢打勞資？”莽漢掙扎著，想衝上來打趙亞龍。

“小龍，你怎麼回來了？”

“媽，等會再說，這孫子打我爸，今天我跟他沒完。”趙亞龍紅著眼，彷彿一頭擇人慾噬的野獸。

“喲呵，小子，你說這話可要付出代價。”莽漢反而笑了起來，他發狠道：“在姜城，還沒人敢不給我童虎面子！”

這邊越吵越鬧，已經有醫生報警了。不一會，兩個英姿颯爽的女警，趕到病房。

“呵，現在警察越來越給力了，這妞制服穿的，嘖嘖。”童虎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那較為漂亮的女警，怒視他一眼道：“把剛剛打架鬥毆的兩個人，都帶回警局。”

“警察同志，這人先打我老公的，然後我兒子看不過去，這才打了他。警察同志你看……”趙亞龍聽見老媽解釋哀求，只好安慰道：“媽，這沒什麼大不了的。”

黃燕看趙亞龍被抓，一下子慌了神。不過她還是懂一定法律的，知道這種程度的打架鬥毆，最多隻會拘留十日到十五日。

“姐，剛剛那長得熊頭熊腦傢伙，一臉色眯眯的看著我們，你怎麼不兇兇他。”那較為漂亮的女警，對另一個女警小聲道。

“那個人叫童虎，好像是黑熊會的，最好別搭理他。”

“黑熊會，不是要……”較為漂亮的女警，似乎想說什麼，但很快噤聲了，事關警方機密，不能在人多口雜的地方說。

***

“趙亞龍，你怎麼會跟那個童虎打架。”那較為漂亮的女警，竟然一口叫出趙亞龍的名字。

“喲，杜晨同學，你現在混得不錯嘛！你這制服……”趙亞龍“嶄新”兩字沒出口，就看見杜晨翻了翻眼睛，走了審訊室。

男人都是色狼，杜晨心裡下了結論。趙亞龍在他心裡，一直是個很好的男孩，自己甚至一度很欣賞他。沒想到，泯然眾人矣。

“這……”趙亞龍喝了口茶，看著牆壁上杜晨的照片。

杜晨是他高中同學，高一高二的時候，兩個人同班。高三杜晨轉入強化班，而趙亞龍還在普通班。趙亞龍本以為，按杜晨的性子，會去做個文秘，或者其他工作。幾年一過，誰想到她當了警察。

沒過多久，杜晨又走了進來。她一臉嚴肅道：“趙亞龍同學，鑑於你言行失當，下面對你進行如下判決：第一、說清楚當時情形；第二、你必須得請我吃飯。”

“請吃飯沒問題，至於當時的情形，我看他在打我爸，頭腦一熱我就衝上去了……”趙亞龍正色道。

“唔，看不出來，你這麼暴力。”杜晨笑吟吟道：“但是，你知不知道，故意多次毆打一個人，要處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的拘留。”

“呃，你不會真想拘留我吧？”趙亞龍看著笑得很迷人的杜晨，訕訕道。

***

黃燕在警局裡等了一小會，就看見趙亞龍，和剛剛那個面容姣好女警，有說有笑的出來了。換上一身便裝的杜晨，清新可人，有種鄰家小妹的氣質。

“這位姐姐，您是趙亞龍的輔導員老師？”杜晨纏上去，挎住黃燕胳膊。趙亞龍實在想不通，女人和女人之間熟稔的速度，為何會如此之快。

“是呀，你是？”黃燕瞪了趙亞龍一眼，隨即微笑著對杜晨說道。趙亞龍一頭霧水，瞪我幹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