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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從此後得告別才當一天的閒適場主生活,要為俸祿繁忙了嗎?”旋又疑問道:“要哪裡去領取金陵王給我開的銀子?”
行無蹤回道:“憑那方將軍令可以到軍衙任意支取。”
我狐疑道:“任意支取?支多少都可以嗎?應是會有個上限吧。”
行無蹤隨意道:“夜兄自可到軍衙去支取,到取不出銀子的時候不就知道了嘛。”
我猜測道:“行兄應該是不清楚上限是多少吧?”行無蹤哈哈一笑,大聲道:“行某月俸早已支光,現在身無分文,窮漢一條。”
說話間行至軍衙,換上新軍服,取得金陵各個衙口需要馬匹的公文,遍行出衙署。
一路走來行無蹤卻忽地沉默不語,負手走在身旁。
我牽馬走到衙署前的小廣場,行無蹤從後面叫住了我,緩步走過來,挺起身軀眼望天上密佈陰雲,默然半晌,悠然道:“如果給夜兄第二次機會,www。③ü ww。сōm你是否會去珍惜?”
黑寶碎蹄踏地的脆響在空靜的廣場上清晰可聞,官員們不是忙著為比武大會做準備,便是忙著迎接燕京王的架臨,我撫了撫黑寶光滑的背脊,也把目光投向欲壓頂而下的蒼天。
這沒頭沒腦的話應是和輕紅有關,可心下此疑問卻沒有答案。
行無蹤似懷有悵惘的聲音傳來:“輕紅重生了。”
“降生在浣紗村裡的哪戶人家?”我隨即問道。由行無蹤告訴夜鷹輕紅轉生的訊息可以看出,他應是清楚那夜在興和殿上探聽的正是夜鷹,也清楚我已知道輪迴果的事情。
“母親是一個叫林嫂的婦人。”行無蹤淡淡回道。
面目慈善,喜好替他人憂愁的婦人摸樣浮現在腦海裡,我看向行無蹤,油然道:“行兄可會去看輕紅?”
行無蹤迷離的眼中顯出追憶神色,嘆道:“歲異人非,輕紅絕不會是當年的她了,行某不會去。”他低下頭,目光深望過來,道:“夜兄你呢?”
我心下不確定自己是否會去數千裡外探望輕紅,卻搖頭否定,把深埋藏心中的疑問道出:“行兄可曾對輕紅動過真情?”
行無蹤目色黯然片刻,忽面容盡展,大笑道:“行某知道自己真心在哪,從來不在這個世界!”言罷,轉身大步行進衙署。
我目注行無蹤山嶽般的背影隱沒影牆後,他不把真心放在這個世界,便是因為眼前的大地天空,漱過指間的涼風,身畔輕撕的駿馬……都是資料流嗎?
就像我們絕不會愛上自己的夢中人。
我躍上黑寶,策馬馳騁出去。
眨眼衝過小廣場,在衙署大街口急勒住馬勢,回望一眼身後的安靜冷清,我可不敢學剛太子爺一邊呼嚇著一邊打馬前衝,仗勢欺人這種事還是人多幹起來比較妥當,膽子也會比較大,嘆口氣,下馬鑽入前面熱鬧喧囂中。
天空中灑下片片粉紅色的紙單,輕風漫卷,把粉片匯聚成團,打著旋兒溜過萬千人群的頭頂。
一步踏入相對平靜的中心廣場,剛洶湧的人潮已化做胸中安靜的心海。帶著閒逸的心情牽馬緩行在廣場上,眼見一女子迎面走過來。
她身穿素白拖地長裙,上繡著朵朵亮銀梨花,兩種白色對比互襯,煞是顯眼,隨她扶風行來長裙如波浪般起伏,衣沾梨花如同片片飄搖落下的雪花,顯得絢麗非常。
女子黛眉朱唇,應只有中人之姿,白淨的臉上那雙明亮的眼睛卻生得很漂亮,深蘊多情。
我站定了,疑惑地看過去,女子移步間目光投注過來,舒立在身前,笑吟吟道:“夜鷹你好,我叫雲素,特意來找你的。”
我心神轟然一震,她聲音美妙異常,如音符般動聽至難以形容,讓我突憶起青丘山仙宮前引我入夢鄉的聲音,難道面前女子竟是天狐?旋又想到她的名字叫雲素,猶疑問道:“你便是十大歌姬之首的雲素,可曾救過夜鷹的命?”
她點頭道:“我是雲素。”又側頭望我半晌,輕柔道:“這是與你見的第一面,雲素從未見過你。”
我心有未甘地追問道:“雲素小姐是否識得青丘山的天狐?夜鷹曾聽過一個對我非常重要的聲音和雲素小姐的聲音異常相象。”
雲素緩緩搖頭,肅容道:“雲素也從未見過青丘山的天狐。”
這應只是相似的巧合,心下已肯定面前女子絕不是勾魂奪魄的天狐,而且夜鷹被救時只是個小小殺手,想來是仙宮裡的天狐閒來無事,隨手為之,更何況夜鷹也不知青丘山現有沒有天狐,救我的是一個長著尾巴的妖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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