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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飾自己心靈的波動嗎?”
聽著雲素虛弱卻仍不失美妙動聽的聲音,心裡卻有些氣短,她的問話很巧妙,避開了我剛胡謅時對她感情的調侃,直接探問夜鷹說這番做作言辭的目的,讓我一時找不到話來回答。
我暗歎口氣,耳聽俏春寒吩咐巨擎等人去佈防後,大步走了過來。眼見俏春寒站到了我的身邊,我開口問道:“旗雲裡的通道真是很神奇,用大法術將我們挪移到這方草地上的是那燈盞蟲流嗎?”
“這個春寒也不十分清楚。”俏春寒隔著我的身位看了眼雲素,“夜將軍還是去問問雲素小姐吧。”他沒有回答夜鷹為了遮掩隨口說出的疑問,顯是已聽到剛我與雲素對談,所以似乎是暗含嫉妒的出言調侃我。
我乾笑著撓撓頭,打趣道:“春寒兄剛站在那邊說話的時候,可是留了一隻耳朵在雲素小姐的身邊?”
聽到雲素清晰得如似在我耳朵邊的輕笑聲,眼見俏春寒毫不掩飾地點點頭,他欣然道:“夜將軍剛剛的比喻很恰當。不過若是要用眼睛和耳朵來認清感情的話,我會選擇用耳朵。因為眼睛可以同時看到數個不同的事物,而耳朵一般在同一個時刻只能聽到一種聲音。”
我聽後默然,俏春寒的話勾起了我些心事,心裡面莫名其妙地想起了擺攤賣小玩意的少女紅藥,夜色籠罩下她站在長街上泫然欲泣的模樣;清晨霧起她在街邊忙碌時,胸間擺盪的那顆晶瑩的紅石……這些畫面就似刻在了心靈的最深處,日子過去得愈久再回想起來它就愈變得清晰。
心頭忽然想起賣與我紅石的那落魄漢子,曾說過這石頭有個名字叫‘心靈石’。莫非夜鷹把紅石解下送給紅藥的時候,也把自己那顆能動情的心也拋掉了?長嘆一聲,不禁搖頭苦笑,這可是個非常糟糕的暗示。
俏春寒把我的苦笑看在眼裡,微笑道:“怎麼,夜將軍覺得春寒剛說的話,哪裡有不對的地方嗎?”
我連忙擺擺手,解釋道:“剛被春寒的話引出點心事,藉著走神回想了一遍,真是抱歉。”俏春寒搖頭笑了笑,道:“這裡雖是天上草原上人跡罕至的邊緣,不過嚴格說來此地可算是胡狼的地界,興許能碰到胡狼的小股騎兵。夜宿的時候將軍最好多派些人職守,小心為好。”
我點點頭,耳朵裡忽聽到雲素輕顫著呻吟了一聲,我與俏春寒同時轉過頭去,眼見雲素目光定定地望向俏春寒,有些嬌痴地道:“春寒,雲素好累啊,扶人家進去休息會兒好嗎?”
看著神情慌亂中帶著欣喜的俏春寒緊步從身邊走過,小心翼翼地半擁著雲素向雲夢國的行營走去,心裡面發覺有時候傷病勞累也是好東西,起碼讓彷彿是身在雲端的飄渺仙子云素,因此放下了身段去痴纏俏春寒。
我收回目光,轉過身來。
一個人在河邊,剛出帳篷聽得的風雷聲愈加清晰了,尋著聲響沿河上走,眼見河道緩收,躲閃鑽過從無到有漸茂密的夾岸而生的叢林,再轉過一個河彎,風雷聲忽地放大,轟然入耳。
面前河道似被天斧橫劈斷落,河水飛流直下,形成一道迅疾洩下的瀑布,氤氳的水汽升騰上來,幻出一彎彎絢麗斑斕的彩虹。
我驚歎於天上草原自然風光的奇異瑰麗,在瀑布前駐足停留到西天邊的太陽落下,才施施然地步回營地。
與等候我多時的戰士們吃過晚飯,眼見俏春寒又一個人踱到河邊。我叫來戰二十三,吩咐他去雲夢國的營地挑釁比鬥,便鑽進帳篷裡取出墜星和不易劍,大步走到俏春寒身旁,語帶調侃道:“雲素小姐的玉體好些了嗎?”
俏春寒似對我的言辭毫不在意,欣然點點頭。此時雲夢國的營地適時傳出呼喝聲,我心懷鬼胎地和俏春寒同時轉頭看去,眼見營地上已圍出了個人圈,兩邊的戰士、侍女正在起勁的喝彩。我暗贊戰二十三辦起事來還滿有效率的,對俏春寒笑道:“這不知是夜鷹手下哪個精力多得沒處使的小子,故意挑出的事兒。春寒兄,陪夜鷹去瞧瞧熱鬧?”
俏春寒看了眼我手上的墜星劍,輕笑道:“也可能是巨擎惹的事兒。”他步過來,苦笑著道:“天上草原不同於外面,胡狼的輕騎隨時都可能出現,可不能讓戰士們再隨意打鬧下去了。”
我面目凝重地狠點下頭,與俏春寒一同走向人群。
我二人步近人圈,外圍的一個雲夢國的侍女輕撥出我與俏春寒的名字,眼見圍觀人群煞時安靜下來,向兩邊散出個缺口。我的視線無阻地投入比武場地,看到的情境卻讓我差點失笑出來,眼見在搏鬥中愕然罷手的兩個戰士,赫然正是巨擎和戰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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